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钟书,1910年11月21日出生于江苏无锡,原名仰先,字哲良,后改名钟书,字默存,号槐聚,曾用笔名中书君,中国现代作家、文学研究家。1929年,考入清华大学外文系。1932年,在清华大学古月堂前结识杨绛。1937年,以《十七十八世纪英国文学中的中国》一文获牛津大学学士学位。1941年,完成《谈艺录》《写在人生边上》的写作。1947年,长篇小说《围城》由上海晨光出版公司出版。1958年创作的《宋诗选注》,列入中国古典文学读本丛书。1972年3月,六十二岁的钱钟书开始写作《管锥篇》。1976年,由钱钟书参与翻译的《毛泽东诗词》英译本出版。1982年,创作的《管锥编增订》出版。1998年12月19日上午7时38分,钱钟书先生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8岁。

中文名

钱钟书

别名

钱仰先,字哲良、默存,号槐聚

国籍

中国

民族

出生地

江苏无锡县

出生日期

1910年11月21日

逝世日期

毕业院校

清华大学

职业

作家、文学研究家、翻译家

代表作品

《围城》

主要成就

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

籍贯

江苏无锡

性别

星座

天蝎座

老年钱钟书

生平介绍

1923年

十三岁考入美国圣公会办的苏州桃坞中学

1933—1935年

在上海光华大学任外文系讲师

1935年

以第一名成绩(87.95分,为历届中美和中英庚款平均分最高)考取英国庚子赔款公费留学生,赴英国牛津大学艾克赛特学院英文系留学,与杨绛同船赴英。 [1]

1937年

以《十七十八世纪英国文学中的中国》一文获牛津大学艾克赛特学院学士学位。之后随妻子杨绛赴法国巴黎大学从事研究。[2]

1938年

被清华大学破例聘为教授1939年转赴国立蓝田师范学院任英文系主任,并开始了《谈艺录》的写作。

1939—1941年

完成《谈艺录》最初部分,约相当于《谈艺录》初稿的一半。完成《围城》的布局、构思。

1945年

抗战结束后,任上海暨南大学外文系教授兼南京中央图书馆英文馆刊《书林季刊》编辑。

1947年

长篇小说《围城》由上海晨光出版公司出版。

1949年

回到清华任教。

1953年

调到文学研究所,其间完成《宋诗选注》,并参加了毛选翻译工作和《唐诗选》《中国文学史》(唐宋部分)的编写工作。

1949—1953年

内任清华大学外文系教授,并负责外文研究所事宜。

1953年

院系调整,清华改为工科大学,文科部分并入北京大学。钱钟书摆脱教务,在文学研究所工作。

1955—1957年

在郑振铎、何其芳、王伯祥等人的支持下,穷两年之力完成了《宋诗选注》,选注了宋代81位诗人的297首作品。

1958年

《宋诗选注》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列入“中国古典文学读本丛书”。

1966年

“文化大革命”爆发。钱钟书、杨绛均被“揪出”作为“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经受了冲击。

1972年3月

六十二岁的钱钟书返回北京,开始写作《管锥篇》。

1976年

由钱钟书参与翻译的《毛泽东诗词》英译本出版。

1980年

11月,赴日本访问。在早稻田大学作《诗可以怨》的演讲,《围城》重印。

1982年

《管锥编增订》出版

1984年

《也是集》由香港广角镜出版社出版

1985年

《七缀集》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1989年

《钱钟书论学文选》(六卷本)由舒展编成,由广东花城出版社出版

1991年

全国18家电视台拍摄《中国当代文化名人》,钱钟书为首批36人之一,但他谢绝拍摄。

1998

钱钟书先生因病在北京逝世。

文学作品

1937年

十七世纪英国文学里的中国》(论文)

1941年

《写在人生边上》(散文集)

1945年

《猫》(讽刺小说)《人·兽·鬼》(短篇小说集)

1947年

《围城》(著名长篇小说)

学术着作

1948年

《谈艺录》(1949年6月版)

1958年

《宋诗选注》(人民文学出版社8月版)

1978年

《古典文学研究在现代中国》

1979年

《旧文四篇》(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9月版)

1980年

《诗可以怨》(《文学评论》1981年1期)

1981年

《管锥编》、《管锥编增订》(中华书局1982年9月出版)

1984年

《也是集》《谈艺录》(增订本)(中华书局9月版)

1985年

《七缀集》

1988年

《模糊的铜镜》(《随笔》1988年第5期)

1995年

《槐聚诗存》

1996年

《石语》(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月版)

2003年

《钱钟书手稿集容安馆札记》3卷本影印版(商务印书馆7月版)

2005年

《宋诗纪事补订》

2011年

《钱钟书手稿集·中文笔记》全20册影印版(商务印书馆8月版)(《容安馆札记》)

《钱钟书手稿集·外文笔记》(尚未出版)

成就贡献

个人成就

钱先生博学多能,兼通数国外语,学贯中西,在文学创作和学术研究两方面均做出了卓越成绩。解放前出版的着作有散文集《写在人生边上》,用英文撰写的《十六、十七、十八世纪英国文学里的中国》,短篇小说集《人.兽.鬼》,长篇小说《围城》,文论及诗文评论《谈艺录》。其中《围城》有独特成就,被译成多国文字在国外出版。《谈艺录》融中西学于一体,见解精辟独到。解放后,钱先生出版有《宋诗选注》、《管锥编》五卷、《七缀集》、《槐聚诗存》等。钱先生还参与《毛泽东选集》的外文翻译工作。主持过《中国文学史》唐宋部分的编写工作。他的《宋诗选注》在诗选与注释上都卓有高明识见,还对中外诗学中带规律性的一些问题作了精当的阐述。《管锥编》则是论述《周易正义》《毛诗正义》《左传正义》《史记会注考证》《老子王弼注》《列子张湛传》《焦氏易林》、《楚辞洪兴祖外传》《太平广记》《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的学术巨着,体大思精,旁征博引,是数十年学术积累的力作,曾获第一届国家图书奖。钱先生的治学特点是贯通中西、古今互见的方法,融汇多种学科知识,探幽入微,钩玄提要,在当代学术界自成一家。因其多方面的成就,被誉为文化昆仑。60年来,钱钟书先生致力于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淡泊名利,甘愿寂寞,辛勤研究,饮誉海内外,为国家和民族做出了卓越贡献,培养了几代学人,是中国的宝贵财富。

贡献影响

钱先生在文学研究和文学创作方面的卓越成就,对于我们建设中国新文化,特别是在科学地扬弃中国传统文化和有选择地借鉴外来文化方面,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1、是以一种文化批判精神观照中国与世界。在精熟中国文化和通览世界文化的基础上,钱先生在观察中西文化事物时,总是表现出一种清醒的头脑和一种深刻的洞察力。他不拒绝任何一种理论学说,也不盲从任何一个权威。他毕生致力于确定中国文学艺术在世界文学艺术宫殿中的适当位置,从而促使中国文学艺术走向世界,加入到世界文学艺术的总的格局中去。为此,他既深刻地阐发了中国文化精神的深厚意蕴和独特价值,也恰切地指出了其历史局限性和地域局限性。他既批评中国人由于某些幻觉而对本土文化的妄自尊大,又毫不留情地横扫了西方人由于无知而以欧美文化为中心的偏见。钱先生对于推进中外文化的交流、使中国人了解西方的学术以及使西方人了解中国的文化,起了很好的作用。

2、是以一种新的学术规范发展和深化中国学研究。中国是诗书礼义之邦,中国的学问源远流长,中国学早已蔚成世界之显学。在这个领域,一方面是勤谨笃实,硕果累累,另一方面却是陈陈相因,难以出新。思想方法上的僵化固守和学术方法上的划地为牢,极大地阻滞了前进的速度。在这种亟待变革的形势下,钱先生的治学方法应运而生。他数十年间所实践的“打通”、“参互”、“比较”的方法,努力使中国学自觉地成为一个科学的、开放的体系,从而获得一个更深、更广、更新的发展。

3、是以一种现代意识统领文学创作。钱钟书先生生活在一个农业国,但是,他却没有小生产所固有的狭隘保守观念;他主要研究的是中国古代文学,但是,他却没有三家村学究的陈腐迂阔做派。钱先生的创作贯注着一种强烈的现代意识,这在中国现代文学中是并不多见的,有别于同时代的一般作品而与世界文学潮流颇为合拍。特别值得重视的是,他的文学创作都不是那种生吞活剥的东西,而是具有真正中国风格、中国气派、为中国人也为外国人所喜爱的作品。

4、是以一种高尚的形象为中国知识分子树立人格上的榜样。在三、四十年代,钱钟书先生不向恶势力俯首,用文学作品辛辣地嘲弄了那个黑暗社会。1949年以后,钱钟书先生虽然“经过九蒸九焙的改造”,“文革”中更是受尽凌辱和折磨,但是,智者是不可征服的。钱钟书先生在任何时候都没有忘记他作为一个学者,要为祖国和世界文化做出贡献的历史使命。他不走冷门,不投热机,不计利钝,不易操守,反对树宗立派,只是一心一意地搞研究、出成果。在当今之世,这种品格更其难能可贵。

人物轶事

少年生活

因为伯父没有儿子,按照惯例,钱钟书一生下来就过继给了伯父。他刚满周岁“抓周”,抓到一本书,因而取名为钟书。钟书四岁,伯父教他认字。六岁,送入秦氏小学,不到半年,因为一场病,伯父让他呆在家不再上学。后来进私塾,伯父又嫌不方便,干脆自己教钟书。上午伯父出去喝茶,给一铜板让他去买酥饼吃,给二铜板让他去看小人书。钟书经常跟伯父去伯母娘家,那有一个大庄园,钟书成天贪玩,耽误些功课,伯母娘家人都抽大烟,总是半夜吃夜餐,生活无规律。一回来,父亲见钟书染上许多坏毛病,大骂,但他总不当着其他孩子的面骂。钟书十一岁,考取东林小学,而伯父不久也去世了。尽管父亲负责他的学杂费,但其它开支无法弥补,没有作业本,他就用伯父曾钉起的旧本子;笔尖断了,他就把竹筷削尖替用。钟书十四岁考上桃坞中学,父亲在清华大学任教,对钟书的作文始终不满意,他从此用功读书,阅读了大量的书,渐渐地他可以代父亲写信、写诗,父亲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钟情于书

有外国记者曾说,“来到中国,有两个愿望:一是看看万里长城,二是见见钱钟书”。简直把钱钟书看作了中国文化的奇迹与象征。其实如果没有《围城》,也许多数人并不知道钱钟书,但知道的人中又有谁真正了解他和他的文字?有人甚至认定他是一个爱掉书袋的学究,或把他的绝俗看成老式的清高。然而面对《管锥编》却有人惊叹:“其内容之渊博,思路之开阔,联想之活泼,想象之奇特,实属人类罕见。一个人的大脑怎么可能记得古今中外如此浩瀚的内容?一个人的大脑怎么可能将广袤复杂的中西文化如此挥洒自如地连接和打通?”他文风恣意幽默,充满智慧与哲理以及对世俗的笑骂与揶揄,他以一册仅仅十篇的散文集就位列现代散文大家,而其为数不多的几篇短篇小说更是风格迥异,寓意深刻,令人惊叹叫绝。他去世之后,一个热爱他的读者曾在报纸上撰文纪念,标题是《世界上惟一的钱钟书走了》,这句话,可以代表所有对钱钟书有一点点或更多了解的人们的共同心声。他潜心读书研究,不好拜客访友,也讨厌、憎恨别人拜访,客来常以病谢,积函多不作复。因此,在人们心目中,他的形象便越加扑朔迷离,如云中之龙,见首不见尾,时露一鳞半爪,令人想象、神往。钱钟书非故作高深,故弄玄虚,大学者惜时如金,不借口舌而扬名,不浪掷光阴于交游,此其一;甘于寂寞,不求闻达,此其二。胡思乱想是别人的事,于钱钟书却无关。

童心苍老

钱钟书的性格很独特,他有一般才子恃才傲物的性格,也有一般才子不具备的童心,然而面对一系列相继而来的风雨,他的童心不得不跟着变得苍老,虽然他的才气仍不减当年,但他的热情与欲望却在逐年递减,钱钟书一度开始沉默。在许多年间,他似乎没有什么新作问世,放下手中犀利的笔,他开始由创作走向研究,用半辈子寒窗的寂寞,默默地为世界文化奉献着自己的智慧。也许正是由于当年的《围城》和后来的《管锥编》,他不幸成为了神话或靶子。迄今为止,钱钟书被学界关注评论的历史,已经有六十多年了。六十多年来,许多中外著名人士,都对钱钟书作了极高评价,被称之为“二十世纪人类最智慧的头颅”。无论别人如何褒贬,钱钟书却等闲视之,1989年《钱钟书研究》编委会成立,他对这事却极力反对,曾向发起人之一、学者舒展抗议:“昆仑山快把我压死了。大抵学问是荒江野老屋中二三素心人商量培养之事,朝市之显学必成俗学。”又说:“读书人如叫驴推磨,若累了,抬起头来嘶叫两三声,然后又老老实实低下头去,亦复踏陈迹也。”

幽默才子

1929年,钱钟书考入清华。他的中文造诣很深,又精于哲学及心理学,终日博览中西新旧书籍。最怪的是他上课从不记笔记,总是边听课边看闲书或作图画,或练书法,但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甚至在某个学年还得到清华超等的破纪录成绩。孔庆茂的《钱钟书传》中曾写到一则趣事:同学中一位叫许振德的男生爱上了一位漂亮女生,在课堂上就不住地向女生暗送秋波,钱钟书本来上课就不听讲,他把许的眼睛向不同方向观看的眼神变化都画了下来,题为《许眼变化图》,没等下课就把画传递给其它同学,一时在班上传为笑谈。直到若干年后,居住在美国的许振德每提起旧事,还禁不住哈哈大笑,传为美谈。这也许是钱氏最得意的绘画作品。1933年钱钟书从清华外文系毕业,校长亲自告诉他要破格录取他留校,陈福田、吴宓等教授都去做他的工作,想挽留他,希望他进研究院继续研究英国文学,为新成立的西洋文学研究所增加光彩,可他一口拒绝道:整个清华没有一个教授有资格充当钱某人的导师。其率真狂傲可见。

第一才子

钱钟书还是个幽默大师,他健谈善辩,口若悬河,舌璨莲花,隽思妙语,常常令人捧腹。钱氏的健谈雄辩大有孟子、韩愈遗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几乎无人不晓。俞平伯与钱钟书是文学研究所最为资深的两个学者,文研所内开会,俞平伯总是木讷寡言,独自抽烟,钱钟书则是纵声谈笑,议论风生,每每坐在一起,便构成了有趣的映照。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可称得上幽默大师的,除了鲁迅、梁实秋、老舍之外,就要推钱钟书了。《围城》的幽默更是中国现代小说中首屈一指的。如:学国文的人出洋“深造”,听来有些滑稽。事实上,惟有学中国文学的人非到外国留学不可。因为一切其他科目像数学、物理、哲学、心理、经济、法律等等都是从外国灌输进来的,早巳洋气扑鼻;只有国文是国货土产,还需要外国招牌,方可维持地位,正好像中国官吏、商人在该国剥削来的钱要换外汇,才能保持国币的原来价值。

爱国情怀

钱钟书先生留学英、法,谙熟西方文化,但从不以此为傲。早在1945年,一位友人就在一篇记述钱钟书的文章中写道:“他为人崖岸有骨气,虽曾负笈西方,身上却不曾沾染半点洋进士的臭味,洋文读得滚瓜烂熟,血管里流的则全是中国学者的血液。”这段话很能再现钱钟书的风貌。打开《槐聚诗存》便可以看到许多怀念家乡与祖国和凝聚着爱国激情的篇章。1938年,他留学英、法结束时,像他这样杰出的俊彦,当时在英、法找个收入丰厚的工作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此时祖国正处在日寇侵略的水深火热之中,他怀着“相传复楚能三户,倘及平吴不廿年”(《槐聚诗存·巴黎归国》)的赤诚的爱国之心,毅然地回到了“忧天将压、避地无之”、“国破堪依、家亡靡?”(《谈艺录》)的故国。1949年北京解放前夕,有的人流亡国外,可是钱钟书偏要留在大陆。杨绛先生后来在《干校六记》中怀着诚挚的感情忆及这件事时说:“默存常引柳永的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们只是舍不得祖国,撇不下‘伊’。”“文革”中,钱钟书受到冲击,并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杨绛先前曾问钱钟书:“你悔不悔当初留下不走?”钱钟书毫不犹疑地回答说:“时光倒流,我还是照老样!”表现了钱钟书对新中国、对中华这块热土和对安身立命基础的传统文化无限的热爱,不管国家怎样贫困落后,也不管在前进的道路上有多少曲折和苦头,自己受到过多么不公正的对待,他都不更改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几十年来,他同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党一道,历经风风雨雨、共度艰难险阻,也共享收获与成功。他始终积极地工作着,用他满腹才华和生花妙笔为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提供着最好的精神产品,也为世界的知识宝库积累着财富。他为此贡献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和生命。这是中国知识分子最重要、最可宝贵的品格。

人物评价

钱钟书

钱钟书的记忆能力无疑是超凡的,他精通多种语言,能背诵无数的诗词和文献,能将经史子集随手拈来、头头是道,比起今天电视上外强中干的学术超女超男来判若云泥。钱钟书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被誉为是“博学鸿儒”、“文化昆仑”。钱钟书还是个幽默大师,他健谈善辩,口若悬河,舌璨莲花,隽思妙语,常常令人捧腹。钱氏的健谈雄辩大有孟子、韩愈遗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几乎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