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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男作家为何这么多人爱用女笔名?除了有趣,其实还另有深意
经过辛亥革命的洗礼,资本主义经济得到发展,人民的生活条件有了一些改善,人们对精神生活的需求逐渐提高,特别是上海、北京等近代中国思想比较活跃的地区,更是如此。与此同时,人民的精神生活逐渐开化。民国时期的文坛可谓百花齐放,争奇斗艳,众多学术派别自立门户,为中国新时期的文化发展做出贡献。但这其中有一个非常奇妙的现象,在文坛上叱咤风云的诸位大家,都喜欢在创作时使用笔名,而且还出现了一个特别的“男人用女笔名”的有趣现象。这种现象成为当时文坛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实属有趣!
人们出生时父母给取的本名自己是不能决定的,家人的想法才会起决定性作用。所以即使自己的本名不符合心意,人们往往也只能接受现实。即使一个男人的名字有些女性化,一般也是不好改变的事情。但一些有文采的人取得成就后,往往会给自己再取一个笔名,这时候,笔名就很好地满足了那些对名字不满意或者对名字有其他要求的人对名字的幻想了。
明清时期,写小说一般被视为不务正业的文人所从事的事,所以写小说的人往往被人轻视,登不上大雅之堂。因此,有些文人作者为顾及自己的名誉,往往会另取一个笔名作代号发表自己的作品,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金瓶梅》的作者兰陵笑笑生了。到五四运动后,许多有思想的文人开始用杂文针砭时弊,表达观点,他们也都用笔名发表作品。这期间竟然还有不少男性作者常为自己取一个女性化的笔名作代号,可谓趣味十足!
民国时有一位作家名为贾植芳,这个名字听起来比较女性化。因为这个原因,他在写时评时,一般使用比如冷魂、杨力等比较男性化的笔名。其实民国时期文坛中这种“笔名变性”的现象并不少见,特别是男性使用女性化笔名的有趣现象更不少。我们现在所熟知的一些大文豪很多都有这样的经历:郭沫若(原名郭开贞)就曾经以“安娜”为笔名自称;矛盾曾经用过“四珍”“冬芳”这样偏女性化的笔名。更让人觉得惊讶的是,他们不仅使用女性化笔名,还会在署名时加上“女士”二字。这样一来,让读者根本无法想到这是男作家,现在看来真是好玩极了,殊不知这可能只是他们为更好地保护自己而布下的迷阵而已。
既然有男性作家用女性笔名,当然也少不了女作家“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一些女性作家也开始使用男性化笔名。如作家冰心,就是男性化的笔名,她还曾颇有兴致地加上了“男士”二字。一时间,文坛上的“笔名反窜文化”盛行,逐渐成为百姓饭后的有趣谈资。
其实细究这种现象背后的原因,并不全是因为我们前面提过的尝试换名或者娱乐,还有其时代背景的原因。这里有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作家巴金。巴金曾经为了和白色恐怖作斗争,不得不换用女性笔名发表作品。在刚完成小说《电》的创作时,他准备在上海出版。日期已经确定,排好了版期,却被当局拦下不准发表。面对这种情况,巴金没有放弃。他带着自己的手稿,一路风雨无阻地到达北京。经过权衡利弊后,他决定在自己的杂志《文学季刊》杂志上发表小说《电》。可是为了让小说顺利发表,巴金先生还是做出了妥协。他把小说名字改成了《龙眼花开的时候》,还把作者名字改成了“欧阳镜蓉”,也就是为自己取了个“欧阳镜蓉”的笔名。做这样的变通后,这本经典作品才和读者见面。
使用笔名发表作品一般有两个好处:一是减轻作者因文章言论可能出现的风险;二是方便读者对文章毫无顾忌的提出见解。鉴于满清时代惨痛的文字狱教训和民国当局的压力,民国文人不得不使用笔名避嫌、避祸,用笔名实际上是一种用手中的笔进行战斗的一种艺术。
最后就盘点几位民国男作家有趣的女性化笔名:茅盾曾用“冯虚女士”作笔名;刘半农曾用“范奴冬女士” 作笔名;周作人曾用“萍云女士”和“碧罗女士”作笔名;赵景深曾用“露明女士”“爱丝女士”作笔名;孙席珍曾用“织云女士”作笔名;柳亚子先生曾用“松陵女士”。这些著名男性作家的女性化笔名,今天看来非常有趣。由于自身认识与外界都在不断变化,心理也有变化,因而作家的笔名经常替换。例如著名作家鲁迅原名周树人,其一生所用过的笔名超过180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