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湾陶魂│在历史尘埃之中的的精神塑像 ——浅析封伟民的《得胜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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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尘埃之中的的精神塑像
——浅析封伟民的《得胜令》
撰文:高世现
封伟民工作室成立20周年的纪念之作《得胜令》是一件诚意之作,双手抱拳,须眉皆张的秦时将军仿佛在向自己的历史交卷。能将忙事成闲事,不薄今人爱古人。将自己塑造成秦时将军,在泥釉火一个人的战场征战回来,不受外界纷繁所扰,按自己喜欢的方式去战胜自己,这何尝不是现代社会中最高的境界呢?攻亦由我,守亦由我,守住自己心中的那一片大自在。封伟民的《得胜令》颇具“秦时明月”的画风,意境雄浑,格调昂扬,简洁明快,奔放大气,能让人们体验到他那“必神游象外,方能意到寰中”的独特的审美感觉。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这次封伟民却是“得胜令”回来了,与古代将军士率守住边塞、保住疆土是一样的,他守住的是对“石湾陶艺”一片痴心和热爱,而且在继承传统技艺、开拓新题材、表现新时代精神上,他征战四野,北上外游,天地回生意,风云起壮图。
20年来,用封伟民的话说,他自己一直在传统和当代之间“走钢丝”。
孤军深入,面对昨天的传统,今天的艺术,封伟民无论是佛教系列、高士系列,还是武将系列、仕女系列,都表现自己的强烈的个人意图。众所周知,石湾公仔,千百年来的主题亘古不变,总是儒释道那几张常见的“老面孔”,封伟民从一开始就善于选择各种文学资源创作作品,往往场面宏大、气势磅礴,力求突破陶艺边界的一个个限制,不断变幻,显然是灵感来自于唐诗宋词的意境。所以意图之确立,尤其重要。石湾陶艺除了手捏,而想象力之天工,诗性之神工,这两部分,也直接决定一件作品的最终走向。
封伟民的《得胜令》就是寻根之作,回顾之作,交待之作。封伟民超越了陶艺语言的局限,不是简单停留在个体陶塑的静态模拟中,而是将陶塑放大成一种有效的叙事结构,让陶塑成为表达艺术意愿和构思的媒介。所以《得胜令》也有它的宏大叙事、历史意义、终极关怀,让秦时将军回来向过去交卷,向未来作揖,其目的就是为自己摆脱历史断裂的身份迷失和价值的虚空,还有一种信仰与精神的重建。如何用艺术与文化来改变“精神萧条”的当代?《得胜令》就是这样的一件诚意之作,如今祖国日趋强盛,国际地位提高,今天已是经济实力位居全球第二的大国,“得胜令”往大的说具有了某种独特的史学视野和穿透力。往小的说,封伟民在自己的陶艺之路上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封伟民这20年对陶泥会意、会心、会觉,让作品入神、入心、入境,而“公仔”固有的那一点“匠气”也渐被“文气”与“文脉”所代替,然后与自己的作品普世、普化、普行,这种考量意味着封伟民在未来的格局和重要性。
判断一个作品,不能离开作为“主体”的陶艺家本人。因为艺术作为一种精神产品必然要与产生它的“母体”保持一种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所以,艺术的高下优劣,在很大的意义上取决于“母体”的文化状态。显然,封伟民很注重小小公仔的“主体精神”的意义,《得胜令》也是作者本人内在精神的一种外化,封伟民在历史与当代的经纬线上,选择秦时将军做出的个人化选择——从秦朝中国第一个“大一统时代”到今天,他缕出了他可以承继的“文化叙事”这条线索,在当代引“人”入“胜”这条纬线上,他又确认了立足本土文化这一坐标。所以《得胜令》是一种更为宏大的超越历史时空的“文化叙事”与精神性表述,得胜,不是洋洋得意,自鸣非凡,而是以昂首挺胸的英雄形象体现出作者的一种“文化自信”。
《得胜令》同时也是向这20多年来一直收藏他作品的藏家、爱好者们致敬与祝福。祝福他们“旗开得胜”、“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稳操胜券”。
2017.12.23于佛山
艺术家简介
封伟民:
中国陶瓷艺术大师
广东省工艺美术学会副会长
广东陶瓷协会艺术与设计专业委员会副主任
佛山市工艺美术学会会长
佛山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佛山政协书画院副院长
广东佛山民进开明画院副院长
广东省美术家协会会员
延伸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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