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是十二生肖之一，行六，十二地支配属“巳”，故一天十二时辰中之“巳”时——上午九时至十一时，又称“蛇时”。十二生肖，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像影子一样与每个人相伴相随，难以分离。十二生肖中为什么蛇会排在第六位？其中又有什么样的故事渊源呢？

生肖文化

蛇形象作为一种符号，在十二生肖文化有着重要的地位。早在战国至秦代（约公元前5世纪至前3世纪），用动物与十二地支相配的概念已经出现，蛇（虫）与巳位相对，表示方位、时间，或被看作族属、王权的象征。

及至南北朝，以十二生肖表示人的属相广泛流行起来。南朝诗人沈炯作《十二属诗》，完整记录了十二生肖，类别、顺序与今无异。根据《周书·晋荡公（宇文）护列传》《北史·周宗室传》记载，当时的人们已经用生肖指人的生岁，北周大臣宇文护即属蛇。汉魏（约公元3-4世纪）以后，包括蛇在内的十二生肖不仅多见于文献记载，其形象还出现在多种器物之上，例如隋唐代流行的四神十二生肖铜镜。

同时，中国古代还流行十二肖俑随葬的习俗。隋唐五代墓中，十二生肖俑更加常见，多以兽首人身的形象出现，或作跪姿，或作站姿。上至帝王、下至庶民均可使用，质地多为陶质。在“灵蛇传奇”艺术展展出的石刻十二辰蛇像，出土于北京宣武区姚家井薛府君墓，该墓同时还出土了4件龙、马、羊、鸡的生肖俑。有学者认为，作为随葬的生肖俑具有压胜、辟邪、保护墓主人的作用。也有学者认为，十二生肖俑表现了岁月轮回、时光流转之意。

唐 石刻十二辰蛇像  首都博物馆藏

蛇的寓意

十二生肖又称十二禽、十二辰、十二属。在中国古代，十二生肖与十二地支相配：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形成了一套观星、计时、纪年的体系。同时，十二生肖还表示人的生岁。我们现在熟知的十二生肖序列，经过了一定的发展演变在汉代（公元前3世纪至公元3世纪）基本固定下来。

蛇是较早进入十二生肖的动物之一，在十二生肖出现以前，蛇已经是一种被远古先民认识的动物。在人类抵御自然侵害能力较弱的时候，蛇能对人们造成较大伤害，是人类畏惧的对象，同时也因其具有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被人们神化、崇拜。中国远古神话中的人类始祖伏羲、女娲即以人首蛇身的形象出现，共工、相柳、烛龙也是蛇身的神灵。许多远古氏族、部落的首领或是龙（蛇）的传人，有蛇身的形象；或流传着与蛇相关的感生神话，被某些氏族推荐为祖先。这类传说经过数代流传，依旧为人们津津乐道，并且为蛇的形象增添了神秘色彩。

东汉 伏羲女娲画像石 山东博物馆藏

 十二生肖中，蛇的形象或许最为复杂，中国人对蛇的情感也最为矛盾，它既是灵性与神圣的象征，又是冷酷和阴柔的化身。在长期的历史进程中，蛇在中国人的形象思维中逐渐变成一种文化符号，它具有某种神秘的灵性，善于隐蔽变化，生命力极强。

西晋文学家傅玄写过一首《灵蛇铭》，把灵蛇作为生肖的吉祥属性表达得淋漓尽致：“蒙兹灵蛇，断而能续。飞不须冀，行不假足。上腾云霄，下游山岳。逢此明珠，预身龙族。”由此可见蛇在中国文化中的重要地位。

参考文献：

陈三平，《他、它、她与十二生肖中的蛇》，《文史知识》，2018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