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雍罗俊荣的散文.朗诵】慈母手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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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母手中线
文/罗俊荣. 主播/ 毓玉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孟郊的这首诗,我读一次,想一回往事,想一回往事,泪湿一次衣襟。我的往事里,有母亲的手,有母亲的针,有母亲的爱,有母亲的怜。
母爱,就像母亲手中缝缝补补的那根线,时刻牵扯着我们。
如今,缝缝补补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远了,游子身上穿上了各种品牌的成衣,衣服早已不需母亲缝制了。即便如今不用再缝衣服,但孟郊诗歌所透露出来的那种亲切感和关怀感,却始终难以抹拭。比之孟郊,我亦有许许多多的感同身受。
当代社会,更多的人像鱼,在生活的海洋里游弋,但与鱼不同的是,无论游走多远,人终究会在疲惫状态下突然意识到母爱的这根线。因为这根线为我们准备了太多可以随时舒展身心的理由。
人的记忆就像一张网,随着时间的消逝、年龄的增长,好像无意间就跨过了三十或四十甚至五十的坎儿,童年时的许多苦难和不幸,早已被过滤得支离破碎,剩下的温馨,却被我们一遍一遍地温习。
时间愈久,这种感觉会在我们的记忆里愈加清晰。比如,母亲新做的一双千层底布鞋,白的鞋底,黑的鞋面,白与黑的搭配,组合着一种最经典的美。这种鞋,规范了我们走路的姿态,让我们的步履坚定而自如。一个长期疲于奔波的人,脱下皮鞋,将这样一双布鞋穿在脚上,到户外走一走,漂浮的心情才算真正归于平静。
还有那些穿旧的衣服,也凝固着许许多多的温情与记忆。
旧衣服被母亲拆洗过、改缝过,穿在我们的身上就非常得体。这样的衣服,浸润了母亲的体温,浸渍了母亲的汗水,在兄弟姐妹间依次接替着穿,兄弟姐妹间的亲情就被母亲缝补衣服的一根根线连接起来。
这样的衣服,没人舍得丢弃——孩子多的家庭,从大到小穿下来,衣服上就有母亲密密麻麻摞满的针针线线。这些衣服依次传递的意义,已经不止是御寒,它还包裹着一颗在困境中趋于高贵的心。没有人会知道,这些衣服至今仍被母亲压在箱底,孤独的时候,她会翻出来抚摩,就像抚摩孩子曾经稚嫩的肌肤。这时我才恍悟,我们所谓记忆的网,就是母亲用一针一线编织而成的。
稍微感觉到自己已经有了些年纪的人,对母亲的针钱是不会陌生的。也许,我们最早的记忆,就是母亲在一盏昏黄的油灯下牵动一根线的身影。母亲的身边,总有大大小小的布头,质地不同,花色繁多。这些零零碎碎的布头在母亲的手上拼接着,原本零碎的日子,就被母亲拼接成完整的生活——这种拼接的过程,就叫做含辛菇苦。
在那些贫困的日子里,母亲在细致的针线中努力维持着一个家庭的体面,维持着子女们起码的自尊,也在一针一线中完美自我。不管母亲如今变得多么苍老,她手中的线始终都是悠长和纤细的。
我们看到,一根线不时在母亲手上优雅地打着结,也许这一个个结就是母亲生命中的一个标点。我们在这些标点和细微的停顿之间渐长渐大,渐行渐远。
好像昨天母亲还到处追赶我们,她只是想为我们的上衣补缝一粒纽扣,或许母亲只是想帮我们缝补脚上那双豁牙露齿的布鞋。可今天,母亲就追不上我们了——也许,我们生活的天地真的宽了,已经远远超出母亲目光所及的范围,但母亲的爱并没有因此而停滞,在母亲眼里,我们永远有许多残缺的东西需要缝补。
可以说,有多少远行的游子,就有多少倚门远望的母亲。
母亲变老了,变得眼花耳背、絮絮叨叨,一双手也缺少了年轻时的光泽和灵巧。但我们并没有注意到,那针线仍在母亲的手上捏着,并且被一双粗糙的手打磨得无比晶亮,无比柔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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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罗俊荣,生于1966年12月,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
本人尊重知识,崇尚写作,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爱好者。1987年开始业余创作,处女作报告文学《山乡情》刊载于《髙原》杂志1987年第1期,作品散见于《法制生活报》《毕节日报》《贵州日报》《人民法院报》《当代贵州》《人大论坛》《高原》《九头鸟》《啄木鸟》等省内外报刊杂志。曾有作品获国家级、省级奖项。
作者主播
毓玉,女,汉族
中华诵读联合会会员,取得播音员主持人资格证书,电视台主持人,热爱创作、诗歌朗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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