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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李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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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唐朝的军队的战斗力那么强,大唐军队主要配备哪些武器?

当时的大唐骑兵具体配置以及装备情况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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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唐军基本上做到那个年代军队能够做到的极限了啊。

图作者林云起&遥想当年少年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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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图手机不好看,于是把它拆成小图了(转发党仅有的工作量←_←)


多图流量预警!



























编辑于 2020-04-12 23:23

谢邀

还是要纠正一下认为唐朝周边对手缺乏甲胄的观点,其实那位答主别的都说的很不错,可能这也算是比较容易误解的地方吧,事实上从现有的史料文物来看,无论是突厥 吐蕃 还是盘踞东北的高句丽,其炼铁锻造工艺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以唐高宗乾封年间被唐军灭国的高句丽为例,在吉林省集安市附近出土的高句丽古墓壁画上就清楚地描绘了高句丽甲胄武士及人马皆披重甲的具装甲骑



斩俘图 壁画 出土于吉林省集安古墓群,图中人马皆披铠甲


高句丽骑兵 其头盔参考于图一壁画 黄孤忠绘

又比如与唐朝交锋多年的吐蕃

《新唐书·吐蕃》中描绘吐蕃“甲胄精良”、“为劲弓利刃不能伤”,事实上唐朝初年所面对的对手远非寻常,唯希冀读此能体会唐帝国立国创业开拓之艰

其畜牧,逐水草无常所。其铠胃精良,衣之周身,窍两目,劲弓利刃不能甚伤。其兵法严,而师无馈粮,以卤获为资。每战,前队尽死,后队乃进。—《新唐书 吐蕃传》

吐蕃甲士

有学者认为,三国时期中原地区已出现锁子甲。但是,作为一种外来的事物,锁子甲进入古代中国最早的确切记载,却要晚一个多世纪,而且,出现的最早地方也不是中原,而是我国古代的西域,即今天的新疆地区。据《晋书 吕光载记》,公元384年,前秦吕光率领讨伐西域的大军,在龟兹(今新疆库车)城外遭遇龟兹的雇佣军“狯胡”,这些狯胡“便弓马,善矛矟,铠如连锁,射不可入”他们显然使用着锁子甲。而中国古代最早在战争中较大规模地使用锁子甲的地区,乃是唐代的吐蕃。

吐蕃藏甲 复原品

吐蕃使用锁子甲的情况,《通典 吐蕃传》有明确记载,言吐蕃“人马俱披锁子甲,其制甚精,周体皆遍,唯开两眼,非劲弓利刃之所能伤也”。吐蕃使用锁子甲最早的部分可能是其役下的苏毗人(即藏文之“孙波”)。至少在公元4至5世纪以早,游牧的苏毗人已长期活动在西域塔里木盆地南线一带[10] ,他们存在很早接触到锁子甲的地理优势与可能性。另外,据《西域于阗传》载,吐蕃中的吐谷浑部也早在公元445年就深入于阗(今新疆和田地区)和罽宾(今克什米尔地区)等地[11] ,他们也有较早接触到锁子甲的机会。吐蕃地区锁子甲的早期直接来源地,可能是中亚河中地区(今乌兹别克斯坦中东部)。–《 中国边疆民族历史与文物考论》 2000年

吐蕃武士复原图 黄孤忠绘

突厥

突厥汗国时期冶铁业在突厥人当中已形成独立的手工业部门。突厥人所之铁器,大多数用于征战和生活用。突厥人的兵器有弓矢、甲鞘、鸣镝、刀剑及所谓的“金镞箭”、“金浪头”等[7]。突厥军队使用的兵器分为射远器,卫体武器、短兵和长兵四类。突厥军队的装备,主要靠手工业者来生产。突厥是一个靠军事武力成长壮大的“行国”,最重要的手工业生产就必须是兵器生产,这是可以推断的。所以,军事手工业格外发达。

唐朝疆域辽阔,边军武器也深受周边文化的影响,图为高昌古城遗址出土的带有中亚风格的角弓 现藏于北京革命军事博物馆

突厥人特别善于制造马具和兵器。除铁制的马镫、马勒外,在射猎和战斗中广泛使用的箭镞,尤其式样繁多,制作精巧。据考古学家研究,古突厥人的铁箭镞,按其形制可分为8类30款。第1类三棱响箭,式样多达10款。在出土的220件铁镞中,响箭180件,占总数81%[8]。由于古代突厥时代特别流行三棱响箭,因而,唐代史书在记述其军事装备时,才会特别突出“鸣镝”的威力。放射响箭作为突厥可汗进攻唐朝的的象征。上面历史资料所说那样突厥兵器种类挺多,制造兵器必须以建立金属制造手业为前提。突厥的兵器是建立在冶铁手工业的基础之上的。

–《中国新疆古代社会生活史

述库车县阿艾山、 洛浦县阿其克山 2处冶炼遗址, 已由史树青先生作了断代,不容置疑,唯吉木萨尔县三个冶炼遗址的铁渣、 釉渣等都未经采集化验或测定,均系何种矿藏,属何年代,还须探讨。笔者根据以下几方面推断。可能系唐代铁矿。历史记载。 历史上吉木萨尔是庭州和北庭都护府所在地。 也是隋、 唐时期突厥族活动的中心。 突厥 “臣于茹茹, 居金山之阳 (即博格达山北麓) 为蠕蠕铁工” 。 ⑤《隋书》 也称: “突厥之先, 平、 凉杂胡也, 姓阿史那氏, 后魏太武灭沮渠, 阿史那氏以五百家奔菇菇, 世居金山, 工于铁作。 ” ⑥可见当时冶铁手工业比较发达。2 .文物遗迹。 新地冶炼遗址附近有石堆墓20 余座和石人多尊。 新地沟小份子村和水溪沟也有石堆墓, 这是突厥人在此进行生产活动、 丧葬习惯和宗教信仰的反映。 这 一切, 3 .决不是偶然的巧合, 而是有规律的生产和生活活动所形成的。煤铁矿相距近。 据吉木萨尔县地名图记载, 今水溪沟煤矿南直线相距新地沟和县林场分为14、 12 . 5公里–《中国古代冶炼技术的成就》

突厥士兵 复原像 黄孤忠绘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对唐朝感兴趣,但还是尽量写吧,如果有写的不够严谨完善的也请见谅,谢谢啦


武器的确是影响战争胜败的重要因素,但战争胜负的决定性因素依然是人。所以我写的只能是很少一部分,要真正理解唐朝还是应该放低身段,多阅读史料文档,方能有所裨益


府兵制成型于南北朝,历经北周到隋的发展,初唐时期,府兵制达到鼎盛。唐代军队以十人为火,火(同 伙)是军队的最小单位,在兵士赴驻地及宿卫期间免除其课役,但衣物,军资杂物,弓矢需自备。甲胄军械则在征行之时由朝廷配给(唐玄宗开元时期为满足对外扩张的需求,李隆基改府兵制为募兵制,当然这是后话了),据《新唐书·兵志》记载


太宗贞观十年,更号统军为折冲都尉,别将为果毅都尉,诸府总曰折冲府。凡天下十道,置府六百三十四,皆有名号,而关内二百六十有一,皆以隶诸卫。凡府三等:兵千二百人为上,千人为中,八百人为下。府置折冲都尉一人,左右果毅都尉各一人,长史、兵曹、别将各一人,校尉六人。士以三百人为团,团有校尉;五十人为队,队有正;十人为火,火有长。火备六驮马。凡火具乌布幕、铁马盂、布槽、锸、、凿、碓、筐、斧、钳、锯皆一,甲床二,鎌二;队具火鑽一,胸马绳一,首羁、足绊皆三;人具弓一,矢三十,胡禄、横刀、砺石、大觿、毡帽、毡装、行藤皆一,麦饭九斗,米二斗,皆自备,并其介胄、戎具藏于库。有所征行,则视其入而出给之。其番上宿卫者,惟给弓矢、横刀而已。



唐代杜佑编纂的《通典》中记载

諸大將出征,且約授兵二萬人,即分為七軍。如或少,臨時更定。大率十分之中,以三分為奇兵。中軍四千人,內取戰兵二千八百人,五十人為一隊。計五十六隊。戰兵內,弩手四百人,弓手四百人,馬軍千人,跳盪五百人,奇兵五百人。左右虞候各一軍,每軍各二千八百人,內各取戰兵千九百人,共計七十六隊。戰兵內,每軍弩手三百人,弓手三百人,馬軍五百人,跳盪四百人,奇兵四百人。左右廂各二軍,軍各二千六百人,各取戰兵千八百五十人。戰兵內,每軍弩手二百五十人,弓手三百人,馬軍五百人,跳盪四百人,奇兵四百人。馬步通計,總當萬四千,共二百八十隊當戰,餘六千人守輜重。


刀制

玄宗时期编纂的《唐六典·卷十六 卫尉宗正寺》里记载

刀之制有四:一曰仪刀,二曰鄣刀,三曰横刀,四曰陌刀。《释名》曰:"刀末曰'锋',其本曰'环'。"今仪刀盖古班剑之类,晋、宋已来谓之御刀,后魏曰长刀,皆施龙凤环;至隋,谓之仪刀,装以金银,羽仪所执。鄣刀盖用鄣身以御敌。横刀,佩刀也,兵士所佩,名亦起于隋。陌刀,长刀也,步兵所持,盖古之断马剑。

甲胄仪卫图 唐 出土于陕西省长乐公主墓 现存于昭陵博物馆 图中甲士手握环首仪刀,史书记载仪刀外施以金银之饰,华丽异常


唐代武士像 其手执仪刀参考自长乐公主墓壁画武士

关于唐代刀剑具体形制由于出土文物较少,历来争议颇多,隋唐时期刀剑现今保存较完好的存世品出土于1929年,是邙山皇室墓地的随葬品,藏于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武德四年,秦王李世民讨伐王世充,与王世充大战于邙山脚下,李世民率精骑突入敌阵,在冲阵之时战马中流矢而毙,丘行恭回马射落数人,又下马将坐骑赠与李世民,重围中持长刀斩杀数人,方得脱身


世民引骑南下,身先士卒,与通合势力战。世民欲知世充陈厚薄,与精骑数十冲之,直出其背,众皆披靡,杀伤甚众。既而限以长堤,与诸骑相失,将军丘行恭独从世民,世充数骑追及之,世民马中流矢而毙。行恭回骑射追者,发无不中,追者不敢前。乃下马以授世民,行恭于马前步执长刀,距跃大呼,斩数人,突陈而出,得入大军。



马槊


枪之制有四:一曰漆枪,二曰木枪,三曰白干枪,四曰朴头枪。(《释名》曰:"矛,冒也,刃下冒矜也。长八尺曰'槊',马上所执。"盖今之漆枪短,骑兵用之;木枪长,步兵用之,白干枪,羽林所执;朴头枪,金吾所执也。)

槊,原指马上使用的矛,但其槊锋远远长于普通的枪,自魏晋以来,人马皆披重甲的具装甲骑一度主宰了中原战场,面对厚重的甲胄,普通的骑枪已难以抗衡,马槊势大力沉,在刺击之时借快马之势可以展现出强悍的威力,但也意味着马槊自身要承受极大的冲击力,这对槊锋的钢材和槊杆韧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古代这是一种相当昂贵的武器

斩俘图 出土于吉林省集安洞沟墓群壁画 图中甲骑所用即为马槊

李世民天策府下尉迟敬德 、秦琼、程知节都是在马上擅使马槊的骁将。

《天下长安》预告片里展现的唐代骑兵马槊

史书记载尉迟敬德“善解避槊,每单骑入贼阵,贼槊攒刺,终不能伤,又能夺取贼槊,还以刺之

护法执槊天王 盛唐

《旧唐书·尉迟敬德传》中曾记载齐王李元吉擅用马槊(就是后面玄武门被尉迟敬德射杀的哪位)曾与尉迟恭比试,二人去其槊锋,以槊相刺,最终尉迟敬德“三夺其槊”

齐王元吉亦善马槊,闻而轻之,欲亲自试,命去槊刃,以竿相刺。敬德曰:"纵使加刃,终不能伤。请勿除之,敬德槊谨当却刃。"元吉竟不能中。太宗问曰:"夺槊、避槊,何者难易?"对曰:"夺槊难。"乃命敬德夺元吉槊。元吉执槊跃马,志在刺之,敬德俄顷三夺其槊。元吉素骁勇,虽相叹异,甚以为耻。



弓矢

唐代弓箭现存实物不多,但通过现存的画作尚可窥其一隅。

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图 唐 梁令瓒 手执唐制角弓的仙人

《唐六典》中提到

弓之制有四:一曰长弓,二曰角弓,三曰稍弓,四曰格弓。(《释名》曰:"弓,穹也,张之穹然。其末曰'肃',言肃邪也;以骨为之曰'弭'。中央曰'柎',所抚持也。"今长弓以桑柘,步兵用之;角弓以筋角,骑兵用之;稍弓,短弓也,利于近射;格弓,彩饰之弓,羽仪所执。

其中提到唐朝步兵使用一种用桑柁木(音 tuo 韧性极佳,现已是一种名贵的木材 )制成的长弓,在设计上古代工匠采用了细长的弓梢,宽大扁平的弓臂,这样的结构进一步优化了弓箭的效率,同时握把狭窄,出箭点更靠近中心,更易射准。在现今出土的隋唐壁画中,有相当一部分描绘了携带漆长弓的武士

甘肃嘉峪关出土的汉弓 其长弓梢 宽弓臂的独特设计也被之后的制弓匠人所采用


隋 仪卫列仗图 现藏于陕西省考古研究院


持弓仪卫图 隋 手执长弓的隋朝武士


唐朝骑兵在马上使用较为轻便的角弓,关于唐朝骑弓的形制目前比较可靠的参考来源于唐代时期的文物绘画,比如敦煌晚唐绢画里就表现有东方持国天王持角弓像,图中天王所执唐制角弓弓梢细长,弓形修长美观。制作角弓所用的木料筋角胶漆都是极为昂贵的材料,唐军对弓矢极尽爱护保养,为妥善保管弓箭,皆随身配备有特制弓囊。

东方持国天王 晚唐 绢本绘画 敦煌藏经洞

唐朝骑兵对马上射术的要求非常高,唐太宗李世民酷爱弓矢,在天策府时已是当时唐帝国最为顶尖的射手,曾为自己定制专用的劲弓长箭。唐朝皇室及唐朝军队闲时也热衷于狩猎,马球等活动,并从中提升骑术射艺。骑马射猎之风,一直沿袭至唐末五代

初,秦王建天策府,其弧矢制倍于常。逐黑闼也,为突厥所窘,自以大箭射却之。突厥得箭,传观,以为神。后余大弓一、长矢五,藏之武库,世宝之,每郊丘重礼,必陈于仪物之首,以识武功云。 —《新唐书 列传十一》

狩猎图 唐天宝年间



在虎牢关之战初期中李世民率少量精骑探查窦建德营地,遭遇巡卫的游骑,李世民射杀建德军将校,窦建德派骑兵追赶。李世民逡巡回射,配合尉迟恭杀伤数十人。


太宗持弓矢,敬德执槊,造建德垒下大呼致师。贼众大惊扰,出兵数千骑,太宗逡巡渐却,前后射杀数人,敬德所杀亦十数人,遂引贼以入伏内。于是与勣等奋击,大破之。—《旧唐书 尉迟敬德传》

持弓天王 晚唐 敦煌莫高窟 身着兜鍪手执角弓箭矢的

去建德营三里所,建德游兵遇之,以为斥候也。世民大呼曰:“我秦王也。”引弓射之,毙其一将。建德军中大惊,出五六千骑逐之;从者咸失色,世民曰:“汝弟前行,吾自与敬德为殿。”于是按辔徐行,追骑将至,则引弓射之,辄毙一人。追者惧而止,止而复来,如是再三,每来必有毙者,世民前后射杀数人,敬德杀十许人,追者不敢复逼。—《资治通鉴》

弩自发明以来因为其独特的上弦方式,可以承受常人难以拉开的强弓,又因为弩张发迟缓的特点,通常在军中设专门的弩手。随着战场环境和战术思想的影响,南北朝至隋唐时期,弩的地位有所下降,但非常有意思的是,据史料记载,唐朝骑兵甚至能在飞驰的马上使用角弓弩

踏张弩 现代复原品

《唐六典·卷十六》中关于唐代弩制记载

弩之制有七:一曰擘张弩,二曰角弓弩,三曰木单弩,四曰大木单弩,五曰竹竿弩,六曰大竹竿弩,七曰伏远弩。(《释名》曰:"弩,怒也,有怒势也。其柄曰'臂',似人臂也。钩弦者曰'牙',似牙齿也。牙外曰'郭',为牙之规郭也。合名之曰'机',言如机之巧也;亦言如门户枢机,开阖有节也。"蔡邕曰:"冀州强弩,幽州突骑,天下之精也。"《汉书》有《远望连弩射法》十五篇。华峤《后汉书》云:"陈敬王宠善弩射,其秘法以天覆地载参连为奇;又有三微、三小,三微为经,三小为纬,万胜之方。然要在机牙,其射至十发十中,皆仝孔。"《魏氏春秋》曰:"诸葛亮损益连弩,谓之'元戎'。以铁为矢,矢长八寸,一弩十矢俱发。"《周礼》:"司弓掌六弓、四弩。"今擘张弩、小弩,步兵所用;角弓弩,骑兵所用;木单、竹竿、伏远等弩,其力益大,所及渐远。)

其中提到唐朝骑兵在交战中会使用一种特制的骑兵弩,而《通典》和《新唐书》中也能找到佐证的史料


 弩,古有黃連、百竹、八擔、雙弓之號。今有絞車弩,中七百步,攻城拔壘用之;擘張弩,中三百步,步戰用之;馬弩,中二百步,馬戰用之。弩張遲,臨敵不過一二發,所以戰陣不便於弩。非弩不利於戰,而將不明於弩也。不可雜於短兵,當別為隊,攢箭注射,則前無立兵,對無橫陣。復以陣中張,陣外射,番次輪迴,張而復出,射而復入,則弩不絕聲,敵無薄我。夫置弩必處其高,爭山奪水,守隘塞口,破驍陷果,非弩不剋。

托钵图 使用踏张弩的魔军部众

其中提到唐军骑兵装备有一种马上使用,射及百步的骑兵弩,除此之外,《新唐书》就有唐朝羽林飞骑习射弓弩的记录

又有习林军飞骑,亦习弩。凡伏远弩自能施张,纵矢三百步,四发而二中;擘张弩二百三十步,四发而二中;角弓弩二百步,四发而三中;单弓弩百六十步,四发而二中:皆为及第。诸军皆近营为堋,士有便习者,教试之,及第者有赏。


中国古代筑城技术到唐代已经相当成熟,用熟土砖石亢筑的城墙坚实,城上阙楼箭台林立,中间以廊回相连,为攻克砖石工事,古代工匠设硬弓为巨弩,镞如巨斧,置于马车之上,并将弓弦拉绳以铁钩与车轴相连,当马匹拉动车子时,车轴转动,拉满弓弦即可击发

《唐通典 兵制十三》记载

作軸轉車,車上定十二石弩弓,以鐵鉤繩連,車行軸轉,引弩弓持滿弦。牙上弩為七衢,中衢大箭一,鏃刃長七寸,廣五寸,箭簳長三尺,圍五寸,以鐵葉為羽;左右各三箭,次小於中箭。其牙一發,諸箭齊起,及七百步。所中城壘,無不摧隕,樓櫓亦顛墜。謂之「車弩」。


阙楼图 出土于陕西省懿德太子墓


在贞观年间征讨高句丽的战争中,高句丽依山筑坚城壁垒,唐军在围辽东城的过程中就地搭建攻城工事,以抛车车弩攻击城楼,遂一举攻克辽东城

帝至辽东城下。见士卒负担以填堑者,帝分其尤重者,亲于马上持之。从官悚动,争赍以送城下。

《武经总要》中记载的三弓床弩,可惜的是唐代车弩的记载比较匮乏,有机会再去找一下资料

时李勣已率兵攻辽东城。高丽闻我有抛车,飞三百斤石于一里之外者,甚惧之。乃于城上积木为战楼以拒飞石。勣列车发石以击其城,所遇尽溃。又推撞车撞其楼阁,无不倾倒。帝亲率甲骑万馀,与李勣会,围其城。俄而南风甚劲,命纵火焚其西南楼,延烧城中,屋宇皆尽。战士登城,贼乃大溃,烧死者万余人,俘其胜兵万余口,以其城为辽州。初,帝自定州命每数十里置一烽,属于辽城,与太子约,克辽东,当举烽。是日,帝命举烽,传入塞。


甲胄

甲之制十有三:一曰明光甲,二曰光要甲,三曰细鳞甲,四曰山文甲,五曰鸟鎚甲,六曰白布甲,七曰阜绢甲,八曰布背甲,九曰步兵甲,十曰皮甲,十有一曰木甲,十有二曰锁子甲,十有三曰马甲。(甲,似物之浮甲以自卫也。《史记》曰:"楚人鲛革以为甲。"《汉书》曰:"魏氏武卒衣三属之甲。"谓上身一,髀禅一,兜鍪一,凡三属也。今明光、光要、细鳞。山文、乌鎚、锁子皆铁甲也,皮甲以犀兕为之,其余皆因所用物名焉。)(甲,似物之浮甲以自卫也。《史记》曰:"楚人鲛革以为甲。"《汉书》曰:"魏氏武卒衣三属之甲。"谓上身一,髀禅一,兜鍪一,凡三属也。今明光、光要、细鳞。山文、乌鎚、锁子皆铁甲也,皮甲以犀兕为之,其余皆因所用物名焉。)

唐 甲胄仪卫图


从史料及出土文物来看,唐军甲胄精良,步军骑兵皆有专门的铠甲,战马上皆有重甲披挂,关于唐十三铠具体形制《历代甲胄》中已有相当详尽的说明,就不多作妄言了


马甲武士佣 唐 出土于陕西省懿德太子墓










山文甲


天王像 盛唐 图中武士着扎甲、腰系角弓 出土于新疆克里克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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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 2019-09-17 14:21

孟彦弘:唐代府兵“六驮马” “八驮马” “十驮马” 释义

作者简介: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史研究所暨敦煌学研究中心研究员

来源:《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 年第 4 期

摘 要: 唐朝府兵制有“火(十人)备六驮”的规定,以往学界一直认为“六驮”是指六匹马(驴或骡),传统文献中的“八驮”亦因此而被认为是八匹。吐鲁番出土文书中有“十人买十驮马一匹”之语,使我们能对“六驮”“八驮”的含义重新审读。“六驮”“八驮”“十驮”指马驴骡的负重能力,“六驮马”是指能承载起重量为“六驮”的马,“八驮马”“十驮马”依此类推。“火备六驮”指一火十人共备能负载六驮重量的一匹马或一头驴、骡。《唐六典》“火备六驮之马”含义最为准确,其他传统文献因省“之”字而致后人误解。《武周天册万岁二年(696)第一第二团牒为供马驴食料事》(73TAM508:9),第一团是完整的,共计廿九匹头马驴;一团为六队、三十个火,正可证明确是火(十人)备一匹(头)马驴骡。

关键词: 府兵制;火备六驮;吐鲁番文书

正文:

唐朝府兵制下,有所谓火备驮马的规定。《唐六典》三“兵部郎中员外郎”:“凡差卫士征戍、镇防亦有团伍……火十人,有六驮马。”自注“若无马乡,任备驴、骡及牛”。同书卷二五“诸府折冲都尉”条:“凡卫士三百人为一团……其团十人为火,火备六驮之马。”自注“初置为八,后改为六”。《通典》卷二九“折冲府”条,与《唐六典》略同:“卫士以三百人为团……五十人为队,队有正;十人为火,火有长。备六驮马驴。”注称“初置八驮,后改为六”。同书卷一四八“立军”附“今制”,自注称:“每队驴六头,幕五口。每火锅一。”《唐会要》卷七二“府兵”条,所述与《通典》卷二九略同:“卫士以三百人为团……五十人为队,三十人为火,有长。备六驮马驴。”注“初置八驮,后改为六”。

《新唐书·兵志》总述府兵制时,称:“诸府总曰折冲府……士以三百人为团……五十人为队……十人为火……火备六驮马。凡火具……队具……人具……”唐长孺先生作笺正,于“火备六驮马”(“驮”均引用“驼”),遍引以上诸条,指出《唐会要》“三十人为火”,衍“三”字。同时还引了《隋书·食货志》“益遣募人征辽,马少不充八驼,而许为六驼,又不足,听半以驴充”,并下按语道:“八驼纯以马者隋初之制也。六驼杂以驴者隋末之制也。武德之初复开皇旧制,故加至八驼,然以唐初马匹之少,自不能行,故又减至六,而又杂以驴骡牛矣。《通典》《会要》并有驴字,《兵志》删去未是。”谷霁光先生谈及府兵的自备资粮,亦引《新唐书·兵志》,称“一队六驮,全府以中等府计算,就得一百匹”,“一律用六驮,六驮以马为主,偶亦用驴,或在六驮之外另增驴一头以供医疗之用,并见《李卫公兵法》中”。

这是传统文献有关于府兵六驮、八驮马驴骡的主要记载。对它的理解,就是当作马驴骡的数量,即六匹或八匹。吐鲁番文书有不少关于六驮、八驮的新资料,特别是出现了传统史籍中所未见过的“十驮”。孙继民先生最早对吐鲁番相关资料进行了系统的收集、解说。一方面,他据《唐六典》《新唐书·兵志》和《通典》,指出“所谓六驮马是一火十人共备马六匹,用于驮运”;同时,根据新发现的材料,又指出“贞观后期和高宗时期军府已有十驮马”,“十驮马不是一火共备……《买十驮马欠钱牒》是‘十人十驮马一疋’,也表明这不同于‘火备六驮马’”,“十驮马来源不同……赵通、再达的十驮马是通过货币租借而来。《买十驮马欠钱牒》则是十人合价买马”,“十驮马至少一部分是由官给而非士兵自备”,“能够置备十驮的只占一小部分,多数府兵无力负担”杨际平先生则在书评中,直截了当地说“所谓‘十驮马’,或即行兵十人共备一匹马之意,而不是十人共备十匹马”。另外,在引用传统文献中,孙继民还引用了一条前人未曾注意过的《唐会要》卷九五“高句丽”条记载贞观十九年伐辽所涉及的八驮的情况:“初入辽也,将十万人,各有八驮,两军战马四万匹。

王永兴先生研究唐西州某县事目文书,涉及驮马,并专设一节“驮马制考释”加以讨论。所引传统文献大体不出上述范围,有关驮马的文书也俱见于孙继民文所引。所作解说,称“每火备六驮马是普遍制度。但在特殊情况下或在特殊地区,有时也实行八驮马制和十驮马制,如唐太宗与高丽作战期间以及西州的短暂时间内”;他还根据谷霁光即已引用过的《李卫公兵法》中六驮之外另增驴一头以供医疗之用的记载,认为“六驮制已成为七驮制”;但他的重点,是要解释孙继民已引用过的《武周军府牒为行兵十驮马事》[69TAM125 ∶ 5(a)]涉及的府兵买马事,即“刘住下廿五人,当马二匹五分”“氾尼下行兵一十八人,当马一匹八分”等的含义。

吐鲁番文书《武周军府牒为处分买十驮马欠钱事》(65TAM125 ∶ 2)明确有“已上十人买十驮马一匹”,黄文弼文书《武周载初元年(690)安未奴等十驮文书》有“卫士……其中安未奴、韩熹有、赵阿阇利等三人先有十驮,余外柒人无驮”。这就不能再将“十驮”理解成“十匹”,只能是十个人合买了一匹十驮马。陈国灿先生著专文,讨论“十驮马制度”,也根据《李卫公兵法》中六驮之外另增驴一头以供医疗之用的记载,认为:“十驮马……是专为一火十人在征行中的伤病者服务,故别称之为十驮马,由卫士均摊出资购买,每十人自备一匹。而六驮马是为驮负卫士资装、军器、锅幕、糗粮服务的,故一火置备六匹,称为六驮马”。

近来孟宪实先生又对这一问题进行了全面检讨和论证。他否定了陈国灿的说法,并非在六驮马之外,又有十驮马;二者并非同时发生、同时执行的制度,而是“一套具有弹性的驮马制度”,具体而言,“如果社会上马匹较多,或者战争比较重要就执行六驮马制,否则就执行十驮马制,十驮马所需的马匹少于六驮马制”。同时,他认为六驮马不是以火(十人)为单位,而应该是以队(五十人)为单位。——综合言之,马匹多时,就一队五十人备六匹驮马;马少时或战事不需要时,就十人共备一匹驮马

无论是传统文献,还是出土文书,六驮马、八驮马、十驮马至少都出现在唐前期,六驮、十驮甚至同时出现在一件文书中。在同一个时期,构词相同的一个专有名词,其含义却不相同——六驮马、八驮马,六驮、八驮,是指六匹、八匹,是马的数量;十驮马,指十人共买一匹马,十驮何指? 《唐西州某府主帅阴海牒为六驮马死事》(60TAM325:14/4-1,14/4-2),已经明确有“六驮马一匹”“营司:进洛前件马比来在群牧放”“进洛六驮先在群放”。“六驮马一匹”,“六驮”显然不能解释为六匹。同一个专有名词“六驮马”,既可因一火十人共备六匹而得名,同时又据其用途指称其为某一类马。如“驮马”连读,“十”指十人,何以“六驮马”“八驮马”是“六驮”“八驮”连读、指六人八人呢? 也许,为解释此扞格,孟宪实对《武周军府牒为行兵十驮马事》[69TAM125 ∶ 5(a)]中的“十驮马”理解成“十分马”,认为“‘分’即‘驮’,一分便是一驮”,“十驮马即十分马,一人一分也就是一人一驮,虽然是十人一马,但这十人与一火的十人没有必然关系”。但是,上引黄文弼文书《武周载初元年(690)安未奴等十驮文书》称“其中安未奴、韩熹有、赵阿阇利等三人先有十驮,余外柒人无驮”,这个名单共列十名卫士,“三人先有十驮”的这头(匹)“十驮”,显然不是十人共备的;“余外柒人无驮”,是这无驮的七人共备一头(匹)吗? 可见,所谓“十驮”因十人共备而得名,亦不可信。

我以为,“六驮马”“十驮马”中的“六驮”“十驮”是修饰“马”的,是数量词,是指该马所能驮负的重量。与若干人需共备多少头(匹),无关;与多少人共备,也无关

《汉语大词典》“驮”字义项,一是量词,所举时代最早的书证,即上引《隋书·食货志》“(隋炀帝)益遣募人征辽,马少不充八驮,而许为六驮”。这当然是把“驮”释作“匹”。二是“驮着货物的牲口或指牲口所驮的货物”。我想,此二项释义之外,至少还可以补充两个义项。(1)“驮”可以表示物品的数量。如,元和九年三月,朝廷“赐振武军弓甲三百驮”;与此义项相关,(2)它应该还是一个表示驮负重量的单位,“六驮马”“八驮马”“十驮马”即其书证。

六驮、八驮、十驮,是驮马驴骡所能承担的负重量。白乐日译《隋书·食货志》“马少不充八驮而许为六驮”时,称“一匹良马可以驮八驮,即近四百公升粮食;一匹普通的马可以驮六驮(即约三百公升粮食)”——重量的折算是不是准确,我们姑置不论(事实上,上引“赐振武军弓甲三百驮”,强调的显然也不是每驮的重量);将此视作负重量,我们认为是正确的。此句意为,无法备齐负力为八驮的马,允许用可以负载六驮的马;还是无法备齐,则允许其中一半使用驴。在时人眼中,驴不如马有力;当然,六驮没有八驮有力。

这个重量单位,大概专门或绝大部分用在驮运货物的马驴骡身上。因此,文书中常常将承担驮运的马驴骡省掉,径称六驮、八驮或十驮;这又变成了马驴骡承载力的分级。具体而言,“六驮”马驴骡,即指称能负起重量为六驮的马驴骡。八驮、十驮,依此类推。文书中,马的量词称“匹(疋)”、驴称“头”;驮马,虽然也属于马,但它的草料供给标准却比马要低,在量词上可能也称“头”或“驼”。

从传统文献和出土文书来看,唐朝府兵制下,行兵一火(十人)要共备六驮、八驮或十驮马驴骡一匹或一头或一驼,用于驮运本火十人的物品。上引《通典》卷一四八“立军”附“今制”,自注“每队驴六头,幕五口。每火锅一”,孟宪实由此出发,并通过匡算实际战事中用马的数量,认为应是以队(五十人)为单位备“六驮马”即六匹驮马驴骡。这个匡算的结果,与火备一匹(头)马驴骡的数量,是大致相同的,但就制度而言,不是以队(五十人)为单位来备,而是以火(十人)为单位。《武周军府牒为请处分买十驮马欠钱事》(69TAM125 ∶ 2)已明确说“以上十人买十驮马一匹”,是十人(火)买一匹。《武周军府牒为行兵十驮马事》:

无论如何解读这篇文书,事实是一匹马值分成十分、由十个人承担、每人一分,这个事实应该没疑问。这反映的就是以火(十人)为单位备驮马的制度。

吐鲁番文书也提供了一个约略近似的实例。《武周天册万岁二年(696)第一第二团牒为供马驴食料事》(73TAM508 ∶ 9),第一团是完整的,共计廿九匹头马驴,末称“牒件通当团今夜食借数如前谨牒”。孙继民认为“按照府兵每团三百人计算,六驮马应有一百八十匹”。相差不啻天壤。若依孟宪实队备六匹(头)计,一团三百人应有六队,应备36 匹(头),与实际29 匹头,相差亦近20%。倘每火备一匹(头)六驮马驴,则一团共有三十个火,应备三十匹(头),而实际为廿九匹(头)。这才应该是在制度范围内的合理的上下浮动吧。

六驮、八驮、十驮,表示的是承担驮运任务的马驴骡等的负重力的等级。十驮,最有劲;八驮次之,六驮再次之。马主要看年岁、敦草(公母);而承担驮运任务的马驴骡,则主要是看其负重的能力即“驮”,至于每一“驮”的重量,大概并没有明确的、严格的规定,这就像民间丈量长度的“托”或“拃”,只是一个大致的划分。因此,我很怀疑,它只分作六驮、八驮和十驮这三个等级。如果达不到六驮,即无法承担驮运货物的任务。所以我们才会在文书中看到用“一驮”表示“一匹(头)”的用法,如《武周载初元年(689)安未奴等十驮文书》(黄文弼文书)有“一驮练一匹付团”。府兵如何备(自备,抑或官府购置;自备的方式,是凑钱共买、还是租借)驮马驴骡以及备的是六驮、八驮还是十驮(不同时期、不同地区有不同的要求,抑或不同任务有不同的要求)等等,还可继续探究,但六驮、八驮不是指六匹、八匹;十驮,也不是指专用于运送伤病者,这是应该可以确定的。

上元元年(760)年九月命郭子仪充诸道兵马都统,《全唐文》卷四三收录此诏:

兵马既众,恐路次难为供应,仍备六十程粮,驮遣发。马畜草料,所在量事支供。……仍委子仪即差人先于诸道计会,分般次进发。

通行本《唐大诏令集》亦录此诏,“六十程粮驮遣发”作“六十日程粮驮遣发”;《册府元龟》卷一二二亦录此诏,此句作“六十程粮十驮遣”。上引陈国灿文,认为《册府元龟》所录有误,他说:

由此条材料看,似乎上元元年(760) 九月,还存在着使用十驮马的情况。然而,在《唐大诏令集》里,对此制文的同一内容,记载却有所不同……两相比较,前者文义欠通,既然已有“十驮遣马畜草料”,何以还要“ 所在量事支供”? 而六十日程粮,又如何运送? 殊不可解。

我们通校此文,可知《全唐文》据《册府元龟》录,同时又据通行本《唐大诏令集》作了校补。“程粮”,是唐时习语,指在行程中所需食用之粮。《册府元龟》“六十程粮”,乃夺“日”字;通行本《唐大诏令集》的“驮遣发”,四库全书本作“十驮遣发”,知《册府元龟》“十驮遣”,“十驮” 无误,只是漏掉了“发”字:

完整的语句应该是:

仍备六十日程粮,十驮遣发。马畜草料,所在量事支供。

即六十天的“程粮”,由十驮马驴骡等驮运;这些驮运“程粮”的马驴骡在路上所需草料,由途经地方提供(西州营由当地提供驮马草料,即其实例)。府兵制瓦解了,但军队中驮马驴骡当然仍在使用,用六驮、八驮、十驮这样的负重标准来划分用以驮运的马驴骡也仍在使用。由此亦可见,《唐六典》二五“诸府折冲都尉”条“火备六驮之马”记载甚为准确。其余诸条疑即因省“之”字而致后人误解。

至于敦煌文书中的“驮”制,其“驮”的含义正与六驮、八驮、十驮之“驮”义同。但它完全变成了一种表示重量的单位,与本文所讨论的、与马驴骡结为一词,用以表示马驴骡的负重能力,不尽相同了。其他含义,因逸出本文范围,即暂不讨论。


孟宪实:略论折冲府的“承直马”——以敦煌吐鲁番出土文书为中心

来源:《西域研究》2016年第3期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

内容提要

承直马是唐代府兵之下的一种用马制度,传世文献记载“诸卫每日置承直马八十疋”,但一直没有出土资料提供证据。从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中发现前庭府的常备马匹恰好是八十匹,与文献记载相吻合。因为西州属于边州,在承直马的使用上有许多特色,与文献记载多有不同。文书资料与传世文献互补,这里又提供一个例证。

一、承直马的新资料

吐鲁番文物局2007年新获文书,有一件是前庭府上西州勾所的马帐,整理者命名为《唐神龙元年(七〇五)六月后西州前庭府牒上州勾所为当府官马破除、见在事》,具体内容如下:

根据文书整理者的说明,这件文书前接《唐神龙二年(七〇六)七月西州史某牒为长安三年(七〇三)七至十二月军粮破除、见在事》,但并不是属于同一件文书。本文书作废后,被用作唐景龙三年(七〇九)后西州勾所勾粮帐书写用纸,而中间补入一叶白纸,故此将本文书断为两段,然第21、22行内容相连。14、15行骑缝背面有朱印一方,印文为“左玉钤卫前庭府之印”,押“远”字。文书中提到最晚时间为神龙元年六月卅日,故此牒当在神龙元年六月后。[3]

文书言及当府的马匹状况时,设有消失、现存和在槽死亡三个项目,从中得知全府军马共80匹,其中40匹因为战争或执行其他任务的时候死亡或者没落,见在40匹。其中,见在的40匹中,还有两匹在槽死亡。在没落不归与战死的40匹战马中,属于战斗消耗高达39匹,只有一匹战马是因为迎接使者在东碛死亡的。为了观察更清晰,制表如下:

本文书是前庭府提交给西州勾所的报告书,仅仅反映前庭府的情况。因为主题是马匹,不涉及战士问题,所以相关情况在这里是看不到的。同时,西州有四个折冲府,按理各府都应该有相应的报告,我们这里也无法了解其他折冲府的情况。这虽然只是一个局部资料,透露的也许仅仅是冰山一角,但是对于我们讨论折冲府的官马问题,还是给出了很重要的情报。

《唐六典》卷五驾部郎中、员外郎条有载:“凡诸卫有承直之马”,原注记为:“诸卫每日置承直马八十疋,以备杂使。诸卫官、诸州、府马每月常差赴京、都为承直,诸府常备,其数甚多。开元二十五年,敕以为天下无事,劳费颇烦,宜随京、都近便量留三千疋充扈从及街使乘直,余一切并停。”[4]根据这段文字,我们知道如下一些重要信息。首先,这是开元二十五年前的制度,之后进行了修改。其次,各卫和折冲府都有常备的马匹,称作“承直马”,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诸卫、诸州、诸府每个月都有前往长安(西京)、洛阳(东都)的差使,所以叫做承直。承直是一个美称,其实具体功用很多,概括起来就是“以备杂使”。

在《唐六典》的这段文字中,“诸卫”和“诸卫官”概念是清晰的,同样“诸州”也不难理解。稍有问题的是“诸府”,究竟是都督府还是折冲府。依照一般理解,都督府与刺史州应该同类处理,折冲府有所不同,所以这里的“诸府”应该理解为诸折冲府。从新发现的《天圣令·厩牧令》中我们可以得到证据,涉及各折冲府的马匹,令文皆用“诸府”开端,如唐12条“诸府官马,以本卫名印印右膊,以‘官’字印印右髀,以本府名印印左颊”[5]。如西州前庭折冲府隶属于左玉钤卫前庭府,所以前庭府的官马不仅要有“左玉钤卫前庭府之印”,还要有前庭府之印,另外还有“官”字印。两条数据合并理解,可以认定,承直马属于官马的一部分,新资料把前庭府拥有的这些80匹马就称作“官马”。孙继民先生认为承直马即“值班马或值勤马”,又说:“承直马既负担差使京城,又是诸府置备,当然是官马。”[6]这个推测当然是正确的。

新发现的资料,属于中宗时期,资料时间跨度包括武则天末期,属于开元二十五年之前,这是毫无问题的。所以,根据《唐六典》的说法,前庭府这80匹马应该属于承直马。但是,折冲府毕竟不能与十六卫或十二卫相提并论,每卫的承直马是每日80匹,而前庭府是总数80匹。“诸府常备,其数甚多”,指的是天下折冲府所备承直马的总数,言其多,自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承直马的功能到底是什么。《唐六典》此条记载承直马主要是出差长安、洛阳使用,而西州的前庭府这样的任务显然不可能多,其功能必然会有差异。就此而言,新资料已经提供很直接的解释。

二、“趁贼”“迎使”诸功用

西州前庭府的官马损失,很清晰地反映了折冲府官马的主要用途。40匹官马,除了一匹是因迎使损失外,其他39匹官马的损失都因为战争。从新资料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些承直马的使用,无非两种用途。主要用于军事,资料所用概念为“趁贼”。趁,有追逐之意,趁贼当是追击敌人。[7]在上文的列表中可以清晰看到,趁贼导致军马损失占据了绝大多数,总共40匹马,39匹因此死亡或不归。其中三匹“长安四年六月给论台声援兵随北庭讨击军不回”,也是军事行动的后果,虽然不是直接追击敌人,但也导致了损失。西州的战火频繁,于此可以略见。

新资料给我们的研究提供的新信息是多方面的。同是趁贼,为什么有的战马损失多,有的损失少呢?神龙元年(705)六月,折冲都尉马神禄骑马“趁贼”,造成一匹官马死亡,趁贼地点没有交代。折冲府中,长官为折冲都尉,折冲府分上中下三等,上府长官正四品上。“左、右果毅都尉掌贰都尉”,即折冲都尉的副官,上府为从五品下[8]。唐长孺先生证明西州前庭府为上府。[9]

神龙元年,前庭府的长官是马神禄,在第二年的一件文书中,我们又看到了这位前庭府军官。《唐神龙二年(七〇六)主帅浑小弟上西州都督府状为处分马䜺料事》是件出土于阿斯塔纳188号墓的文书,其中的第5行至第20行内容如下:

据文书说明,该文书的背面骑缝有朱印一方,印文为“西州都督府之印”。结合同出文书,知道西州都督府正在组建军队出征。主帅浑小弟报告,新到营的一匹马草料等尚未领取,而押官折冲马神禄指示“付司定毋忘”。由新获文书我们得知,作为押官的折冲都尉马神禄是前庭府的折冲。[11]一年前的六月,马神禄在“趁贼”战斗中损失一匹战马,八个月之后,他又被任命为新组建出征军队的负责人。

《唐六典》有对押官的解释。在介绍横海、高阳、唐兴、恒阳和北平等五军的时候,《六典》注释到:“其兵各一万人,十月以后募,分为三番教习。五千人置总管一人,以折冲充。一千人置子将一人,以果毅充。五百人置押官一人,以别将及镇戎官充。”之后,正文又记录道:“凡诸军、镇,每五百人置押官一人,一千人置子总管一人,五千人置总管一人”,其文下注释曰:“副使、总管取折冲已上官充,子将已上取果毅已上充。”[12]有关押官的文字,以上的记载是一致的,作为五百人的军队,押官担任者别将即可,折冲都尉有更多的队伍要率领。然而,在吐鲁番出土文书中,我们看到的实例是,马神禄为折冲都尉,却担任押官。

营,是唐代行军的基本建制。对此,《李靖兵法》的具体说法可以给予比较清晰地说明,其文如下:

诸围三径一,尺寸共知,复造幕,尺丈已定。且以二万人为军,四千人为营在中心,左右虞候、左右厢四军共六总管,各一千人为营……下营之时,先定中心,即向南北东西各步二百十四步,并令南北东西及中心标端……若地土宽广,不在贼庭,即五步以上下幕准算折;若地狭,安置不得,即须逐角长斜算计尺寸,一依下营法。[13]

可以有四千人的营,也可以有一千人的营,《李靖兵法》这里是讲述军队行军过程中如何安营(“下营法”)的问题,其中营便是最基本的单位。吐鲁番出土《唐开元三年(七一五)西州营牒为通当营请马料姓名事》文书,揭示了“西州营”的情况。该营有八队,推测只有四百人。“合当营六驮及押官乘马总贰佰肆拾贰头匹”,最高负责人也称“押官”[14]。

折冲都尉马神禄担任“押官”的行军之营,应该有多少士兵,因此变得难以估计。然而出兵以“营”为基本建制,负责人称作“押官”,属于府兵制下的常制。至于是否如《唐六典》所记那样严整,应该灵活看待。《新唐书·兵志》记载唐朝府兵制下的出兵规则,内容如下:

凡发府兵,皆下符契,州刺史与折冲勘契乃发。若全府发,则折冲都尉以下皆行。不尽,则果毅行。少则别将行。[15]

孙继民先生研究敦煌吐鲁番所出唐代军事文书,总结府兵征发有“非建制原则”等。[16]如果行军目标在西州以外,孙继民先生的结论无疑是正确的,但有的战争是发生在西州境内,尤其是突发性的战事,是否有时间从容调配各个折冲府的兵力,还要注意诸如少数分散原则等,则值得怀疑。比如,神龙二年,马神禄担任押官的这次军事行动,很明显在战前准备,而浑小弟就来自蒲昌县,看上去比较从容,相关原则的遵守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神龙元年六月,马神禄的“趁贼”损失官马一匹,而那次战斗的具体情况不详,既不知道战斗地点,也不知道战况。但从前庭府上报都督府的马帐报告来看,很可能是一次全府的出击,一是因为马神禄是前庭府的最高长官,二是《新唐书》记录的“若全府发,则折冲都尉以下皆行”。因为这是马帐,核心问题是马,所以仅仅损失一匹战马的战斗,应该是战况比较顺利。通常情况下,战马往往比战士更容易遭受伤亡打击。贞观十九年(645),唐太宗御驾亲征高句丽,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从前线返回到达幽州。《唐会要》记载到:“初入辽也,将十万人,各有八驮,两军战马四万匹。及还,死者一千二百人,八驮及战死者十七八。”[17]《册府元龟》也有记载:“初,太宗军及李绩军之入辽也,将十万人,各有八驮,两军战马万匹。及还,战士死者一千二百人,其八驮及战死者十七八。”[18]战马损失与人员伤亡无法按比例计算。用这个案例的情况考虑马神禄的那次战斗,前庭府折冲亲自出战,但战马仅仅损失一匹,可预见的战斗结局是对唐朝有利的。

久视元年(700)三月,前庭府连续两次派出部队“趁贼”,一次在果毅阴嗣业率领之下,一次是在果毅张兴的统帅之下,地点都是名岸。前一次损失战马30匹,后一次损失5匹。既然两次并列书写,证明是两次不同的战役。一次损失战马30匹,损失不可为不大,但是因此可以明确,这些马匹在战斗中的功用。孙继民先生指出:“折冲府平常养有官马,并分为承直马、战马及府官乘骑马”[19],十分重视其中分工的严谨。其实,从这件新出马帐看,折冲府的承直马,是一种基本装备,凡是合法的用途,都能使用这些马匹。如果毅阴嗣业统帅的这次出击,一定有一部分马匹属于骑兵的战马。

折冲府有骑兵,传世文献多有记载。《唐六典》卷五“兵部郎中员外郎”条言:“凡差卫士征戍镇防亦有团伍,其善弓马者为越骑团,余为步兵团。”[20]而这种战时分工,在平时已经打好了基础,府兵农闲训练的时候已经按照这样的分工进行,“凡卫士三百人为一团,以校尉领之,以便习骑射者为越骑,余为步兵。”[21]当阴嗣业带领前庭府卫士前往名岸追击敌人的时候,竟然有30匹官马“没落不回”,损失不是全部死亡,但遭遇损失毫无问题。如果是步兵出击,也有有部分折冲府的军官要骑马前往,这便是府官骑乘马。根据现有的资料很容易发现,有资格使用骑乘马的军官其实很有限。上文已经涉及的《唐开元三年(七一五)西州营牒为通当营请马料姓名事》文书,估计整个西州营的八队卫士是四百人,但只有两名押官有资格骑马,所以骑乘马仅有两匹而已。以此情况分析,前庭府军官有资格使用骑乘马的,一折冲、二果毅,最多加上团校尉,总数不过七八位而已。那么一次不少于30匹战马参加的战斗,有越骑团成员是完全可以肯定的。

一件吐鲁番出土的文书,《武周久视二年(七〇一)沙洲敦煌县悬泉乡上柱国康万善牒为以男代赴役事》[22]可以具体证明此事,内容如下:

由此可以进一步明确,承直马并不是单纯的一种分工明确的马匹,它们其实就是常备马。对于西州这样的边州都督府,这些军府常备马承担着多重功能,不仅杂使,更要预备应敌,让越骑团即骑兵发挥应有的作战能力。[23]

马帐中,有“一疋,长安三年八月被符迎使往东碛致死,官未酬替”的记载。可知,“迎使”也是承直马使用的一个项目。其中,有明确的“被符迎使”字样,证明前庭府派出人马迎使,是因为得到上级的指示,他们不过是照办而已。这应该是承直马的使用特点,完成上级的任务,即使“迎使”的工作可能不属于折冲府,但折冲府却不能拒绝来自上级的“符”。

三、承直马的配置与管理

承直马是府兵常备马,属于官马。既然是官马,自然是政府配置。《唐六典》“诸牧监”条有“其四岁以下粗马,每年简充诸卫官马”[24]。马分粗细,细马就是良马,一般专供皇帝宫廷使用,或者作为皇帝赐物赏给重要臣僚。粗马就是等而下之的马,供军便是这种马匹的主要使用方向。各个折冲府分别隶属十二卫,所以“诸卫官马”自然包括折冲府的官马在内。诸牧监,即国家的牧养牲畜的专门机构,他们是负责从皇帝到军队蓄力的主要供给单位。府兵所用的马匹,一部分就应该来自诸牧监。根据《新唐书》的说法,用牧监养马以供军,是唐朝才开始出现的制度。[25]

从贞观到高宗时期,唐朝养马事业兴旺发达,但到高宗末年,马政开始出现问题,“开元初,国马益耗。”[26]缺马直到玄宗之初都是朝廷的难题。“开元二年九月,太常少卿姜晦上封,请以空名告身于六胡州市马,率三十匹马,酬一游击将军。时厩马尚少,深以为然。遂命赍告身三百道往市马。”[27]六胡州是粟特人部落,归顺唐朝,但部落体制保留。[28]从边远地区,尤其是草原上购买马匹,一直是唐朝的正常而重要的贸易活动,而这种马称作“蕃马”。蕃马来自各个部落,所以《唐会要》专门设有“诸蕃马印”一节,记录来自各个部落不同的马印。[29]但是用空名告身即官职购买蕃马,这种方式是十分罕见的。这种交易方式,不是因为唐朝缺少货币、丝绸之类的支付方式,而是因为对方更喜欢官职这种支付手段。

《新唐书》称为“国马”,应该就是官马。当监牧养马不足以供应军用的时候,到民间去获取马的资源,自然是一条道路。但在开元九年,唐玄宗下诏:“天下之有马者,州县皆先以邮递军旅之役,定户复缘以升之。百姓畏苦,乃多不畜马,故骑射之士减囊时。自今诸州民勿限有无荫,能家畜十马以上,免帖驿邮递征行,定户无以马为眥。”[30]看来,朝廷需要从制度入手,解决国家马匹需要问题,而动员国民养马,显然是很重要的举措。从中也可以看到,此前的制度打击了民众养马的积极性,而现在要调动这种积极性。

朝廷的政策效果不得而知,养马见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两年以后,开元十一年三月,唐玄宗下达了新的命令:“诸州府马,阙数稍多,既合官填,复须私备。贫兵力致,实以为难。宜令所司即勘会阙数,与闲厩使计会,取监牧马充。”[31]用监牧马来充实折冲府的官马,应该属于“官填”的办法。敕令中也提及“复须私备”的另外一种办法,看来也是府兵所用马匹的一个解决路径,这次是因为朝廷注意到“私备”马匹是民众的一个负担,所以临时放弃了这个传统方案。这也可以看作是两年前政策的继续。

由以上资料不难看出,高宗后期、武则天时期,直到开元前期,唐朝的马政是个低潮期。[32]上文所涉文书《唐神龙元年(七〇五)六月后西州前庭府牒上州勾所为当府官马破除、见在事》,正是处于唐朝马政的困难时期,于是我们看到报告的原文是这样的:3行“卌疋,前后诸军借将及没贼不回,合官酬替”,6行“一疋,长安三年八月被符迎使往东碛致死,官未酬替”。8行“一疋,神龙元年六月给当府折冲马神禄趁贼致死,申州未报”。前庭府在上报马匹损失的时候,知道这些损失是要由政府替补的,所以直接写入了这样的内容。这个报告有朱笔批示,那就是abc行的字迹,内容为:“合前后帐,右牒兵曹,检准符,欠五十五疋,合准帐替,府通欠卌疋,□。”即在此帐之前,前庭府还有其他马帐上呈西州都督府,需要填补的马匹共55匹,因为已经填补了15匹,还欠40匹。即,都督府是承认这笔40匹马的欠账。

我们如今看到的这笔帐,其实是一个总帐。比如,神龙元年六月,折冲马神禄趁贼致死的那匹马,已经在此之前上报过了,但是都督府没有回应,即“申州未报”,而这一回再次综合上报。而朱批表明,这次都督府是统一承认了。但是,承认是一回事,填补到位是另外一回事。从久视元年(700)到神龙元年(705),至少五年之间,前庭府损失的马匹并没有得到填补。这些马最后什么时候酬替完成,没有资料能够证明,但是战马不能及时酬替,对于军队战斗力的发挥注定会产生不良影响的。前庭府直接写成酬替问题,应该是有制度根据的。《天圣令·厩牧令》中有规定:“其因公使死失者,官为立替。在家死失及病患不堪乘骑者,军内马三十日内备替。”[33]前文已述,这个时期的唐朝,整个国家的马政都处于衰微不振的状态,对军队战马补充不及时,很可能是一种常态。西州作为唐朝的边州,虽然有很多不利的条件,但在战马补充问题上,应该不乏资源,吐鲁番出土文书提供很多资料,证明西州是马匹贸易的重要市场。然而,前庭府尚有五年战马未补的情况,说明这个时期马匹供应确实问题严重。

观察《唐神龙元年(七〇五)六月后西州前庭府牒上州勾所为当府官马破除、见在事》文书,我们很容易地发现,西州都督府承认了40匹官马的酬替问题,而其实前庭府还有另外两匹马也同样死了,方式是“在槽死”,不是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死去,而是在日常状态下死去的。在前庭府的上报中,这两匹“在槽死”的马也是单独书写的。“在槽死”的马匹,没有写明“合官酬替”,而西州都督府也没有认可这两匹马由官府酬替,说明这样的情形一定要另外处理。

从《唐神龙元年(七〇五)六月后西州前庭府牒上州勾所为当府官马破除、见在事》这件马帐中,我们可以看到马的状况分为三种,一是“前后诸军借将及没贼不回,合官酬替”,因公失去的马匹,应该有官府酬替的。二是健在的马匹。三是“在槽死”。但是,我们看到的是一种多年综合马帐,而在官马出现死伤的情况下,其实还有更具体的调查细节。阿斯塔纳188号墓出土的《唐健儿鄯玄嶷、吴护等辞为乘马死失另备马呈印事》,就是一件有关“趁贼”失马的审查记录,对于我们理解前庭府40匹官马丧失的调查细节特别有帮助。其文如下:

与此文书同墓出土的有《唐神龙二年(七〇六)主帅浑小弟上西州都督府状为处分马料事》文书,其中“押官折冲马神禄”上文已经涉及。这两位健儿“先差趁贼,乘马死失”,他们作为具体负责人,要接受询问,如实回答,应该是一种申请结案的程序。看来,所有战时乘马的死失都应该具有同样的程序。

唐朝是制度化很强的时代,这些具体的管理办法,都有相应的法令依据。《天圣令》保存的唐令,便有这方面的规定:

诸府官马及传送马、驴,若官马、驴差从军行者,即令行军长史共骑曹同知孔目,明立肤、第,亲自检领。军还之日,令同受官司及专典等,部领送输,亦注肤、第;并赍死失、病留及随便附文钞,具造帐一道,军将以下联署,赴省句勘讫,然后听还。[35]

这就是在战争过程中如何管理马驴问题,指明是行军长史与骑曹参军共同管理,有明确的帐目,而战事结束,还需要“造帐一道”,其中栏目有死亡、遗失、疾病和留住等,“军将以下连署”,以示负责,还要向尚书省勘验,然后才算最后结束。

作为战略物资,平时官马的管理也十分严格。《天圣令》所存唐代的《厩牧令》是这样规定的:“诸府官马,府别差校尉、旅帅二人,折冲、果毅内一人,专令检校。若折冲、果毅不在,即令别将、长史、兵曹一人专知,不得令有损瘦。”[36]对于折冲府而言,长官折冲都尉和左右果毅三人之中,有一人“专令检校”,即负责官马管理,没有这个级别的长官,也要由别将、长史或者兵曹参军“一人专知”。所谓组织重视,这就是具体证据。

“在槽死”也应该具有类似的程序。原来两匹在槽死的马,也都有负责人,原来的文书记为“江安洛马留驳敦,神龙元年四月十九日死”和“董玄获马赤敦,神龙元年六月十三日死”。每条三组信息,负责人姓名,马的外貌描述,死亡时间。江安洛和董玄获,与“在槽死”之马是什么关系呢?现在的表述似乎是所有关系,因为这里写作“江安洛马”和“董玄获马”。但是,在总帐的开端就已经写明,这两匹马是“在槽死官马总二疋”,也是属于官马。官马,怎么又会用“江安洛马”这种表述方式呢?

原来,即使是折冲府的官马,也是要交给府兵卫士个人养护的。对此,《天圣令》所载唐“厩牧令”,其中唐20条为:“诸府内,皆量付官马令养。其马主,委折冲、果毅等,于当府卫士及弩手内,简家富堪养者充,免其番上、镇防及杂役;若从征军还,不得留防。”[37]这就是制度规定。折冲府里的官马,是由卫士个人负责养护的,虽然不是根据自愿原则,是长官根据家庭富裕状况摊派,但因为可以换取一定的有利条件,如免于番上、镇防和杂役。当然,行军是不免的,否则成了专门的养马人。而“不得留防”也是一个有利的条件,如果战争处于胶着状态,一时不能解决战斗,留防就会成为士兵们的噩梦。

为什么要选择富裕之家养马呢?令文没有交代。可以理解的一个理由是养马毕竟要有支出,草、料以及马舍等,都需要花费。唐令中没有规定是否有赔付问题,但吐鲁番出土文书中,确有这种资料。阿斯塔纳221号墓出土的《唐永徽三年(六五二)贤德失马陪征牒》,就是一件失马陪备的文书。其内容如下:

一个叫做贤德的人(姓氏不清),应该就是岸头府的卫士,他在夜间放牧官马的时候,导致马匹丢失。“被府符”三字表明,后来西州都督府下令,内容是令他陪备,他依照符令执行,买马赔付。这件文书就是随后的询问,他说已经把马交给了岸头府,即“付主领讫”,现在都督府发牒询问岸头府,岸头府到底领到马没有,要向都督府“具报”,即具实报告。领养官马的卫士,承担着一定的风险,这是可以肯定的。

承直马,是值班官马,并非前庭府的全部官马,而前庭府共有多少官马,也没有相应的资料。《旧唐书·地理志一》记录全国军事力量的基本情况,在北庭节度使之下,记载“天山军,在西州城内,管兵五千人,马五百疋”[39]。天山军一定继承了原来西州都督府所属的四个折冲府的军力,若依照天山军的情况反观前庭府的情况,前庭府至少应有120匹官马。这是推测,只能作为参考数据而已。

承直马不是折冲府官马才有的概念,传马也有相应概念。《天圣令·厩牧令》唐27条有如下文字规定:

诸当路州县置传马处,皆量事分番,于州县承直,以应急速。仍凖承直马数,每马一疋,于州县侧近给官地四亩,供种苜蓿。当直之马,依例供饲。其州县跨带山泽,有草可求者,不在此例。[40]

传马承担传递业务,有地方政府负责,使用的方法是分番承直,即轮流值班。折冲府的承直马,也是同一情形。此条唐令特别规定承直传马的养护,是“依例供饲”,那么同理可证,折冲府的承直马,也应该由官家饲养。承直马是集合起来的值班马,不是每匹马每时每刻都在执行任务,而没有任务的时候,必然是附近放养或者槽头饲养。

与《唐神龙元年(七〇五)六月后西州前庭府牒上州勾所为当府官马破除、见在事》文书同墓出土的《唐景龙三年(七○九)后西州勾所(勾)粮帐》中,有“州槽”“州槽典”的记录,丁俊认为“州槽为马匹的养饲与管理机构,其主管部门为州兵曹”[41]。相应地,折冲府也有系统负责人,除了专知官之外,负责饲养马匹的负责人,应该就是所谓的“槽头”。阿斯塔纳506号墓出土多种马料帐,其中《唐天宝十四载(七五五)交河郡某馆具上载帖马食历上郡长行坊状》就多次提及“槽头常大郎”[42]。西州长行坊有槽头没有问题,但折冲府有80匹承直马,它们的喂养,也应该有相应的责任人,“槽头”应该是存在的。

从新资料提供的前庭府的官马80匹,本文讨论折冲府内的承直马问题。以往这种直接的史料所见很少,所以讨论也有限。本文从承直马的功用到养护管理等问题,接触到的问题并不深入。但是,研究唐代军事制度,军马问题是题中应有之义,其重要性理应获得认同。陈寅恪先生在《论唐代之蕃将与府兵》一文中指出:“骑马之技术本由胡人发明。其在军队中有侦察敌情及攻陷敌阵两种最大功用。实兼今日飞机、坦克二者效力,不仅骑兵运动迅速灵便,远胜于步卒也。”[43]汪篯先生著《唐初之骑兵》一文,具体阐发陈寅恪的论点,通过论证骑兵在唐代建国历程中的关键作用,军马对于军事实力的意义也有充分的揭示。[44]但是,在唐朝的府兵制度中,人所共知有骑兵、步兵之分,具体到府兵,其军马使用到底是怎样的,本文依据敦煌吐鲁番出土文书,对此问题进行若干分析,不妥之处,尚望批评指正。

参考文献:

[1] 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唐代军事制度研究”(项目编号:13BZS027)和新疆师范大学西域文史中心项目“府兵制下的军马研究”(项目编号:XJEDU040213A01)的阶段性成果。

[2] 荣新江,李肖,孟宪实主编:《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中华书局,2008年,第32~37页。其中,abcde几行是红色字体,应是有关部门的检核文字。

[3] 参见丁俊:《从新出吐鲁番文书看唐前期的勾征》,《西域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二辑,科学出版社,2009年,第125~157页。

[4] 李林甫等著;陈仲夫点校:《唐六典》,中华书局,1991年,第163页。

[5] 《天一阁藏明抄本天圣令校证》(下册),中华书局,2006年,第298页。

[6]见《吐鲁番文书所见唐代府兵装备》,唐长孺主编:《敦煌吐鲁番文书初探》二编,武汉大学出版社,1990年,收入作者:《敦煌吐鲁番所出唐代军事文书初探》,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0年,第4页。

[7] 参见孙继民先生的解释,《从浑小弟一组文书看唐代早期健儿制度的几个问题》,收入作者:《敦煌吐鲁番所出唐代军事文书初探》,第66~80页。

[8] 以上折冲都尉、果毅都尉品级,见《唐六典》卷二十五,中华书局,1992年,第644页。

[9] 唐长孺:《吐鲁番文书中所见的西州府兵》,初载《敦煌吐鲁番文书初探》二编,武汉大学出版社,1990年,收入作者《山居存稿》三编,中华书局,2011年,《唐长孺文集》本,第226~299页。

[10] 唐长孺主编:《吐鲁番出土文书》肆,文物出版社,1996年,第26~27页。

[11] 李方在其著《唐西州官吏编年考证》(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369~370页)曾探讨马神禄是否属于蒲昌府,现在根据新文献,马神禄应该是前庭府不误。

[12] 《唐六典》卷五,中华书局,1992年,第158~159页。

[13] 《通典》卷一四八《兵典一》,中华书局,1988年,第3793页。孙继民先生研究,发现这段文字有两处脱讹,《从〈解射帖〉看唐代行军的营制和兵种》一文,见作者:《敦煌吐鲁番所出唐代军事文书初探》,第138、139页。

[14] 唐长孺主编:《吐鲁番出土文书》肆,第19页。出土于阿斯塔纳108号墓,共三件,见第17~24页。

[15] 《新唐书》卷五十《兵志》,中华书局,1975年,第1326页。

[16] 孙继民在《吐鲁番文书所见唐代府兵的征行制度》一文中认为,府兵征发有“非建制原则”“编入行军的府别编制原则”“征发量的少数分散原则”等,皆有根据,见其著《敦煌吐鲁番所出唐代军事文书初探》第32~51页。

[17] 《唐会要》卷九五“高句丽条”,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2021页。

[18] 《册府元龟》卷一百一十七,《帝王部·亲征第二》,凤凰出版社,2006年,第1283页。《新唐书·东夷传》记载此事,“始行,士十万,马万匹。逮还,物故才千人,马死十八。”中华书局,1973年,第6194页。《通鉴》记载此事为“战士死者几二千人,战马死者什七、八”,中华书局,1956年,第6230页。

[19] 孙继民:《吐鲁番文书所见唐代府兵装备》,唐长孺主编:《敦煌吐鲁番文书初探》二编,武汉大学出版社,1990年,又见作者《敦煌吐鲁番所出唐代军事文书初探》第4页。

[20] 《唐六典》卷五,第156页。

[21] 《唐六典》卷二十五“诸府”,第644页。

[22] 《吐鲁番出土文书》叁,第410页。文中年月日等字使用的是武周新字,这里一律改为正字。

[23] 果毅阴嗣业,在久视元年的那次战斗中应该是安然归来,后来他历官还有进步。根据敦煌出土的《敦煌名族志》,阴嗣业是阴仁幹长子,后任正议大夫、使持节岷州诸军事、岷州刺史、上柱国、敦煌郡开国公。见唐耕耦编:《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书目文献出版社,1986年,第100~101页。

[24] 《唐六典》卷第十七,中华书局,第487页。

[25] 《新唐书》卷五十《兵志》:“马者,兵之用也。监牧,所以蕃马也,其制起於近世。唐之初起……”中华书局,1975年,第1337页。

[26] 《新唐书》卷五十《兵志》,第1338页。

[27] 《册府元龟》卷六二一《卿监部·司宗》,7196页。亦见同书九九九卷《外臣部·入觐》,第11562页。《唐会要》卷七二《马》,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1543页。《新唐书·兵志》也提及此事,见第1339页。

[28] 参见张广达:《唐代六胡州等地的昭武九姓》,《北京大学学报》1986年第2期,收入作者:《文本、图像与文化流传》,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75~96页。收入文集时加写了附记。

[29] 《唐会要》卷七二《诸蕃马印》,第1546~1549页。

[30] 《新唐书》卷五十《兵志》,第1338页。

[31] 《册府元龟》卷六二一《卿监部·司宾》,凤凰出版社,2006年,第7197页。此敕,也见同书卷六三《帝王部·发号令第二》,第675页。

[32] 马俊民、王世平在《唐代马政》(西北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92~98页)一书中把唐朝的马政事业归纳为几个时期:“贞观至麟德为兴盛期”“乾封至景云为暂衰期”“开、天间为复兴期”。

[33] 《天一阁藏明抄本天圣令校证(附唐令复原研究)》,校录本·厩牧令,中华书局,2006年,第300页。

[34] 唐长孺主编:《吐鲁番出土文书》肆,第43页。

[35] 《天一阁藏明抄本天圣令校证(附唐令复原研究)》,校录本·厩牧令,中华书局,2006年,第301~302页。

[36] 《天一阁藏明抄本天圣令校证(附唐令复原研究)》,校录本·厩牧令,第301页。

[37] 《天一阁藏明抄本天圣令校证(附唐令复原研究)》,校录本·厩牧令,第300页。

[38]唐长孺主编:《吐鲁番出土文书》叁,第313页。

[39] 《旧唐书》卷三八《地理志一》,第1385~1386页。

[40] 《天一阁藏明抄本天圣令校证(附唐令复原研究)》,校录本·厩牧令,第302页。

[41] 丁俊:《从新出吐鲁番文书看唐前期的勾征》,《西域历史语言研究集刊》第二辑,科学出版社,2009年,第125~157页。

[42] 唐长孺主编:《吐鲁番出土文书》肆,文物出版社,1996年,第424页。

[43] 陈寅恪:《陈寅恪史学论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371~383页。

[44] 汪篯:《汪篯隋唐史论稿》,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年,第226~260页。

发布于 2022-05-03 11:22

一个原因是大部分唐军训练比较好,战斗力强。

唐太宗时期的唐军训练、待遇非常好,赏赐、抚恤及时,唐太宗时期的唐军战斗力极端强大。唐高宗后期与武则天时期,土地兼并程度上升,以及府兵的训练与待遇变差,府兵制衰落,府兵战斗力下降。高宗后期与武则天时期人们耻于当府兵,但是并不是耻于当兵,因为唐朝还有其他兵制, 还有“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节度使制度保证了大部分唐军的战斗力。节度使为了保住权势、或取得更多的权势,通常需要取得战争胜利、或提高取得战争胜利的能力,那么最靠谱的方式就是提高军队战斗力。所以除了极个别脑子不好使的节度使之外,绝大部分唐朝的节度使会保持军队较高的战斗力。

节度使加募兵制,好处是使得大部分唐军战斗力强大,坏处就是出现安史之乱以及藩镇割据(但是,唐朝后半段大部分时期绝大部分藩镇不割据,只有极个别藩镇割据。唐末黄巢起义才出现普遍的藩镇割据。)


另一各原因是大部分唐军装备比较好。不是说对手装备不好。其实唐军的对手隋末东突厥、西突厥、吐蕃、高句丽都有农耕区与包括钢铁铠甲兵器制造在内的手工业,都有大量铁甲,但是唐朝的钢铁铠甲兵器更强。而且唐军的披甲率非常高。


隋唐时期正赶上气候温暖期,气候比之前以及之后的气候温暖,呆导致少数民族地区能养活更多少数民族人口。唐朝的对手隋末东突厥、西突厥、高句丽、吐蕃都有大量铁甲,都有农业、手工业、钢铁铠甲兵器制造业。隋末东突厥有河套农耕区,还把河西、陇右、陕西北部到河北纳入势力范围,西突厥有中亚农耕区。 史料记载以及壁画也证明高句丽与吐蕃有不少铁甲。 但是唐军的钢铁铠甲兵器更强,更多。

单从铠甲兵器方面来说,即使在唐朝后期,趁唐朝被内讧削弱,吐蕃达到了鼎盛,吐蕃的铠甲兵器却仍然不如唐朝的铠甲兵器。跟唐朝相比,吐蕃仍然“器不犀利,甲不精完,材不趋敏”。


在对外作战方面,唐军与隋末东突厥国、西突厥国的作战,都是唐军以少打多。唐军攻灭了西突厥国,隋末东突厥国。

唐军与高句丽国的作战,绝大部分是唐军以少胜多。唐军攻灭了高句丽国。

唐军与吐蕃的作战,都是唐军以少打多,双方互有胜负,唐军的胜利多于吐蕃胜利。唐与吐蕃大战数十次,唐的大胜多于吐蕃的大胜。




文成公主去吐蕃时既没有带去工匠技术,也没有带去大量财物与人员。在吐蕃原始史料(吐蕃历史文书,吐蕃碑文)、古代汉人史料这双方史料的记载里,文成公主去吐蕃时都没有带去技术与工匠,都没有带去大量财物与人员。

后来出现的一些吐蕃宗教书里奇幻荒谬剧情过多的章节里才编造出文成公主带去工匠、技术、与大量财物人员的故事,但是这些故事并不可信。 此外某些人处于政治目的把文成公主带技术、工匠与大量财物去吐蕃加进历史书里。但是其实文成公主去吐蕃时既没有带去工匠、技术,也没有带去大量财物、人员。


其实,在唐朝之前,吐蕃早就有大量铁甲。但是在铠甲兵器方面,吐蕃一直不如唐朝。很久很久以后,即使到了唐朝后期,与唐朝相比,吐蕃仍然“器不犀利,甲不精完,材不趋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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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与吐蕃的主要事件及主要交战(时间顺序版):


(武德六年(公元623年)攻打芳州的是吐谷浑,不是吐蕃;而且同一年唐朝卢士良、柴绍击败了吐谷浑。再后来,唐朝李靖、侯君集彻底打垮了吐谷浑汗国,吐谷浑成为唐朝的附属国。)


634年,松赞干布遣使与唐朝修好,唐朝遣行人冯德遐入蕃。松赞干布遣使随德遐入朝,多赍金宝,奉表求婚,太宗未之许。

638年(贞观十二年)秋,唐与吐蕃发生松州之战,唐太宗遣吏部尚书侯君集为当弥道行营大总管,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为白兰道行军总管,左武卫将军牛进达为阔水道行军总管,右领军将军刘兰为洮河道行军总管,率步骑五万以击之。唐军主力侯君集部还没出手,唐军先锋牛进达部已经击败了吐蕃军,打的松赞干布大惧、不敢与唐朝交战,吐蕃松赞干布率部退出其击败的青海吐谷浑、党项、白兰羌等。吐蕃松赞干布遣使谢罪。

(松州之战前,吐蕃松赞干布没有承认唐朝的宗主地位与权威。所以唐朝没有同意和亲。松州之战最后,唐朝还没有同意和亲时,吐蕃已经退出青海吐谷浑、党项、白兰羌等;唐朝还没有同意和亲时,吐蕃松赞干布已经认怂、谢罪、送厚礼、称臣于唐朝,表现的很恭敬,承认了唐朝的宗主地位与权威,然后,唐朝才同意和亲。)


贞观十四年,吐蕃赞普(松赞干布)遣其相禄东赞献金五千两及珍玩数百,以请婚。唐太宗以宗室女文成公主妻之。(而《旧唐书》本纪第三记载:(贞观十四年)吐蕃遣使献黄金器千斤以求婚。应该是指松赞干布送来的礼物里的一部分——“珍玩数百”中的一些黄金器,这些黄金器的黄金重量达到千斤。)

⑥41年(贞观十五年),唐太宗将宗室女(文成公主)嫁给松赞干布。

(文成公主,唐朝宗室女,《吐蕃历史文书》里称她为赞蒙文成公主。

(学者王尧等人指出,赞蒙即觉蒙、朱蒙。在被用于称呼赞普的女人时,赞蒙(btsan mo)、朱蒙、觉蒙(jo mo)等头衔没有区别。朱蒙有被写作末蒙。)

《吐蕃历史文书》:“赞蒙文成公主由噶尔.东赞域松迎至吐蕃之地。”“及至羊年(公元683年)……冬,祭祀赞蒙文成公主。”“及至狗年(公元710年)……赞蒙金城公主至逻些”“及至蛇年(公元741年)……祭祀赞普王子拉本及赞蒙金城公主二人之遗体”。

《吐蕃历史文书》的记载中,有赞蒙尊称并且去世后享有祭祀 这两项 是地位不低于吐蕃王圌后的人拥有的待遇,文成公主、金城公主都拥有这待遇,松赞干布的女人里仅文成公主拥有这待遇。

说句本文以外的话,吐蕃书籍《贤者喜宴》记载“松赞干布登临欢庆的宝座,为文成公主加冕、封作王圌后。”)

(……妻以宗女文成公主,诏江夏王圌道宗持节护送,筑馆河源王之国。弄赞率兵次柏海亲迎,见道宗,执婿礼恭甚,见中国服饰之美,缩缩愧沮。归国,自以其先未有婚帝女者,乃为公主筑一城以夸后世,遂立宫室以居。公主恶国人赭面,弄赞下令国中禁之。自褫氈罽,袭纨绡,为华风。遣诸豪子弟入国学,习《诗》、《书》。又请儒者典书疏。

使禄东赞上圌书曰:“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并臣治之。高丽恃远,弗率于礼,天子自将度辽,隳城陷阵,指日凯旋,虽雁飞于天,无是之速。夫鹅犹雁也,臣谨冶黄金为鹅以献。”其高七尺,中实酒三斛。二圌十圌二圌年,右卫率府长史王玄策使西域,为中天竺所钞,弄赞发精兵从玄策讨破之,来献俘。

高宗即位,擢驸马都尉、西海郡王。弄赞以书诒长孙无忌曰 :“天子初即位,下有不忠者,愿勒兵赴国共讨之 。”并献金琲十五种以荐昭陵。)


另外,吐蕃松赞干布还称臣于唐朝唐太宗。吐蕃松赞干布上表说“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并臣治之。高丽恃远,弗率于礼,天子自将度辽,隳城陷阵,指日凯旋,虽雁飞于天,无是之速。夫鹅犹雁也,臣谨冶黄金为鹅以献 ”。


西域逐步被唐朝控制。唐朝处于优势。唐朝使节王玄策曾借吐蕃兵、尼泊尔兵在天竺(印度)作战。

(王玄策在天竺的作战,其实是打败中天竺,并不是打败整个天竺。在王玄策之前,天竺已经是分裂内讧衰弱状态。贞观年间王玄策去天竺并不是为了联络天竺对付吐蕃。王玄策出使天竺时,吐蕃松赞干布已经表现的很恭敬,而且唐朝控制着青海吐谷浑、党项、白兰羌等,压制着吐蕃。任何人都看不出有联络天竺对付吐蕃的必要。 何况,天竺与吐蕃隔着喜马拉雅山,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即使统一的天竺也无法牵制吐蕃。而且当时天竺处于分裂内讧衰弱状态,天竺根本无力牵制吐蕃。

天竺各国送了大量财物给王玄策使团,准备进贡于唐朝。阿罗那顺取得中天竺权力,派兵攻打王玄策使团,劫掠了天竺各国给王玄策使团的财物。然后王玄策到吐蕃征1200吐蕃兵、7000泥婆罗,王玄策与副使蒋师仁率这些军队进攻到中天竺的茶镈和罗城,作战三天,攻破茶镈和罗城,斩首三千余级,敌人被溺死的约1万人。阿罗那顺逃走,收拢散兵再次交战,蒋师仁擒获阿罗那顺,俘斩敌人数以千计。余众跟随国王的妻子在乾陀卫江抵抗,蒋师仁击败他们,俘获其妃、王子,又俘虏男女一万两千人,各种牲畜三万。东天竺王尸鸠摩送牛马三万馈军,还送来了弓、刀、宝缨络。迦没路国献异物,并送上地图,请求得到老子像。贞观二十二年,五月,王玄策把俘获的阿罗那顺及王妃、子等,俘虏的男女万二千人、牛马二万余送到长安献俘。《旧唐书》卷三 本纪第三:“(贞观二十二年)右卫率长史王玄策击帝那伏帝国,大破之,获其王阿罗那顺及王妃、子等,虏男女万二千人、牛马二万余以诣阙。

吐蕃兵跟着王玄策打进中天竺,然后吐蕃很快就返回了,吐蕃没有控制恒河平原。

王玄策在天竺的征战,其实是维护了唐朝的权威。)


唐高宗即位后,册封松赞干布为西海郡王、驸马都尉。



《tibеt Past and Present》记载,650年唐军攻占拉圌萨。因为《tibеt Past and Present》中错误过多,所以不采信此记载。

藏文资料《西圌藏王统记》《西圌藏王臣记》等书记载唐军两次攻入吐蕃逻些(拉萨),在松赞干布孙芒松芒赞时,“唐廷已知化身大王升遐,乃发兵入藏,直抵神变大寺(大昭寺)……此后又盛传唐军入藏,急将觉阿释迦像迎至神变寺(大昭寺),藏于南镜门内,以泥封门,别绘一文殊像以掩之……唐军果至,纵火烧“红山宫”(后世重建为布达拉宫)……”。但因为这些书里错误过多、奇幻荒谬成分过多、并且此“唐军攻入吐蕃逻些(拉萨)”的记载与汉人史料记载不符,所以不采信此记载。



唐高宗前期用兵于朝鲜半岛、中亚,唐军攻灭了西突厥汗国、百济、高句丽等,唐高宗忽视了对吐蕃的压制。吐蕃趁机在唐高宗前期吞并整合了青海吐谷浑、白兰羌,实力上升。吐蕃已经完成了对青海吐谷浑、白兰羌的整合之后,唐高宗后半段唐高宗才开始派兵打吐蕃。唐高宗后半段时期、以及武则天时期,唐军3次进攻并且攻入青藏高原之后失败(这3次分别是大非川之战、青海湖之战(即承风岭之战)、素罗汗山之战都是发生在青藏高原上的高海拔地区。注意,素罗汗山之战也是发生在青藏高原上的高海拔地区,其他段落有史料详细考证证据。)

但是,吐蕃争夺西域失败,吐蕃3次短暂进入安西,每次都很快被逐出,吐蕃这3次占安西的时间加起来才约10年。每次唐朝都很快重占安西。而且安西以外的西域其他部分没被吐蕃占据,而仍然被唐朝占据。

唐朝长期控制河西、陇右、安西、北庭等地。



663年,吐蕃吞并青海吐谷浑地盘与部众,吐谷浑可汗诺曷钵和弘化公主带领数千帐吐谷浑百姓逃至唐朝的凉州。

670年,吐蕃攻陷安西。673年,安西复归于唐。

(此后20多年双方对西域安西四镇的争夺:670年,吐蕃陷安西;673年,安西复归于唐;678年,吐蕃取龟兹等四镇;679年,唐将崔知辩率军击吐蕃,占领龟兹、硫勒等四镇;687年-6⑧9年,武则天削减安西防务,吐蕃趁机进占安西四镇;6⑧9年,西域寅识迦河之战,唐军主帅韦待价无将领之才,初战不利,之后遇大雪,粮运不继,士卒冻馁,乃引军还;692年,武威军总管王孝杰大破吐蕃,再次占据安西四镇。)


670年,唐朝以右卫大将军薛仁贵为逻娑道行军大总管,左卫员外大将军阿史那道真、左卫将军郭待封副之,总共率军5万讨圌伐吐蕃,且援送吐谷浑还故地。薛仁贵令郭待封率2万人于大非岭守辎重。薛仁贵帅部前行,击吐蕃于河口,大破之,斩获甚众。郭待封不执行薛仁贵的计策,领辎重踵进,被吐蕃二十余万军队打败,悉弃辎重。薛仁贵部返回大非川,吐蕃论钦陵将兵四十余万进攻,唐兵大败。薛仁贵与论钦陵约和而还。

(关于大非川之战唐军的数量,资治通鉴670年没记载,《册府元龟卷一一九》《旧唐书本纪第五》《新唐书 列传第一百四十六上》记载唐军5万,另有记载说唐军10余万,既然记载有矛盾,那么需要分析哪个记载可信。有人根据作战过程及李靖兵法分析,唐军为5万:大非川之战的过程,薛仁贵率轻锐出击,率领的是战兵,将辎重兵与剩余的战兵留给郭待封,郭待封部一共2万人,所以辎重兵应该不多于2万。按照李靖兵法,唐军每1万人中辎重兵3千,按照这个比例,10余万的话辎重兵超过2万,10余万之说有误;5万的话,辎重兵1.5万加5千战兵守辎重正好2万。所以5万之说正确。)


673年,安西复归于唐。675年,吐蕃遣其大臣论吐浑弥来请和,被唐朝拒绝。

678年,刘仁轨镇洮河,每有奏请,多为李敬玄所抑,由是怨之。仁轨知敬玄非将帅才,欲中伤之,奏言:“西边镇守,非敬玄莫可。”唐高宗以敬玄代仁轨为洮河道大总管兼安抚大使。然后发生青海湖之战(既青海承风岭之战),李敬玄将兵十八万与吐蕃论钦陵战于青海之上。刘审礼率领的少量前锋战败,李敬玄不敢前进。左领军员外将军黑齿常之,夜帅敢死之士五百人袭圌击吐蕃军营,吐蕃军溃乱退兵,李敬玄得以率军返回鄯州。此战,唐军损失的是刘审礼率领的少量前锋,损失了约数千人,而李敬玄率领的18万大军返回了,没有覆没。

680年,吐蕃军进攻河源(今青海省东部),被唐将黑齿常之率军击退。黑齿常之经略河源,广置烽戍七十余所,开屯田五千余顷,由是战守有备焉。

681年,吐蕃论赞婆率军3万屯良非川,黑齿常之率3000骑兵打退吐蕃军,杀获二千余级。收其粮畜而还。常之在军七年,吐蕃深畏之。


682年,吐蕃入寇河源军(唐朝驻军之一,军治在青海西宁附近),军使娄师德将兵击之于白水涧,八战八捷。

687年-6⑧9年,武则天在平定徐敬业之乱后,一度“不欲广地,务其安人”,削减了安西的防务。吐蕃趁机进占安西四镇。

6⑧9年,周兴等诬右武卫大将军燕公黑齿常之谋反,征下狱。冬,十月,戊午,常之缢死。

西域寅识迦河之战,唐军主帅韦待价无将领之才,初战不利,之后遇大雪,粮运不继,士卒冻馁,乃引军还。

692年,武威军总管王孝杰大破吐蕃,重占安西四镇。

694年,武威道总管王孝杰破吐蕃论赞刃、突厥可汗子等于冷泉及大岭,各三万余人。

696年,王孝杰、娄师德与吐蕃将论钦陵赞婆战于素罗汗山(此战发生在青藏高原上的吐谷浑故地,发生在青藏高原上的高海拔地区),唐军战败。



之后,论钦陵要求唐军撤出安西,被唐朝拒绝。

最后,论钦陵说自己只是保住了吐蕃不被唐朝攻灭。《新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一上》记载 论钦陵说“且四夷唐皆臣并之,虽海外地际,靡不磨灭,吐蕃适独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十姓五咄陆近安西,于吐蕃远,俟斤距我裁一碛,骑士腾突,不易旬至,是以为忧也……”


699年,吐蕃赞普欲除去专圌权的论钦陵论赞婆兄弟,集中兵力杀死论钦陵亲党二千余人,论钦陵自杀。赞婆帅所部千人投降唐朝,唐朝以赞婆为特进、归德王。钦陵子弓仁,以所统吐谷浑七千帐来降,拜左玉钤卫将军、酒泉郡公。



论钦陵时期,唐将李瑾行曾经吓退论钦陵,并且在青海击破数万吐蕃军;黑齿常之在边境时,曾令吐蕃深畏之。

《旧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九:“……吐蕃论钦陵等率众十万人入寇湟中,(李)谨行兵士樵采,素不设备,忽闻贼至,遂建旗伐鼓,开门以待之。吐蕃疑有伏兵,竟不敢进。上元三年,又破吐蕃数万众于青海……”

《资治通鉴》:“河源道经略大使黑齿常之将兵击吐蕃论赞婆于良非川,破之。收其粮畜而还。常之在军七年,吐蕃深畏之”。


薛仁贵在唐朝远算不上一流将领,更远不是战神。论军事水平,薛仁贵在唐朝将领里连前十都排不进。唐朝的李靖、李勣、苏定方、王晙、张孝嵩张思礼、李祎、萧嵩、王忠嗣、哥舒翰、郭子仪、李光弼、李晟、韦皋、高骈、张仲武都比薛仁贵强。

王孝杰、娄师德本来算不上名将,军事水平在唐朝将领里只能算四流,但是因为之前的唐朝顶级将领李靖、李勣、苏定方等人早已去世,而剩下的优秀将领程务挺、王方翼、黑齿常之等人被武则天解除兵权、害死,才轮到王孝杰、娄师德这种四流水平的将领。


(大非川之战唐军数量为5万人。

关于大非川之战唐军的数量,资治通鉴670年没记载,其他史料有的记载为5万、有的记载为10余万,《册府元龟 卷一一九》《旧唐书 本纪第五》《新唐书 列传第一百四十六上》记载五万,既然记载有矛盾,那就需要分析哪个记载可信,有人根据作战过程及李靖兵法分析,唐军为5万:大非川之战的过程,薛仁贵率轻锐出击,率领的是战兵,将辎重兵与剩余的战兵留给郭待封,郭待封部一共2万人,所以辎重兵应该不多于2万。按照李靖兵法,唐军每1万人中辎重兵3千,按照这个比例,10万的话辎重兵超过2万,10万之说有误;5万的话,辎重兵1.5万加5千战兵守辎重正好2万。所以5万之说正确。)


(素罗汉山之战也是发生在青藏高原上的吐谷浑故地。

关于素罗汗山的位置,据《旧唐书》志20记载,“洮州下,隋临洮郡,武德二年,置洮州”,另据《旧唐书》列传43娄师德传记载,“:证圣元年(亦即天册万岁元年,是年九月改元),吐蕃寇洮州,令师德与夏官尚书王孝杰讨之,与吐蕃大将论饮陵、赞婆战于素罗汗山,官军败绩”,《新唐书》列传33娄师德传也记载,“证圣中,与王孝杰拒吐蕃于洮州,战素罗汗山,败绩”。从中只能看出吐蕃入寇洮州后,王孝杰与娄师德率军征讨,与吐蕃战于素罗汗山,并不能明确说明素罗汗山在洮州境内,因为唐军完全有可能反击追出洮州。

  另据《读史方舆纪要》卷60记载,“素罗汗山在州(洮州)西。《唐书》:武后万岁登封初,王孝杰、娄师德与吐蕃战于此,败绩。”素罗汗山在洮州以西。

  据《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赞普传记记载,“唐之统军元帅,王(孝)杰尚书越境,率旅前来,时青海道将军噶尔钦陵赞婆与之对垒迎逆之”,后面又一次提到“唐之元帅王杰尚书越境前来”。如果素罗汗山在洮州境内,那分明是吐蕃越境,何来唐军越境之说?

  因此,素罗汗山不在洮州境内,而在青海吐谷浑故地,唐军击退吐蕃对洮州的入寇后,越境反击攻入吐谷浑故地,并在素罗汗山与吐蕃主力展开会战。

  此外,据《新唐书》志30记载,“自振武经尉迟川、苦拔海、王孝杰米栅九十里至莫离驿”,振武军在石堡城,王孝杰米栅在石堡城以西,当在吐谷浑境内。王孝杰米栅,顾名思义,即为王孝杰安排修筑的储存军粮的地方。王孝杰在吐谷浑地区与吐蕃军队的交战有两次,仪凤三年(公元678年)的青海之役和天册万岁元年(公元695年)至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的素罗汗山之役。青海之役时,王孝杰作为前军出战,前军负责修筑军粮屯所不太可能;另外,王孝杰当时只是副总管,其上有总管刘审礼,以副总管命名米栅,也有问题。而素罗汗山之役时,王孝杰作为大总管,修筑米栅并以其命名,更合理。这也为素罗汗山在吐谷浑故地提供了佐证。)


(有古代吐蕃史料说素罗汉山之战吐蕃号称杀了10万人,但是,在对唐代时期的事物记载方面,古代吐蕃史料的偏向、吹吐蕃、贬低别人太严重,远比汉人古代史料严重的多。汉人古代史料至少记载了唐、吐蕃、突厥、回鹘等各方很多胜败;而古代吐蕃史料几乎只记载吐蕃胜利,几乎不记载吐蕃的失败、几乎不记载其他势力的胜利。所以古代吐蕃史料这说的号称杀了10万人并不可信,更不能用来说唐军的人数。)


大非川之战,唐军5万,发生在大非川与乌海(是青藏高原上的高海拔地区),高原反应削弱唐军,加之唐军内讧郭待封破坏了薛仁贵的作战部署,导致唐军战败;

青海湖之战,高原反应削弱唐军,加之唐军领兵主帅是“非将帅才”、没有将帅之才的李敬玄,导致唐军战败。但是,青海湖之战,唐军损失的是刘审礼率领的少量先锋,损失了数千人,而李敬玄与18万唐军在黑齿常之的掩护下返回了。

寅识迦河之战,这次不是在高原,但是领兵的却是 “无将领之才”、没有将帅之才的韦待价,结果粮运不继、士卒冻馁,撤退。

素罗汉山之战,也都是发生在青藏高原上的高海拔地区,高原反应削弱唐军,加之领兵的是王孝杰娄世德这两个四流将领,结果唐军战败。

素罗汉山之战、寅识迦河之战,缺乏可靠史料证明唐军的参战数量。


可见,唐军被论钦陵击败的这几次,是高原反应削弱唐军、唐军内讧、唐朝内讧导致派出的是比较差的将领 等多个因素导致的唐军战败。吐蕃论钦陵在争夺安西方面的3次失败、以及论钦陵自己承认自己的胜利只是保住吐蕃不被吞并(“且四夷唐皆臣并之,虽海外地际,靡不磨灭,吐蕃适独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也说明了吐蕃论钦陵对唐军并没有优势。而是高原反应削弱唐军、唐军内讧、唐朝内讧导致论钦陵没有遇到唐朝的一流将领……这些因素的作用下,论钦陵才取得那些胜利。


吐蕃论钦陵在争夺安西方面失败了,吐蕃3次进入安西,都很快被逐出,唐朝每次都很快恢复了对安西的控制。

(670年,吐蕃陷安西;673年,安西复归于唐;678年,吐蕃取龟兹等四镇;679年,唐将崔知辩率军击吐蕃,占领龟兹、硫勒等四镇;687年-6⑧9年,武则天削减安西防务,吐蕃趁机进占安西四镇;692年,武威军总管王孝杰大破吐蕃,再次占据安西四镇。)



关于裴行俭说的“未可图也”,注意,当时唐高宗是想通过一两次大战彻底打垮吐蕃,裴行俭在回答唐高宗时说“钦陵为政,大臣辑睦,未可图也”,所以,裴行俭说的“钦陵为政,大臣辑睦,未可图也”的意思是指当时不能通过一两次大战彻底打垮吐蕃。并不是不敢与吐蕃打,实际,当时唐朝李谨行还吓退过吐蕃论钦陵,唐朝黑齿常之击败了吐蕃军,打的吐蕃深畏之。实际当时唐朝仍然占据优势(只是优势不像唐太宗、唐玄宗时那么大),在经过了吐蕃论钦陵与唐(周)朝的所有交战之后,论钦陵最后还说自己的胜利只是保住吐蕃不被唐朝攻灭。再之后就是唐玄宗时期唐军不断的大胜吐蕃。


在论钦陵时期,唐将李瑾行曾经吓退论钦陵,并且在青海击破数万吐蕃军;黑齿常之在边境时,曾令吐蕃深畏之。王孝杰娄师德这在唐朝只是四流的将领则击败过吐蕃论赞婆。

《旧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九:“……吐蕃论钦陵等率众十万人入寇湟中,(李)谨行兵士樵采,素不设备,忽闻贼至,遂建旗伐鼓,开门以待之。吐蕃疑有伏兵,竟不敢进。上元三年,又破吐蕃数万众于青海……”

《资治通鉴》:“河源道经略大使黑齿常之将兵击吐蕃论赞婆于良非川,破之。收其粮畜而还。常之在军七年,吐蕃深畏之”。


吐蕃论钦陵在争夺安西方面失败了。吐蕃3次进入安西,都很快被逐出,唐朝每次都很快恢复了对安西的控制,吐蕃论钦陵对此却没有办法。论钦陵要求唐军撤出安西,被唐朝拒绝,论钦陵也无可奈何。

唐朝长期控制河西、陇右、安西、北庭等地。


(其实正是唐朝当时的优秀将领程务挺、王方翼、黑齿常之被武则天打压、害死,以及高宗武则天时期唐朝内讧,才让论钦陵能取得那些胜利。)

对唐朝,吐蕃论钦陵到最后已经没有办法了,在论钦陵没有被吐蕃内讧逼迫自杀的时候,论钦陵已经对唐朝无可奈何了。即使论钦陵多活几十年,也无法取得更大成绩。

最后,论钦陵说自己只是保住了吐蕃不被唐朝攻灭。《新唐书 列传第一百四十一上》记载吐蕃论钦陵说:“且四夷唐皆臣并之,虽海外地际,靡不磨灭,吐蕃适独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十姓五咄陆近安西,于吐蕃远,俟斤距我裁一碛,骑士腾突,不易旬至,是以为忧也……”



700年,吐蕃将莽布支寇凉州,陇右诸军大使唐休璟与战于洪源谷,六战皆捷,斩首二千五百级,获二副将。(杀敌数通常远多于斩首数,例如平壤之战明军斩首就800,但是小西第一军损失却超过1万。)

702年,己卯,吐蕃遣其臣论弥萨来求和。

戊申,吐蕃赞普将万余人寇茂州,都督陈大慈与之四战,皆破之,斩首千余级。

703年,吐蕃遣使献马千匹、金二千两以求婚。

707年,以雍王守礼女金城公主妻吐蕃赞普。710年,公主至吐蕃,赞普为之筑城以居之。《吐蕃历史文书》中尊称其为赞蒙金城公主:“及至狗年(公元710年)……赞蒙金城公主至逻些”“及至兔年(公元739年)……赞蒙金城公主薨逝”“及至蛇年(公元741年)……祭祀赞普王子拉本及赞蒙金城公主二人之遗体”。

710年,安西都护张玄表侵掠吐蕃北境,吐蕃虽怨而未绝和亲。吐蕃通过贿赂唐朝鄯州都督杨矩,取得了九曲之地(今青海省东南部)(但是717年唐朝郭知运大破吐蕃于九曲之地,九曲之地成为战场,吐蕃与唐朝都没能控制九曲之地,直到后来唐朝哥舒翰大胜吐蕃军,并且使唐朝重新控制九曲之地。)。

714年,坌达延将吐蕃兵十万屯大来谷,唐将王晙选勇士七百,衣胡服夜袭之,吐蕃军惊惧混乱,自相杀伤,死者万计,薛讷率唐军夹击,斩首一万七千(通常杀敌数远多于斩首数),获马羊超过二十万,追击吐蕃军,战于长城堡,又败之,吐蕃军相枕藉而死,洮水为之不流。唐军前后杀获数万人。

之后,吐蕃向唐请和,并要求用与唐朝平等的礼节,玄宗不许。

715年,吐蕃与阿拉伯共立阿了达为王,发兵攻拔汗那,拔汗那王兵败,奔安西求救。孝嵩率军出龟兹西数千里,下数百城,长驱而进。是月,攻阿了达于连城。孝嵩自擐甲督士卒急攻,自巳至酉,屠其三城,俘斩千余级,阿了达与数骑逃入山谷。孝嵩传檄诸国,威振西域。


716年,吐蕃进攻松州。松州都督孙仁献袭圌击吐蕃于城下,大破之。吐蕃再次请和。

717年,陇右节度使郭知运大破吐蕃于九曲。

718年,戊辰,吐蕃奉表请和,乞舅甥亲署誓文;彼此宰相皆著名于其上。

722圌年,吐蕃入侵其西部的小勃律,小勃律当时是唐朝属国。北庭节度使张孝嵩遣疏勒副使张思礼将兵四千救之。大破吐蕃军,斩获数万吐蕃军。


727年,唐军破吐蕃军于青海之西,俘获人员辎重牛羊而还。同年,吐蕃军劫掠瓜州。

728年,吐蕃大将悉末朗寇瓜州,都督张守珪击走之。乙巳,河西节度使萧嵩、陇右节度使张忠亮大破吐蕃于渴波谷(今青海湖南);忠亮追之,拔其大莫门城(今青海省龙羊峡),擒获甚众。辛卯,左金吾将军杜宾客破吐蕃于祁连城下。时吐蕃复入寇,萧嵩遣宾客将强弩四千击之。战自辰至暮,吐蕃大溃,获其大将一人(斩副将一,上级五千首)。吐蕃败兵散乱逃入山中,哭声四合。

729年,瓜州都督张守珪、沙州刺史贾师顺击吐蕃大同军,大破之。

信安王李祎率唐军攻占石堡城,分兵据守要害,令敌不得前进。自是唐朝河、陇诸军得以游弈自如,拓地千余里。玄宗闻之大悦,更名石堡城曰“振武圌军”。

730年,五月吐蕃遣使致书于境上求和。赞普上表称“甥世尚公主,义同一家。中间张玄表等先兴兵寇钞,遂使二境交恶。甥深识尊卑,安敢失礼!正惟边将交抅,致获罪于舅。屡遣使者入朝,皆为边将所遏。今蒙远降使臣来视公主,甥不胜喜荷。倘使复修旧好,死无所恨!”自是吐蕃复款附。



736年-737年,在吐蕃西北,此时小勃律没有唐军,吐蕃击破小勃律;然后在吐蕃东北,崔希逸派唐军进攻吐蕃,唐军大破吐蕃于青海之上,俘获甚众,吐蕃将领乞力徐脱身走。自是吐蕃复绝朝贡。

738年,杜希望率众攻占吐蕃新城,以其城为威武圌军,发兵一千以镇之。杜希望又从鄯州发兵夺吐蕃河桥,于河左筑盐泉城。吐蕃发兵三万反攻。左威卫郎将王忠嗣率所部攻击敌军,所向辟易,敌军遂乱。杜希望纵兵乘之,吐蕃军大败。

740年,吐蕃赞普把自己的姐姐吐蕃公主赤玛禄和亲小勃律。

741年,吐蕃攻陷石堡城。

742年,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击破吐蕃大岭军,又破青海道莽布支营三万馀众。河西节度使王倕破吐蕃渔海及游弈等军。王难德阵斩吐蕃赞普之子琅支都。

743年,皇甫惟明引军出西平,击吐蕃,行千馀里,攻破洪济城。

746年,王忠嗣率军与吐蕃多次战于青海、积石,皆获大胜。又伐吐蕃内部的吐谷浑于墨离,平其国,虏其全部而归。


747年,苦拔海之战,哥舒翰率军连破三路吐蕃军,所向披靡。积石军之战,全歼五千吐蕃骑兵。

747年,高仙芝率唐军远征小勃律,大破据险而守的吐蕃军,攻占小勃律,俘获小勃律王及其妻子吐蕃公主而还。唐朝派一部分唐军驻扎在小勃律。

(根据《旧唐书》列传第五十九、《新唐书》列传第六十三 的记载,高仙芝此次征小勃律,消灭了约十万吐蕃军。

《旧唐书》列传第五十九:

天宝七载,安西都知兵马使高仙芝奉诏总军,专征勃律,选嗣业与郎将田珍为左右陌刀将。于时吐蕃聚十万众于娑勒城,据山因水,堑断崖谷,编木为城。仙芝夜引军渡信图河,奄至城下。仙芝谓嗣业与田珍曰:"不午时须破此贼。"嗣业引步军持长刀上,山头抛櫑蔽空而下,嗣业独引一旗于绝险处先登,诸将因之齐上。贼不虞汉军暴至,遂大溃,填溪谷,投水溺死,仅十八鎀九。遂长驱至勃律城擒勃律王、吐蕃公主,斩藤桥,以兵三千人戍。……十载,又从平石国,及破九国胡并背叛突骑施,以跳荡加特进,兼本官。

《新唐书》 列传第六十三:

高仙芝讨勃律,署嗣业及中郎将田珍为左右陌刀将。时吐蕃兵十万屯娑勒城,据山濒水,联木作郛,以扼王师。仙芝潜军夜济信图河,令曰:"及午破贼,不者皆死。"嗣业提步士升山,颓石四面以击贼,又树大旗先走险,诸将从之。虏不虞军至,因大溃,投崖谷死者十八。鼓而驱至勃律,禽其主,平之。授右威卫将军。从平石国及突骑施,以跳荡先锋加特进。


748年,哥舒翰筑神威军于青海上,吐蕃攻破之;又筑应龙城,吐蕃屏迹不敢近青海。

(《旧唐书 列传第五十四》《新唐书列传第六十》有记载。此外,《册府元龟卷三百九十八》记载:“哥舒翰……筑神威城於青海上,旋为吐蕃所破。又筑城於青海中龙驹岛上……名为应龙城。吐蕃自此遁逃,不复近青海……)

749年,哥舒翰攻占石堡城。该地成了新的唐军驻地。

749年至750年,高仙芝率军击破萨毗、朅师、突骑施等。

天宝十载春正月,高仙芝入朝献所擒突骑施可汗、吐蕃酋长、朅师王等。

753年,哥舒翰击吐蕃,攻拔吐蕃洪济、大莫门等城,占领了九曲之地(今青海省东南部)。置洮阳郡、浇河郡、神策军、宛秀军等。

封常清率军大破归附于吐蕃的大勃律,受降而还。


在河陇战场,唐与吐蕃的分界线已推进到青海湖以西,并且打的吐蕃不敢靠近青海湖。在西线战场对吐蕃的作战,唐军也是捷报频传,占据小勃律、大勃律。唐军从东到西北压制吐蕃,唐朝占据明显优势。





755年至763年的安史之乱,唐朝抽调青海河西陇右安西北庭等各地兵马入内地平乱。(而安史之乱后,唐朝还发生朱泚之乱、藩镇之祸等数次内讧。)

756年开始,吐蕃逐步占领青海湖附近的要塞,夺取石堡城、雕窠城(青海同仁县附近)、百谷城(青海贵德县西南)。

757年,吐蕃占领鄯州(青海乐都县附近)。758年,吐蕃陷河源军(青海西宁附近)。

760年,吐蕃陷廓州(青海化隆西)。

762年,吐蕃陷临洮(甘肃中部),取秦、渭等州(甘肃境内)。

763年,唐朝廷猜忌平乱功臣,唐军将士怨愤而不用命。控制朔方军的唐将仆固怀恩,与唐朝廷的矛盾不断激化。吐蕃入大震关,取兰、河等州(甘肃境内),于是青海、陇右之地尽亡。

唐朝被内讧安史之乱削弱,吐蕃趁机占青海湖周边、青海东南部、青海东部、陇右等地。然后,广德元年冬天,唐朝君臣将领之间的矛盾导致长安缺乏防御,吐蕃军趁机东进,唐代宗与家人躲到东边的郡县,长安部分官员与百姓躲进山谷,“士民避乱,皆入山谷”,吐蕃占长安10余天,剽掠府库市里财物,听到唐朝大军将要到达的消息,吐蕃没来得及劫掠长安人口,吐蕃立即逃离了长安。吐蕃本来想劫掠长安人口,但是听说唐朝大军来了的消息,吐蕃立即逃离了长安,没来得及劫掠长安人口。

当时唐朝人认可的皇帝一直是唐代宗,而不是吐蕃立的那傀儡。吐蕃立的那傀儡立即完蛋了,根本没用。


《剑桥中国隋唐史》P4⑧9:“763年……由于附近各镇的节度使和仆固怀恩都没有响应要求支援的紧急呼吁,吐蕃人进而占领长安……由于在军事上和政治上都无力据守京师,吐蕃人在两周后就撤走了。”


(唐朝时期,外敌占长安只有这一次。后来朱泚之乱(泾原兵变)时是唐朝内部叛军占长安,唐朝自己的军队收复长安,而吐蕃参与了之前的武亭川之战之后就返回了,吐蕃既没有参与任何一方的占长安,也没有自己占长安。)


7⑥4年,唐将仆固怀恩叛变。

7⑥4年-765年,仆固怀恩诱吐蕃、回纥、党项、羌、浑、奴剌等三十万众入寇,怀恩中途遇暴疾而归,吐蕃十万众至奉天,唐军夜袭敌营,斩千余级,生擒五百。又战马嵬,斩首五千,打退吐蕃军。吐蕃军圌转而掠醴泉,周智光引兵邀击,破之于澄城北。吐蕃退至邠州,联合回纥再次攻唐。

仆固怀恩死,吐蕃与回纥争长。郭子仪说服回纥,白元光率唐军精骑与回纥军联合攻击吐蕃军,大破吐蕃十余万于灵台西原,斩首五万(通常杀敌数远多于斩首数),生擒万人。

766年,吐蕃军2万进攻灵州,被郭子仪率军击破。

768年,吐蕃军10万进攻灵武,被马璘、白元光率军击破。李晟将千人兼行出大震关;至临洮,屠吐蕃定秦堡,焚其积聚,虏堡帅慕容谷种而还。

773年,吐蕃寇泾州,子仪遣先锋兵马使浑瑊逆战于宜禄,不利。会马璘设伏于潘源,与瑊合击,大破蕃军,俘斩数万计。

(774年-777年,节度使田承嗣作乱。)

776年,西线,吐蕃进攻河西占领瓜州。东线,剑南节度使崔宁大破吐蕃故洪等四节度兼突厥、吐浑、氐、蛮、羌、党项等二十余万众,斩首万余级。

777年,崔宁破吐蕃十余万众,斩首八千余级。

779年,吐蕃与南诏合兵攻蜀,唐朝发禁兵四千人,使李晟将之,发邠、陇、范阳兵五千,使金吾大将军安邑曲环将之,以救蜀。东川出军,自江油趣白坝,与山南兵合击吐蕃、南诏,破之。范阳兵追及于七盘,又破之,遂克维、茂二州。李晟追击于大度河外,又破之。唐军杀死大量吐蕃南诏联军,此外,唐军还把八、九万吐蕃南诏联军赶下悬崖摔死,消灭了十几万吐蕃南诏联军。吓的南诏君主迁都。



(781年,以唐朝魏博、成德、淄青、山南东道4个藩镇的叛乱为始,到786年才暂时结束内战,但是削藩未成)

783年至784年,朱泚(硃泚)之乱叛军占长安。吐蕃与唐德宗达成协议,吐蕃以出兵帮唐朝平定朱泚之乱来换取唐朝远在西域的伊西北庭。讨圌伐朱泚时,吐蕃军先是观望不进,后来武亭川之战曹子达、论莽罗率唐军与吐蕃军,打败朱泚叛军下属韩旻的一支部队,然后吐蕃军返回了,朱泚使田希鉴厚以金圌帛赂之,吐蕃受之。

朱泚之乱(即硃泚之乱,即泾原兵变)时吐蕃军没有进入长安,吐蕃既没有参与任何一方的占长安,也没有自己占长安。是李晟指挥唐朝自己的军队从叛军手中夺回了长安。

(“硃泚使田希鉴厚以金圌帛赂之,吐蕃受之。”“尚结赞屡遣人约刻日共取长安,既而不至。闻其众今春大疫,近已引兵去。”)

于是唐朝拒绝把伊西北庭交给吐蕃。


786年,尚结赞率吐蕃军攻唐,李晟派军伏击吐蕃军,几乎杀死尚结赞。

李晟派唐军5000攻吐蕃摧砂堡,遇吐蕃众二万,与战,破之,乘胜逐北,至堡下,攻拔之,斩其将扈屈律悉蒙,焚其蓄积而还。

尚结赞对其下属说“唐之良将,李晟、马燧、浑瑊而已,当以计去之。去三人,则唐可图也。”

787年,平凉劫盟。唐与吐蕃尚结赞约定在平凉川会盟讲和,尚结赞埋伏精兵数万,唐朝使节到达后,吐蕃伏兵尽起,浑瑊逃出,吐蕃军杀死宋奉朝,擒崔汉衡,杀死唐军数百人,擒获一千多人。吐蕃军大掠汧阳、吴山、华亭,劫走一万余人。

787年左右,吐蕃占领沙洲,完全占领河西。


788年,吐蕃发兵十万进攻西川,韦皋率唐军破之。

7⑧9年,高崇文率3000唐军在佛堂原大破3万吐蕃军,吐蕃军死亡超过1万5千人。

韦皋遣其将曹有道将兵与吐蕃战于州台登谷,破之,斩首二千级,投崖及溺死者不可胜数,杀其大兵马使乞藏遮遮。乞藏遮遮,虏之骁将也,既死,皋所攻城栅无不下;不到三年,韦皋指挥唐军占据了巂州及周边地区。

790年至792年,吐蕃联合葛逻禄、白服突厥攻占北庭,回鹘颉干迦斯率兵数万与节度使杨袭古共同攻北庭,被吐蕃大破,死者大半。节度使杨袭古反被回鹘扣押,后被杀死。唐朝失去与安西的联络,莫知其存亡。

792年,吐蕃千余骑寇泾州,掠田军千余人而去。韦皋攻维州,获其大将论赞热。

793年,韦皋遣兵出西山,破吐蕃之众,拔堡栅五十馀。剑南、西山诸羌女王汤立志、哥邻王董卧庭、白狗王罗陀、弱水王董辟和、南水王薛莫庭、悉董王汤悉赞、清远王苏唐磨、咄霸王董邈蓬及逋租王,先皆役属吐蕃,至是各帅众归附唐朝。


797年,吐蕃遣使请和亲;上以吐蕃数负约,不许。

801年,吐藩攻陷麟州,夷其城郭,掠居人及党项部落而去。

韦皋派兵2万进攻,大破吐蕃于雅州。韦皋屡破吐蕃,转战千里,凡拔城七,军镇五,焚堡百五十,斩首万余级,捕虏六千,降户三千,遂围维州及昆明城。

802年,吐蕃遣其大相兼东鄙五道节度使论莽热将兵十万解维州之围,唐西川兵据险设伏以待之。吐蕃军中伏大败,士卒死亡三分之二,论莽热被唐军擒获。唐军未攻下维州,撤退。


(806年,西川节度使刘辟、夏绥节度使杨惠琳反叛唐朝,被唐平定。807年,镇海节度使李锜反叛反叛唐朝,被唐平定。809年至810年,讨圌伐成德节度使王承宗,未取得大胜,以王承宗向朝廷服软认错、宪宗予以宽恕并重新任命其为成德节度使而结束。814年淮西节度使吴元济叛乱。打了3年,817年唐军平定吴元济叛乱。816年至817年再次讨圌伐成德王承宗,花费巨大却没有取得决定性胜利。818年唐平定反对朝廷的淄青节度使李师道。此外,808年至846年唐朝内部牛李党争持续近四十年。)


809年,吐蕃军劫掠回鹘使者与商队。

819年,吐蕃节度论三摩、宰相尚塔藏、中书令尚绮心兒等率军15万进攻盐州,刺史李文悦竭力拒守,吐蕃不能克。灵武牙将史敬奉率军绕至吐蕃军背后攻击,大破吐蕃军,杀戮不可胜纪。史敬奉与凤翔将野诗良辅、泾原将郝玼皆以勇著名于边,吐蕃惮之。


(820圌年王承宗死,其弟王承元继任成德,归顺朝廷。821圌年,幽州、成德、魏博等藩镇再次叛乱。843年至844年唐与昭义节度使刘稹交战。)

(842年,吐蕃达磨赞普卒,乞离胡为赞普。吐蕃论恐热对此不满,自称吐蕃国相起兵伐之,吞并吐蕃尚思罗的大军。之后,论恐热与吐蕃尚婢婢交战。)


849年至851年,凤翔节度使李玭取清水;泾原节度使康季荣取原州及取石门等六关;灵武节度使李钦取安乐州;邠宁节度使张钦绪取萧关;凤翔节度使李玭取秦州。西川节度使杜奏取维州……

(吐蕃秦、原、安乐三州及石门等七关来降;以太仆卿陆耽为宣谕使,诏泾原、灵武、凤翔、宁、振武皆出兵迎应接。

泾原节度使康季荣取原州及石门、驿藏、木峡、制胜、六磐、石峡六关。秋,七月,丁巳,灵武节度使硃叔明聚长乐州。甲子,邠宁节度使张君绪取萧关。甲戌,凤翔节度使李玭取秦州。诏邠宁节度权移军于宁州以应接河西。

……

西川节度使杜奏取维州。

山南西道节度使郑涯奏取扶州。

张议潮发兵取瓜、伊(位于新圌疆东部)、西(位于新圌疆东部)、甘、肃、兰、鄯、河、岷、廓等州。张议潮归附于唐朝。(张议潮占北庭(新圌疆东部)、河西、陇右,归附于唐朝。)

吐蕃尚延心率部众及河渭浑末部万帐投降于唐朝。

唐朝将尚延心等部众安置在吐蕃东部附近。


866年,拓跋怀光杀论恐热,传首京师。其部众东奔秦州,尚延心击破之,悉奏迁于岭南。吐蕃自是衰绝,赞普乞离胡君臣不知所终。

数年后,从吐蕃东部开始爆发了蔓延到吐蕃全境的平民、奴圌隶大起圌义,吐蕃王国灭亡。数十年之后,唐朝亡于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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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与吐蕃的主要事件及主要交战(另一版本):

(武德六年(公元623年)攻打芳州的是吐谷浑,不是吐蕃;而且同一年唐朝卢士良、柴绍击败了吐谷浑。再后来,唐朝李靖、侯君集彻底打垮了吐谷浑汗国,吐谷浑成为唐朝的附属国。)



公元638年,

唐与吐蕃发生松州之战,唐太宗遣吏部尚书侯君集为当弥道行营大总管,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为白兰道行军总管,左武卫将军牛进达为阔水道行军总管,右领军将军刘兰为洮河道行军总管,率步骑五万以击之。唐军主力侯君集部还没出手,唐军先锋牛进达部已经击败了吐蕃军,打的松赞干布大惧、不敢与唐朝交战,吐蕃松赞干布率部退出其击败的青海吐谷浑、党项、白兰羌等。吐蕃松赞干布认怂、谢罪、送厚礼、称臣于唐朝。

(松州之战前,吐蕃松赞干布没有承认唐朝的宗主地位与权威。所以唐朝没有同意和亲。松州之战最后,唐朝还没有同意和亲时,吐蕃已经退出青海吐谷浑、党项、白兰羌等;唐朝还没有同意和亲时,吐蕃松赞干布已经认怂、谢罪、送厚礼、称臣于唐朝,表现的很恭敬,承认了唐朝的宗主地位与权威,然后,唐朝才同意和亲。)


贞观十四年,吐蕃赞普(松赞干布)遣其相禄东赞献金五千两及珍玩数百作为聘礼,以请婚。(而《旧唐书》本纪第三记载“(贞观十四年)吐蕃遣使献黄金器千斤以求婚。”应该是指松赞干布送来的礼物里的一部分——“珍玩数百”中的一些黄金器,这些黄金器的黄金重量达到千斤。)

唐太宗同意把宗室女文成公主嫁给松赞干布为妻。“以文成公主妻之”。“妻以宗女文成公主”。


另外,吐蕃松赞干布还称臣于唐朝唐太宗。《新唐书》记载吐蕃松赞干布说“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并臣治之。高丽恃远,弗率于礼,天子自将度辽,隳城陷阵,指日凯旋,虽雁飞于天,无是之速。夫鹅犹雁也,臣谨冶黄金为鹅以献 ”。显然是松赞干布称臣了。而《旧唐书》记载吐蕃松赞干布“奉表”,这正是臣子、藩属对君主用的,也证明吐蕃松赞干布称臣了。


(文成公主,唐朝宗室女,《吐蕃历史文书》里称她为赞蒙文成公主。

(学者王尧等人指出,赞蒙即觉蒙、朱蒙。在被用于称呼赞普的女人时,赞蒙(btsan mo)、朱蒙、觉蒙(jo mo)等头衔没有区别。朱蒙有被写作末蒙。)

《吐蕃历史文书》:“赞蒙文成公主由噶尔.东赞域松迎至吐蕃之地。”“及至羊年(公元683年)……冬,祭祀赞蒙文成公主。”“及至狗年(公元710年)……赞蒙金城公主至逻些”“及至蛇年(公元741年)……祭祀赞普王子拉本及赞蒙金城公主二人之遗体”。

《吐蕃历史文书》的记载中,兼有 有赞蒙尊称并且去世后享有祭祀 这两项是地位不低于吐蕃王后的人拥有的待遇,文成公主、金城公主都拥有这待遇,松赞干布的女人里仅文成公主拥有这待遇。

另外,吐蕃书籍《贤者喜宴》记载“松赞干布登临欢庆的宝座,为文成公主加冕、封作王后。”(但是,即使不用《贤者喜宴》的这条记载,也能用吐蕃原始史料《吐蕃历史文书》、吐蕃碑文、以及古代汉人史料这双方史料证明文成公主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的正妻,金城公主是吐蕃赞普赤德祖赞(即尺带珠丹)的正妻。)


(《新唐书》:“……妻以宗女文成公主,诏江夏王道宗持节护送,筑馆河源王之国。弄赞率兵次柏海亲迎,见道宗,执婿礼恭甚,见中国服饰之美,缩缩愧沮。归国,自以其先未有昏帝女者,乃为公主筑一城以夸后世,遂立宫室以居。公主恶国人赭面,弄赞下令国中禁之。自褫氈罽,袭纨绡,为华风。遣诸豪子弟入国学,习《诗》、《书》。又请儒者典书疏。

帝伐辽还,使禄东赞上书曰:‘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并臣治之。高丽恃远,弗率于礼,天子自将度辽,隳城陷阵,指日凯旋,虽雁飞于天,无是之速。夫鹅犹雁也,臣谨冶黄金为鹅以献 。’其高七尺,中实酒三斛。二十二年,右卫率府长史王玄策使西域,为中天竺所钞,弄赞发精兵从玄策讨破之,来献俘。

高宗即位,擢驸马都尉、西海郡王。弄赞以书诒长孙无忌曰 :‘天子初即位,下有不忠者,愿勒兵赴国共讨之 。’并献金琲十五种以荐昭陵。进封賨王。”


《旧唐书》:“……太宗以文成公主妻之,令礼部尚书、江夏郡王道宗主婚,持节送公主于吐蕃。弄赞率其部兵次柏海,亲迎于河源。见道宗,执子婿之礼甚恭。既而叹大国服饰礼仪之美,俯仰有愧沮之色。及与公主归国,谓所亲曰:‘我父祖未有通婚上国者,今我得尚大唐公主,为幸实多。当为公主筑一城,以夸示后代 。’遂筑城邑,立栋宇以居处焉。公主恶其人赭面,弄赞令国中权且罢之,自亦释氈裘,袭纨绮,渐慕华风。仍遣酋豪子弟,请入国学以习《诗》、《书》。又请中国识文之人典其表疏。

太宗伐辽东还,遣禄东赞来贺。奉表曰:‘圣天子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之国,并为臣妾,而高丽恃远,阙于臣礼。天子自领百万,度辽致讨,隳城陷阵,指日凯旋。夷狄才闻陛下发驾,少进之间,已闻归国。雁飞迅越,不及陛下速疾。奴忝预子婿,喜百常夷。夫鹅,犹雁也,故作金鹅奉献。’其鹅黄金铸成,其高七尺,中可实酒三斛。

二十二年,右卫率府长史王玄策使往西域,为中天竺所掠。吐蕃发精兵与玄策击天竺,大破之,遣使来献捷。

高宗嗣位,授弄赞为驸马都尉,封西海郡王,赐物二千段。弄赞因致书于司徒长孙无忌等云:‘天子初即位,若臣下有不忠之心者,当勒兵以赴国除讨 。’并献金银珠宝十五种,请置太宗灵座之前。高宗嘉之,进封为宾(賨)王……乃刊石像其形,列昭陵玄阙之下。”)



唐高宗前期,唐高宗用兵于朝鲜半岛、中亚等地,唐军攻灭西突厥国、高句丽、百济等,唐高宗忽视了对吐蕃的压制,而吐蕃趁机在唐高宗前半段吞并整合青海吐谷浑、白兰羌。等到唐高宗开始派兵打吐蕃时,已经是唐高宗后半段,吐蕃已经完成了对青海吐谷浑、白兰羌的整合,实力比之前的吐蕃有所上升。

高宗后半段、武则天时期,唐(周)多次内讧,削弱了自己的实力,还自己害死程务挺、王方翼、黑齿常之等优秀将领,唐军3次进攻并且攻入青藏高原之后失败(这3次分别是大非川之战、青海湖之战、素罗汗山之战都是发生在青藏高原上的高海拔地区,高原加之统一的吐蕃,易守难攻,高原反应削弱唐军、以及唐军内部矛盾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唐军战败)。

但是吐蕃夺取安西失败,

(670年,吐蕃陷安西;673年,安西复归于唐;678年,吐蕃取龟兹等四镇;679年,唐将崔知辩率军击吐蕃,占领龟兹、硫勒等四镇;687年-6⑧9年,武则天削减安西防务,吐蕃趁机进占安西四镇;6⑧9年,西域寅识迦河之战,唐军主帅韦待价无将领之才,初战不利,之后遇大雪,粮运不继,士卒冻馁,乃引军还;692年,武威军总管王孝杰大破吐蕃,复收安西四镇,重置安西都护府于龟兹,驻唐兵3万。)

唐长期控制河西陇右安西北庭等地,论钦陵要求唐撤出安西,被拒绝也无可奈何。


(大非川之战,副将郭待封不遵薛仁贵将令,破坏了薛仁贵的作战部署,导致兵败失去辎重,导致唐军大败。青海湖之战,李敬玄非将帅才,懦怯按兵不救,前军刘审礼战没,李敬玄军被困于承风岭,黑齿常之夜率敢死之士袭击吐蕃军营,吐蕃军溃乱,李敬玄得以率众返回。之后,黑齿常之指挥唐军击败吐蕃军,打的吐蕃深畏之。

后来,武则天害死王方翼、程务挺、黑齿常之等优秀将领。


《旧唐书》列传第三十三:“以仁贵为逻娑道行军大总管。率将军阿史那道真、郭待封等以击之。待封尝为鄯城镇守,耻在仁贵之下,多违节度。军至大非川,将发赴乌海,仁贵谓待封曰:‘乌海险远,车行艰涩,若引辎重,将失事机,破贼即回,又烦转运。彼多瘴气,无宜久留。大非岭上足堪置栅,可留二万人作两栅,辎重等并留栅内,吾等轻锐倍道,掩其未整,即扑灭之矣。’仁贵遂率先行,至河口遇贼,击破之,斩获略尽,收其牛羊万余头,回至乌海城,以待后援。待封遂不从仁贵之命,领辎重继进。比至乌海,吐蕃二十余万悉众来救,邀击,待封败走趋山,军粮及辎重并为贼所掠。仁贵遂退军屯于大非川。吐蕃又益众四十余万来拒战,官军大败,仁贵遂与吐蕃大将论钦陵约和。”)


(大非川之战唐军数量为5万人。关于大非川之战唐军的人数,史料记载不同,所以需要分析。关于大非川之战唐军的数量,资治通鉴670年没记载,其他史料有记载为5万,也有记载为10余万,《册府元龟 卷一一九》《旧唐书 本纪第五》《新唐书 列传第一百四十六上》记载为5万,有人根据作战过程及李靖兵法分析,唐军为5万:大非川之战的过程,薛仁贵率轻锐出击,率领的是战兵,将辎重兵与剩余的战兵留给郭待封,郭待封部一共2万人,所以辎重兵应该不多于2万。按照李靖兵法,唐军每1万人中辎重兵3千,按照这个比例,10万的话辎重兵超过2万,10万之说有误;5万的话,辎重兵1.5万加5千战兵守辎重正好2万。所以5万之说正确。)


《旧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九:“……吐蕃论钦陵等率众十万人入寇湟中,(李)谨行兵士樵采,素不设备,忽闻贼至,遂建旗伐鼓,开门以待之。吐蕃疑有伏兵,竟不敢进。上元三年,又破吐蕃数万众于青海……”

《资治通鉴》:“刘仁轨镇洮河,每有奏请,多为李敬玄所抑,由是怨之。仁轨知敬玄非将帅才,欲中伤之,奏言:‘西边镇守,非敬玄莫可。’……”

“河源道经略大使黑齿常之将兵击吐蕃论赞婆于良非川,破之。收其粮畜而还。常之在军七年,吐蕃深畏之”

“吐蕃入寇河源军,军使娄师德将兵击之于白水涧,八战八捷。”

“以于阗国为毘沙都督府,分其境内为十州,以于阗王尉迟伏阇雄为毘沙都督。辛未,吐蕃遣其大臣论吐浑弥来请和,且请与吐谷浑复修邻好;上不许。”

“以孝杰为武威军总管,与武卫大将军阿史那忠节将兵击吐蕃。冬,十月,丙戌,大破吐蕃,复取四镇。置安西都护府于龟兹,发兵戍之。”

“武威道总管王孝杰破吐蕃论赞刃、突厥可汗子等于冷泉及大岭,各三万余人,碎叶镇守使韩思忠破泥熟俟斤等万余人。”


(关于素罗汗山的位置,

据《旧唐书》志20记载,“洮州下,隋临洮郡,武德二年,置洮州”,另据《旧唐书》列传43娄师德传记载,“:证圣元年(亦即天册万岁元年,是年九月改元),吐蕃寇洮州,令师德与夏官尚书王孝杰讨之,与吐蕃大将论饮陵、赞婆战于素罗汗山,官军败绩”,《新唐书》列传33娄师德传也记载,“证圣中,与王孝杰拒吐蕃于洮州,战素罗汗山,败绩”。从中只能看出吐蕃入寇洮州后,王孝杰与娄师德率军征讨,与吐蕃战于素罗汗山,并不能明确说明素罗汗山在洮州境内,因为唐军完全有可能反击追出洮州。

  另据《读史方舆纪要》卷60记载,“素罗汗山在州(洮州)西。《唐书》:武后万岁登封初,王孝杰、娄师德与吐蕃战于此,败绩。”素罗汗山在洮州以西。

  据《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赞普传记记载,“唐之统军元帅,王(孝)杰尚书越境,率旅前来,时青海道将军噶尔钦陵赞婆与之对垒迎逆之”,后面又一次提到“唐之元帅王杰尚书越境前来”。如果素罗汗山在洮州境内,那分明是吐蕃越境,何来唐军越境之说?

  因此,素罗汗山不在洮州境内,而在青海吐谷浑故地,唐军击退吐蕃对洮州的入寇后,越境反击攻入吐谷浑故地,并在素罗汗山与吐蕃主力展开会战。

  此外,据《新唐书》志30记载,“自振武经尉迟川、苦拔海、王孝杰米栅九十里至莫离驿”,振武军在石堡城,王孝杰米栅在石堡城以西,当在吐谷浑境内。王孝杰米栅,顾名思义,即为王孝杰安排修筑的储存军粮的地方。王孝杰在吐谷浑地区与吐蕃军队的交战有两次,仪凤三年(公元678年)的青海之役和天册万岁元年(公元695年)至万岁通天元年(公元696年)的素罗汗山之役。青海之役时,王孝杰作为前军出战,前军负责修筑军粮屯所不太可能;另外,王孝杰当时只是副总管,其上有总管刘审礼,以副总管命名米栅,也有问题。而素罗汗山之役时,王孝杰作为大总管,修筑米栅并以其命名,更合理。这也为素罗汗山在吐谷浑故地提供了佐证。)


论钦陵(噶尔钦陵)虽然赢了几次,暂时阻止了唐军再次攻占青海,但是吐蕃争夺安西失败。唐朝长期控制西域(包括安西、北庭)、河西、陇右等地,论钦陵要求唐朝撤出安西,被拒绝也无可奈何。唐朝继续长期控制西域(包括安西、北庭)、河西、陇右等地。


最后,论钦陵说自己只是保住了吐蕃不被唐朝攻灭,“且四夷唐皆臣并之,虽海外地际,靡不磨灭,吐蕃适独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

《新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一上》记载论钦陵说:“……且四夷唐皆臣并之,虽海外地际,靡不磨灭,吐蕃适独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十姓五咄陆近安西,于吐蕃远,俟斤距我裁一碛,骑士腾突,不易旬至,是以为忧也……”



唐朝唐休璟、陈大慈击败吐蕃军,

不久,唐蕃再次联姻。

唐朝和亲吐蕃,都是在唐朝打赢了、并且处于优势时和亲,类似蒙古和亲吐蕃,是处于优势的一方嫁出公主,这类和亲不是那种处于劣势的一方嫁出公主的那类和亲。 吐蕃对小勃律处于优势时,吐蕃和亲小勃律,吐蕃公主去了小勃律。


唐休璟陈大慈等率唐军击败吐蕃军,唐朝长期控制安西北庭河西陇右,而且唐朝唐休璟、陈大慈击败吐蕃军,唐朝对吐蕃处于优势,金城公主和亲吐蕃、嫁尺带珠丹(即赤德祖赞)。

《旧唐书》:“是后休璟入朝,吐蕃亦遣使来请和,因宴屡觇休璟。则天问其故,对曰:‘往岁洪源战时,此将军雄猛无比,杀臣将士甚众,故欲识之。’”

《资治通鉴》:“吐蕃遣使献马千匹、金二千两以求昏。”“以上所养雍王守礼女金城公主妻吐蕃赞普。”吐蕃赞普派遣他的大臣尚赞咄等一千余人前来迎接金城公主。“公主至吐蕃,赞普为之别筑城以居之。”


710年,吐蕃通过贿赂唐朝边官杨矩,取得九曲之地(青海东南部)。“乃赂鄯州都督杨矩,请河西九曲之地以为公主汤沐邑;矩奏与之。” 但是很快,717年,郭知运指挥唐军大破吐蕃于九曲之地,“陇右节度使郭知运大破吐蕃于九曲”,九曲之地成为战场,吐蕃与唐朝都没能控制九曲之地,直到后来唐朝哥舒翰大破吐蕃军、并且使唐朝重新控制九曲之地。



唐玄宗时期,唐朝总体上很多次大胜吐蕃,消灭大量吐蕃军,并且扩张疆域,唐朝在东边攻占九曲之地、以及青海湖周边地区等等地区,并将战线推到青海湖以西,打的吐蕃不敢靠近青海湖;在西北攻占小勃律、大勃律,从东到西北压制吐蕃。唐在河陇战场上已占明显优势,在西线战场对吐蕃的作战,唐军也是捷报频传。


《资治通鉴》:“甲子,薛讷与吐蕃战于武街,大破之。时太仆少卿陇右群牧使王晙帅所部二千人与讷会击吐蕃。坌达延将吐蕃十万屯大来谷,选勇士七百,衣胡服,夜袭之,多置鼓角于其后五里,前军遇敌大呼,后人鸣鼓角以应之。虏以为大军至,惊惧,自相杀伤,死者万计。讷时在武街,去大来谷二十里,虏军塞其中间;晙复夜出兵袭之,虏大溃,始得与讷军合。同追奔至洮水,复战于长城堡,又败之,前后杀获数万人。”

“陇右节度使郭知运大破吐蕃于九曲”

“吐蕃大将悉末朗寇瓜州,都督张守珪击走之。乙巳,河西节度使萧嵩、陇右节度使张忠亮大破吐蕃于渴波谷;忠亮追之,拔其大莫门城,擒获甚众,焚其骆驼桥而还。辛卯,左金吾将军杜宾客破吐蕃于祁连城下。时吐蕃复入寇,萧嵩遣宾客将强弩四千击之。战自辰至暮,吐蕃大溃,获其大将一人;虏散走投山,哭声四合。”

“嵩乃遣疏勒副使张思礼将蕃、汉步骑四千人……击吐蕃,大破之,斩获数万。”

“朔方节度使信安王(李祎)攻吐蕃石堡城,拔之。……自是河陇诸军游弈,拓境千余里。”


“吐蕃赞普表称:“甥世尚公主,义同一家。中间张玄表等先兴兵寇钞,遂使二境交恶。甥深识尊卑,安敢失礼!正为边将交构,致获罪于舅;屡遣使者入朝,皆为边将所遏。今蒙远降使臣,来视公主,甥不胜喜荷。倘使复修旧好,死无所恨!”自是吐蕃复款附。”


“吐蕃西击勃律,勃律来告急。上命吐蕃罢兵,吐蕃不奉诏,遂破勃律。”

(《旧唐书》:“上使内给事赵惠琮与孙诲驰往观察事宜。惠琮等至凉州,遂矫诏令希逸掩袭之,希逸不得已而从之,大破吐蕃于青海之上,杀获甚众,乞力徐轻身遁逸。”)

“吐蕃寇河西,节度使崔希逸击破之。鄯州都督、知陇右留后杜希望攻吐蕃新城,拔之,以其地为威戎军,置兵一千戍之。”

“吐蕃四十万众入寇,至安仁军,浑崖峰骑将臧希液帅众五千击破之。”

“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奏破吐蕃大岭等军;戊戌,又奏破青海道莽布支营三万馀众,斩获五千馀级。庚子,河西节度使王倕奏破吐蕃渔海及游弈等军。”

《新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一上 :天宝元年,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破虏大岭军;战青海,破莽布支,斩首三万级。

《册封元龟》 卷三百九十六:王难得为骑将……难得为军先锋,赞普有子曰琅支都,恃其し悍,乘诸真马,宝钿鞍,军前来较斗者。难得扬枪突往刺杀之,斩其首,以马归。虏众无敢追者。

《册封元龟》 卷八百四十五:王难得有胆力……难得以骑将为军锋。赞普有子曰琅支都,恃其し悍,乘谙真马,宝钿装鞍,军前求较斗者。难得横枪突往刺杀之,斩其首,以其马归。

《新唐书》卷一百四十七 列传第七十二:王难得,沂州临沂人……天宝初,为河源军使。吐蕃赞普子郎支都者,恃趫敏,乘名马,宝钿鞍,略阵挑战……难得怒,挟矛駷马驰,支都不暇斗,直斩其首。玄宗壮其果, 召见,令殿前乘马挟矛作刺贼状,大悦,赐锦袍、金带。累授金吾将军。从哥舒翰 击吐蕃,至积石,虏吐谷浑王子悉弄参及悉颊藏而还。复收五桥,拔树惇城,进白水军使。收九曲,加特进。

“皇甫惟明引军出西平,击吐蕃,行千馀里,攻洪济城,破之。”

“以王忠嗣为河西、陇右节度使……与吐蕃战于青海、积石,皆大捷。又讨吐谷浑于墨离军,虏其全部而归。”

“陇右节度使哥舒翰击吐蕃,拔洪济、大漠门等城,悉收九曲”

“安西节度使封常清击大勃律……大破之,受降而还。”

“制以仙芝为行营节度使,将万骑讨之。……会吐蕃连云堡下。有兵近万人,不意唐兵猝至……自辰至巳,大破之,斩首五千级,捕虏千馀人……仙芝虏小勃律王及吐蕃公主而还。”

(另外,《旧唐书》《新唐书》对高仙芝击破小勃律的吐蕃军的记载,消灭了约十万吐蕃军。

《旧唐书》卷一百九 列传第五十九:“

李嗣业,京兆高陵人也……天宝七载,安西都知兵马使高仙芝奉诏总军,专征勃律,选嗣业与郎将田珍为左右陌刀将。于时吐蕃聚十万众于娑勒城,据山因水,堑断崖谷,编木为城。仙芝夜引军渡信图河,奄至城下。仙芝谓嗣业与田珍曰:"不午时须破此贼。"嗣业引步军持长刀上,山头抛櫑蔽空而下,嗣业独引一旗于绝险处先登,诸将因之齐上。贼不虞汉军暴至,遂大溃,填溪谷,投水溺死,仅十八鎀九。遂长驱至勃律城擒勃律王、吐蕃公主,斩藤桥,以兵三千人戍。……十载,又从平石国,及破九国胡并背叛突骑施,以跳荡加特进,兼本官。”

《新唐书》卷一百三十八 列传第六十三:“

李嗣业,字嗣业,京兆高陵人……高仙芝讨勃律,署嗣业及中郎将田珍为左右陌刀将。时吐蕃兵十万屯娑勒城,据山濒水,联木作郛,以扼王师。仙芝潜军夜济信图河,令曰:"及午破贼,不者皆死。"嗣业提步士升山,颓石四面以击贼,又树大旗先走险,诸将从之。虏不虞军至,因大溃,投崖谷死者十八。鼓而驱至勃律,禽其主,平之。授右威卫将军。从平石国及突骑施,以跳荡先锋加特进。”

《新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六下:……执小勃律王及妻归京师,诏改其国号归仁,置归仁军,募千人镇之……

《旧唐书 列传第五十四》:“筑神威军于青海上,吐蕃至,攻破之;又筑城于青海中龙驹岛……名为应龙城,吐蕃屏迹不敢近青海。”

《册府元龟卷三百九十八》:“哥舒翰……筑神威城於青海上,旋为吐蕃所破。又筑城於青海中龙驹岛上……名为应龙城。吐蕃自此遁逃,不复近青海……”




从安史之乱开始,之后有朱泚之乱藩镇之祸等等,唐朝数次内斗削弱自己,吐蕃趁机扩张,安史之乱时吐蕃趁机占青海湖周边地区、以及青海东南部、青海东部、以及陇右等地,787年占河西,790年左右占北庭,唐朝失去与安西的联络,不知安西存亡,公元790年以后,唐朝失去安西。(能确定的是唐朝失去安西的时间是在公元790年以后。但唐朝完全失去安西的时间具体在公元790年之后的哪一年,现在缺乏史料说明。)


唐朝时期,长安被外敌占只有一次,是吐蕃趁唐朝内讧长安缺乏防御时短暂占长安10余天,具体情况是:之前严重内讧安史之乱严重削弱唐朝,吐蕃趁机占青海湖周边、青海东南部、青海东部、陇右等等地区,然后,广德元年冬天,唐朝君臣内讧导致长安缺乏防御,吐蕃趁机东进,唐代宗与家人躲到东边的郡县,长安部分官员与百姓躲进山谷,“士民避乱,皆入山谷”,吐蕃占长安10余天,剽掠府库市里财物,听到唐朝大军将要到达的消息,吐蕃没来得及劫掠长安人口,吐蕃立即逃离了长安。吐蕃本来想劫掠长安人口,但是听说唐朝大军来了的消息,吐蕃立即逃离了长安,没来得及劫掠长安人口。

当时唐朝人认可的皇帝一直是唐代宗,而不是吐蕃立的那傀儡。吐蕃立的那傀儡立即完蛋了,根本没用。

(唐朝时期,外敌占长安只有这一次。后来朱泚之乱(泾原兵变)时是唐朝内部叛军占长安,唐朝自己的军队收复长安,而吐蕃参与了之前的武亭川之战之后就返回了,吐蕃既没有参与任何一方的占长安,也没有自己占长安。)



唐朝后半段,在唐朝被自己数次内讧削弱的情况下,唐朝郭子仪、马璘浑瑊、崔宁、李晟、韦皋、史敬奉等仍然指挥唐军在长期交战中多次大胜吐蕃军,消灭数十万吐蕃军;

九世纪中期,唐与吐蕃都有内讧,唐朝廷重占秦、原、安乐、维、扶、河、渭等州,张议潮占北庭(西域东部)、河西、陇右,归附于唐朝。公元870年左右,吐蕃王朝内外交困先灭亡了。数十年之后,唐朝亡于内讧。



《旧唐书》:“剑南节度使崔宁大破吐蕃故洪等四节度兼突厥、吐浑、氐、蛮、羌、党项等二十余万众,斩首万余级。”

《新唐书》:“朔方朔方先锋兵马使白元光合回纥兵于灵台,会雪雰严晦,吐蕃闭营撤备,乃纵击之,斩首五万级,生擒万人”

“崔宁破虏故洪节度、氐、蛮、党项等兵,斩首万级,禽酋领千人,牛羊廪铠甚众,献之朝。”

“崔宁攻望汉城,破之。山南西道节度使张献恭战岷州,吐蕃走。宁破西山三路及邛南兵,斩首八千级。”

……

《旧唐书 列传第七十 郭子仪传》:“

(大历八年,公元773年)十月,吐蕃寇泾州,子仪遣先锋兵马使浑瑊逆战于宜禄,不利。会马璘设伏于潘源,与瑊合击,大破蕃军,俘斩数万计。”

……

《旧唐书 列传第一百一》:“高崇文……贞元中,随韩全义镇长武城,治军有声。五年夏,吐蕃三万寇宁州,崇文率甲士三千救之,战于佛堂原,大破之,死者过半。”(贞元五年(7⑧9年),高崇文率3000唐军在佛堂原大破3万吐蕃军,吐蕃军死亡超过1万5千人。)

《资治通鉴》:

“剑南节度使严武破吐蕃七万众,拔当狗城。”“严武拔吐蕃盐川城。”

“(崔旰)将兵击吐蕃于西山,连拔其数城,攘地数百里”

“上发禁兵四千人,使晟将之,发邠、陇、范阳兵五千,使金吾大将军安邑曲环将之,以救蜀。东川出军,自江油趣白坝,与山南兵合击吐蕃、南诏,破之。范阳兵追及于七盘,又破之,遂克维、茂二州。李晟追击于大度河外,又破之。吐蕃南诏饥寒陨于崖谷死者八、九万人。”

(《新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七上:“德宗发禁卫及幽州军以援东川,与山南兵合,大败异牟寻众,斩首六千级,禽生捕伤甚众,颠踣厓峭且十万。异牟寻惧,更徙苴咩城。”)

……

“韦皋遣其将曹有道将兵与东蛮、两林蛮及吐蕃青海、腊城二节度战于州台登谷,大破之……杀其大兵马使乞藏遮遮。乞藏遮遮,虏之骁将也,既死,皋所攻城栅无不下;数年,尽复州之境。”


“韦皋屡破吐蕃,转战千里,凡拔城七,军镇五,焚堡百五十,斩首万余级,捕虏六千,降户三千”“吐蕃遣其大相兼东鄙五道节度使论莽热将兵十万解维州之围,西川兵据险设伏以待之。吐蕃至,出千人挑战,虏悉众追之,伏发,虏众大败,擒论莽热,士卒死者太半(即三分之二)。”

“吐蕃节度论三摩等将十五万众围盐州,党项亦发兵助之。刺史李文悦竭力拒守……敬奉自它道出吐蕃背,吐蕃大惊,溃去。奉敬奋击,大破,不可胜计。”

“张义潮发兵略定其旁瓜、伊、西、甘、肃、兰、鄯、河、岷、廓十州,遣其兄义泽奉十一州图籍入见,于是河、湟之地尽入于唐。”

《新唐书》:“秦州刺史高骈诱降延心及浑末部万帐。”

《资治通鉴》:“拓跋怀光以五百骑入廓州,生擒论恐热,先刖其足,数而斩之,传首京师。其部众东奔秦州,尚延心邀击,破之,悉奏迁于岭南。吐蕃由是衰绝,乞离胡君臣不知所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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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与吐蕃时和时战200多年:松州之战唐军击败吐蕃军,吐蕃松赞干布认怂、谢罪、送厚礼、称臣于唐朝,吐蕃退出青海吐谷浑、党项、白兰羌等,而且唐朝长期控制河西陇右,还逐步扩张占据西域(安西北庭)。唐太宗与松赞干布都去世后,唐高宗前半段时期忽视了对吐蕃的压制,吐蕃趁机吞并整合了青海吐谷浑、白兰羌,实力上升。唐高宗后半段时期才开始派兵打吐蕃,但是此时吐蕃已经完成了对青海吐谷浑、白兰羌的吞并整合。高宗后半段时期以及武则天时期唐朝内讧,同时,唐军3次进攻吐蕃、这3次都是唐军攻上青藏高原上的高海拔地区之后失败(其中素罗汗山之战也是发生在青藏高原的高海拔地区,其他段落有史料详细证明);但是吐蕃论钦陵争夺安西失败,吐蕃3次短暂进入安西(吐蕃这3次加起来控制安西约10年),但每次唐朝都很快重新控制安西;论钦陵要求唐撤出安西,被拒绝也无可奈何;吐蕃论钦陵最后还说他的胜利只是保住了吐蕃不被唐朝攻灭(《新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一上》记载吐蕃论钦陵说“且四夷唐皆臣并之,虽海外地际,靡不磨灭,吐蕃适独在者,徒以兄弟小心,得相保耳”);唐长期控制河西陇右安西北庭等地;唐玄宗时期,王晙、张孝嵩张思礼、李祎、萧嵩、王忠嗣、哥舒翰、高仙芝等指挥唐军多次大胜吐蕃军,有的杀数万吐蕃军,有的消灭更多吐蕃军,有的开拓疆土,在东边将战线推到青海湖以西,打的吐蕃不敢靠近青海湖,在吐蕃西北将吐蕃赶出小勃律、大勃律,从东到西北压制吐蕃; 后来,吐蕃趁唐朝内讧安史之乱、朱泚之乱时占青海湖周边、青海东南部、青海东部、陇右、河西,在公元790年以后吐蕃占西域;但是唐朝后半段郭子仪、马璘浑瑊、崔宁、李晟、高崇文、韦皋、史敬奉等指挥唐军在长期交战里多次大胜吐蕃军,消灭数十万吐蕃军;九世纪中期,唐与吐蕃都有内讧,唐朝廷重占秦、原、安乐、维、扶、河、渭等州,张议潮占北庭(西域东部)、河西、陇右,归附于唐朝。公元870年左右,吐蕃王国内外交困先灭亡了。数十年之后,唐朝亡于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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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和亲吐蕃,是在唐朝打赢了、而且唐朝处于优势时和亲吐蕃,类似蒙古和亲吐蕃,是处于优势的一方嫁公主到比自己弱的一方。 而且是靠实力实现和平之后才和亲。

(吐蕃对小勃律处于优势时吐蕃也曾和亲小勃律,吐蕃公主去了小勃律。)

去和亲的是皇帝的女儿还是宗室女,并不能说明什么。唐朝和亲吐蕃,去的是宗室女;唐朝和亲自己的藩属吐谷浑,去的也是宗室女;蒙古和亲吐蕃,去的也是宗室女;蒙古和亲高丽,去的既有蒙古皇帝的亲女儿、也有宗室女。




松州之战,唐军击败吐蕃军。之前,吐蕃松赞干布没认怂,没有承认唐朝的宗主地位与权威,所以唐朝李世民不允许和亲吐蕃。后来,松州之战,唐军击败吐蕃军,(韩威只是率领极少量人去侦察被吐蕃击败,这失败远小于之后的唐军牛进达的胜利。唐军主力侯君集部还没出手,唐军先锋牛进达部已经击败了吐蕃军,而且打的松赞干布不敢与唐朝交战),唐朝还没答应和亲时,唐军已经击败了吐蕃军,已经打的松赞干布不敢与唐朝交战,吐蕃退出了青海吐谷浑、党项、白兰羌等。唐朝还没答应和亲时,唐军已经打的吐蕃松赞干布认怂、谢罪、送厚礼、称臣于唐朝,

吐蕃松赞干布承认了唐朝的宗主地位与权威,然后,唐朝李世民才同意和亲吐蕃,把一个宗室女封为文成公主嫁松赞干布。

唐朝长期控制河西陇右,还逐步扩张占据西域(安西北庭)。唐朝占据优势,然后和亲吐蕃。唐朝和亲吐蕃,是唐朝处于优势时和亲,类似蒙古和亲吐蕃。

唐军击败吐蕃军,在唐太宗没有答应和亲时,吐蕃松赞干布就已经兵败,退出青海吐谷浑、党项、白兰羌等,并且认怂、谢罪、送厚礼、称臣于唐朝。



70多年后的金城公主和亲,也是唐朝占据优势时和亲。唐休璟陈大慈等率唐军击败吐蕃军,唐朝长期控制安西北庭河西陇右,唐朝对吐蕃处于优势,金城公主和亲吐蕃、嫁尺带珠丹(赤德祖赞)。


文成公主、金城公主是吐蕃赞普(君主)的正妻,是吐蕃王后。


《吐蕃历史文书》记载:“赞蒙文成公主由噶尔.东赞域松迎至吐蕃之地。”“及至羊年(公元683年)…冬,祭祀赞蒙文成公主。”《吐蕃历史文书》记载:“及至狗年(公元710年)……赞蒙金城公主至逻些”“及至兔年(公元739年)……赞蒙金城公主薨逝”“及至蛇年(公元741年)……祭祀赞普王子拉本及赞蒙金城公主二人之遗体”。

在《吐蕃历史文书》的记载中,兼有赞蒙尊称并且去世后享有祭祀这两项,是地位不低于吐蕃王后的人拥有的待遇,文成公主、金城公主都拥有这待遇,而松赞干布的女人里仅文成公主拥有这待遇。

(学者王尧等人指出,赞蒙即觉蒙、朱蒙。在被用于称呼赞普的女人时,赞蒙(btsan mo)、朱蒙、觉蒙(jo mo)等头衔没有区别。朱蒙有被写作末蒙。)


在吐蕃原始史料《吐蕃历史文书》的记载里,自从松赞干布娶文成公主之后,只有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一起生活的记载,没有松赞干布与其他女人一起生活的记载。


史料《资治通鉴》的记载,吐蕃赞普尺带珠丹(赤德祖赞)为金城公主筑城。


根据《旧唐书》《新唐书》等史料记载,吐蕃松赞干布为文成公主筑城、建立宫室。


松赞干布作为吐蕃的君主,非常恭敬的向唐朝下属的一个大臣行子婿之礼,松赞干布“执子婿之礼甚恭”,也证明了吐蕃松赞干布称臣于唐朝。另外,还有其他证据证明吐蕃松赞干布称臣于唐朝。

新唐书记载吐蕃松赞干布上书的内容证明了吐蕃松赞干布称臣于唐朝,“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并臣治之。高丽恃远,弗率于礼,天子自将度辽,隳城陷阵,指日凯旋,虽雁飞于天,无是之速。夫鹅犹雁也,臣谨冶黄金为鹅以献 ”,松赞干布说唐朝“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并臣治之”,松赞干布自称“臣谨冶黄金为鹅以献”。旧唐书记载,松赞干布在奉表里说唐朝“圣天子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之国,并为臣妾”,而松赞干布自称“奴”,也证明吐蕃松赞干布称臣于唐朝,而且,松赞干布奉表,这“表”也是臣属对君主用的,也证明吐蕃松赞干布称臣于唐朝。



关于泥婆罗的尺尊公主,《吐蕃历史文书》、《吐蕃金石铭刻》等吐蕃原始史料里奇幻荒谬成分较少的部分以及汉人史料的记载里,都有松赞干布娶文成公主,却都没有松赞干布娶泥婆罗尺尊公主。松赞干布娶泥婆罗尺尊公主这事仅来源于部分吐蕃书某些奇幻荒谬小说剧情过多的章节(例如柱间史(西藏的观世音)、西藏王统记等书的某些章节)。甚至有国外藏学家写了《松赞干布的妻子》,说松赞干布娶泥婆罗尺尊公主是虚构的。实际上,泥婆罗尺尊公主地位比较低。

曾有泥婆罗(尼泊尔)国王。但,汉、藏、泥婆罗等各方的原始史料里都没有松赞干布娶泥婆罗尺尊公主这件事。松赞干布时期的藏地佛教也不是后世藏地的佛教密教。后世佛教密教兴起,编的一些吐蕃书里才出现松赞干布娶泥婆罗尺尊公主这件事(其中很多奇幻荒谬剧情),之后有些书抄这事。松赞干布娶泥婆罗尺尊公主这事仅来源于部分吐蕃书某些奇幻荒谬小说剧情过多的章节(例如西藏王统记等书的某些章节)。甚至有国外藏学家写了《松赞干布的妻子》,说松赞干布娶泥婆罗尺尊公主是虚构的。实际上,泥婆罗尺尊公主地位比较低,只是被后世宗教密教人为篡改、捧高了。

关于部分吐蕃资料的某些章节(例如《柱间史》、《西藏王统记》等书里的某些章节) 里有贬低文成公主、为难文成公主的内容,藏学家任乃强等指出,系后世汉人轻视蕃人导致蕃人通过编造那些内容以泄愤。


《旧唐书》记载:弄赞乃遣其相禄东赞致礼,献金五千两,自余宝玩数百事。贞观十五年,太宗以文成公主妻之,令礼部尚书、江夏郡王道宗主婚,持节送公主于吐蕃。弄赞率其部兵次柏海,亲迎于河源。见道宗,执子婿之礼甚恭。既而叹大国服饰礼仪之美,俯仰有愧沮之色。及与公主归国,谓所亲曰:“我父祖未有通婚上国者,今我得尚大唐公主,为幸实多。当为公主筑一城,以夸示后代 。”遂筑城邑,立栋宇以居处焉。公主恶其人赭面,弄赞令国中权且罢之,自亦释毡裘,袭纨绮,渐慕华风。仍遣酋豪子弟,请入国学以习《诗》、《书》。又请中国识文之人典其表疏。 太宗伐辽东还,遣禄东赞来贺。奉表曰:“圣天子平定四方,日月所照之国,并为臣妾,而高丽恃远,阙于臣礼。天子自领百万,度辽致讨,隳城陷阵,指日凯旋。夷狄才闻陛下发驾,少进之间,已闻归国。雁飞迅越,不及陛下速疾。奴忝预子婿,喜百常夷。夫鹅,犹雁也,故作金鹅奉献。”其鹅黄金铸成,其高七尺,中可实酒三斛。

《新唐书》记载:遣大论薛禄东赞献黄金五千两,它宝称是,以为聘。十五年,妻以宗女文成公主,诏江夏王道宗持节护送,筑馆河源王之国。弄赞率兵次柏海亲迎,见道宗,执婿礼恭甚,见中国服饰之美,缩缩愧沮。归国,自以其先未有昏帝女者,乃为公主筑一城以夸后世,遂立宫室以居。公主恶国人赭面,弄赞下令国中禁之。自褫毡罽,袭纨绡,为华风。遣诸豪子弟入国学,习《诗》、《书》。又请儒者典书疏。 帝伐辽还,使禄东赞上书曰:“陛下平定四方,日月所照,并臣治之。高丽恃远,弗率于礼,天子自将度辽,隳城陷阵,指日凯旋,虽雁飞于天,无是之速。夫鹅犹雁也,臣谨冶黄金为鹅以献 。”其高七尺,中实酒三斛。


古代史料证据证明文成公主和亲是在松州之战唐军击败吐蕃军、并且唐朝处于优势时和亲,而且文成公主在吐蕃地位很高,文成公主是松赞干布的所有女人里地位最高的,文成公主是松赞干布的正妻。 没有证据证明当时唐朝无力抵抗吐蕃,没有证据证明唐朝是被迫和亲。 而古代吐蕃史料都不敢提松州之战,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而且,古代汉人史料、吐蕃原始史料(《吐蕃历史文书》、吐蕃碑文)这双方史料的记载都证明文成公主在吐蕃地位崇高,远高于松赞干布的其他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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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证据说明吐蕃松赞干布退出了青海吐谷浑、党项、白兰羌。

先看吐谷浑,

从吐谷浑政权的存续方面看,据《资治通鉴》记载,高宗显庆五年(公元660年),“八月,吐蕃禄东赞遣其子起政将兵击吐谷浑,以吐谷浑内附故也。”《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大事年表》也记载道,从显庆四年(公元659年)开始,吐蕃大论禄东赞连续多年驻在对吐谷浑的前线,并曾与唐军苏定方部交战。双方史料互相印证,说明直到高宗显庆后期,吐谷浑政权一直存在,而且是一个亲唐政权。

从吐谷浑领土方面看,《新唐书吐蕃传》记载,贞观十五年(公元641年),文成公主入吐蕃时,“弄赞率兵次柏海亲迎”。《敦煌本吐蕃历史文书》记载,显庆四年(公元659年)吐蕃军与唐军交战的地点在乌海。乌海在青海西南,距青海很远,据《资治通鉴》记载,贞观九年(公元635年),侯君集所部在青海一带击败吐谷浑之后,狂追了2000多里才到达乌海;而柏海又在乌海西南,已达吐谷浑边界,侯君集到达柏海后,就率军撤回了。松州之战前,吐谷浑已被吐蕃打到青海了,但此后却出现了柏海迎亲、乌海交战,这说明松州之战后,吐谷浑的大部分领土得以恢复。

从吐谷浑实力方面看,据《新唐书西域传》记载,“(吐谷浑)既而与吐蕃相攻,上书相曲直,并来请师,天子两不许。吐谷浑大臣素和贵奔吐蕃,言其情,吐蕃出兵捣虚,破其众黄河上。”从“相攻”和“天子两不许”,“吐谷浑大臣素和贵奔吐蕃,言其情”然后“吐蕃出兵捣虚,破其众”,可以看出当时的吐谷浑并不是特别的弱,所以高宗并未明显的支持吐谷浑。

根据以上史料,我们可以看出,直到高宗显庆后期,吐谷浑作为一个亲唐政权仍然存在,而且领土较为完整,实力并不很弱。既然吐蕃松赞干布在贞观十二年(公元638年)的时候就已经打败吐谷浑,把吐谷浑打到青海湖了,为什么在二十年后还会出现上述情况呢?原因就是,松州之战后,吐蕃从吐谷浑撤军,吐谷浑重新归附唐朝。


再看党项,

据《旧唐书地理志》记载,“贞观二年,置(松州)都督府。督崌、懿、嵯、阔、麟、雅、丛、可、远、奉、严、诺、蛾、彭、轨、盖、直、肆、位、玉、璋、佑、台、桥、序二十五羁縻等州。永徽之后,生羌相继忽叛,屡有废置。”上述羁縻州,多是在党项及其他诸羌的居住地设立的。

此外,《新唐书地理志》在介绍诸党项羁縻州时,记载道,“乾封二年(公元667年)以吐蕃入寇,废都、流、厥、调、凑、般、匐、器、迩、锽、率、差等十二州,咸亨二年(公元671年)又废蚕、黎二州。禄山之乱,河、陇陷吐蕃,乃徙党项州所存者于灵、庆、银、夏之境。”“(党项羁縻州)初隶松州都督府,肃宗时懿、盖、嵯、诺、嶂、佑、台、桥、浮、宝、玉、位、儒、归、恤及西戎、西沧、乐容、归德等州皆内徙,余皆没于吐蕃”。

综合新旧唐书地理志的记载,我们可以看出,诸党项羁縻州的大规模废弃有两次,一次是在高宗时期,一次是在安史之乱及其后,没有任何史料记载太宗贞观时期曾大规模废弃党项羁縻州。这说明松州之战后,吐蕃已从党项撤军,诸党项羁縻州重新被唐朝控制。


最后看白兰羌等,

《唐会要》卷九十八记载,“显庆中,白兰为吐蕃所并,收其兵以为军锋。”

《册府元龟》卷九百九十五《外臣部·交侵》记载,“(高宗)显庆元年(公元656年)十二月,吐蕃大将禄东赞率兵一十二万击白兰氏,苦战三日,吐蕃初败后胜,杀白兰千馀人,屯军境上以侵掠之”。

《旧唐书 西戎传》记载:“白狗、舂桑、白兰等诸羌,自龙朔已后,并为吐蕃所破而臣属焉。”

《新唐书 西域传》记载,“白兰羌……武德六年,使者入朝。明年,以其地为维、恭二州……龙朔后,白兰、舂桑及白狗羌为吐蕃所臣,籍其兵为前驱。”

结合史书来看,白兰羌等被吐蕃吞并的时间不早于唐高宗显庆年间。这说明松州之战后,吐蕃退出白兰羌等。


综合以上证据,可以看出,吐蕃松赞干布退出了青海吐谷浑、党项、白兰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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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唐太宗与松赞干布时期唐与吐蕃唯一的交战——松州之战 唐军导致吐蕃军的损失:

  先简单介绍一下松州,松州属唐朝剑南道,贞观二年(公元628年),唐朝将松州设为下都督府,主要负责管理党项及其他诸羌的羁縻州。根据严耕望先生《唐代交通图考》的考证,松州是唐朝剑南道通向吐谷浑的交通要道,松州州城西北三百里有甘松岭,唐代在此曾设置通轨军镇守,通轨军以西就是党项,党项西北通向吐谷浑。

  贞观十二年(公元638年)七月乙亥,吐蕃在打败党项之后,开始入寇松州。(《资治通鉴》)

当时唐朝方面担任松州都督的人叫韩威,韩威带领少量军队去侦察,被击败。这次接触战,唐军虽然受挫,但是损失很小。原因有二:首先,松州唐军很少,《旧唐书》卷三十八志第十八记载唐玄宗时期“松州,管兵二千八百人”,在唐玄宗之前,武则天时期唐朝已经与吐蕃开始激烈交战,唐玄宗时期也在与吐蕃激烈交战,必然增加了松州唐军的数量,而贞观十二年(公元638年)之前唐朝与吐蕃没有激烈交战,松州唐军很少,所以武则天时期、唐玄宗时期的松州唐军数量必然远多于贞观十二年(公元638年)的松州唐军数量,这种情况下,唐玄宗时期松州唐军数量只有两千八百人,那么贞观十二年(公元638年)松州唐军远少于两千八百人,可能只有一千人,或数百人;第二,韩威出阵的目的是观察一下吐蕃军,带出的只是松州唐军里极少的一部分。综合以上两点判断,此战唐军损失极小。 

 随后,唐太宗对吐蕃重兵出击,“(八月)壬寅,以吏部尚书侯君集为当弥道行军大总管,甲辰,以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为白兰道、左武卫将军牛进达为阔水道、左领军将军(一说右领军将军)刘兰为洮河道行军总管,督步骑五万击之”(《资治通鉴》)。

  参战的四位唐将,侯君集和执失思力在此不再介绍,两人在新唐书中都有传,都是能征善战之将;牛进达在两唐书中没有传,但是两唐书和资治通鉴关于他的记载很多,此人后来参加过对高昌和高句丽的征讨,也是一员虎将;至于刘兰,两唐书在侯君集等人的传的后面附有他的传,他参加过对突厥作战,也非等闲之辈。

  牛进达作为唐军的先锋,率军首先与吐蕃军交战,“吐蕃攻城十余日,进达为先锋,九月,辛亥,掩其不备,败吐蕃于松州城下,斩首千余级”(《资治通鉴》)。

首先我们具体到这次交战斩首千余级是什么概念。古代战争通常杀敌数远多于斩首数,举个例子,平壤之战明军斩首就800,但是小西第一军损失却超过1万。

然后注意,此战双方没有发生“吐蕃20万大军投入只损失1000多人的事情”。实际情况是,5万唐朝大军的主力侯君集部还没有出手,仅仅是先锋牛进达部晚上夜袭吐蕃大营。 军队损失数量是指伤亡总数。这次是唐军先锋夜袭吐蕃大营,必然是轻兵来去,更加不可能会打扫战场,也就是顺手割了脑袋带走。

所以这种情况下,吐蕃军损失人数与唐军斩首数的比例,远高于平壤之战日军损失数与明军斩首数的比例,远高于“1万/800”。 这种情况下还能带回1000多吐蕃军首级,告诉我此时吐蕃军总伤亡是多少。

然后注意,此时唐军主力还没有投入战斗,而仅仅是唐朝先锋一次夜袭,就能打出这样的战绩。确实令吐蕃松赞干布大惧。然后吐蕃就怂了、退兵了。 唐与吐蕃第一次战争——松州之战,千百年来一直是盖棺定论的唐朝胜利吐蕃认怂的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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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兹墨菲《亚洲史》、T·N·杜派《哈珀-柯林斯世界军事历史全书》记载的唐太宗贞观年间唐朝与吐蕃的交战,是唐军的辉煌的胜利,打败了吐蕃军(藏军),并且使吐蕃成为唐朝的藩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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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成公主去吐蕃时没有带去工匠技术。汉人古代史料以及《吐蕃历史文书》、《吐蕃金石铭刻》(吐蕃碑文)》等吐蕃原始史料的记载里,文成公主去吐蕃时没带去工匠与技术。 后来出现的一些吐蕃书籍里含有很多奇幻荒谬剧情的章节里才编造出文成公主带去工匠与技术的故事,但是并不可信。

吐蕃也能从中亚、南亚等地输入工匠与技术。中原王朝、突厥、吐蕃都曾通过中亚获取其他文明的成果。 (《旧唐书》《新唐书》的记载中,后来唐高宗即位,松赞干布献金银珠宝十五种,唐高宗赐给松赞干布造酒、碾、硙、纸、墨之匠,但这工匠不是文成公主和亲带去的,而且也不是大量工匠,只是几个为贵族服务的工匠,并不会明显提升吐蕃的实力。

而且,很久很久以后,即使到了唐朝后期,与唐朝相比,吐蕃仍然“器不犀利,甲不精完,材不趋敏”。

发布于 2019-03-18 15:50

相信所有人都曾听说过唐朝的伟大和强盛,但是唐朝的强盛之处在哪儿呢?

我认为唐朝的强盛就在于其能够凭借超强的军队扫荡四野八方,而在唐朝的诸多外族对手中,游牧民族的骑兵部队一直是其主要敌人,那么唐朝是如何打败这些令所有中原王朝都头疼不已的敌人呢?



虽然从古至今有很多步兵军团都挡住了骑兵的冲击,甚至对其实施反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己方骑兵部队才是击败敌方骑兵的主力。

而唐朝军队之所以能够战胜突厥等游牧民族的原因就在于大唐掌握着多支王牌骑兵部队,并且有着极为充沛的军马供应。

ps:本文因为篇幅原因,只讲唐朝中前期的军事编制。


唐军

唐军拥有良好的马种和数量庞大的军马供应

在唐朝才刚开始建立时,唐朝的第一代统治者——唐高宗李渊,就建立了完善的马政,将获得的良马集中迁移到合适的牧场,然后派专人供养,此后的唐朝统治者也一直非常重视马政和改良战马的品质。



他们要求国土周边的游牧部落或国家向自己进献良马,而知道唐朝统治者这一喜好的游牧民族也投其所好,主动进献了许多优良的马种,比如据《唐六典》记载,唐朝就曾大规模引进中亚地区的优良马种,改良自己战马的质量:

“康国马,康居国也,是大宛马种,形容极大。武德中,康国献四千匹,今时官马,犹是其种”。



唐朝中前期的马政非常成功,获得了许多优良马种,使得唐军骑兵“即杂胡马,马乃益壮”,国家牧场中的马匹存栏量甚至一度到达恐怖的70万匹以上,创造了中原王朝养马数量之最!使得唐军能够随便“造作”——“凡马军,人支两匹,一军征马二万五千匹”,即给自己的骑兵配上双马、三马甚至更多,而且就连唐军的步兵也配上了马匹(次一等)等驼畜。

ps:唐朝充沛的马匹供应战利品售卖,造成了马匹价格下跌,甚至出现过一匹马只能换一匹素绢的情况,但这只是普通马匹的价格,军马要贵很多,两者价格相差数倍,而良马的价格则更为昂贵。



与现代人的看法不同,古代其实一直存在两种骑兵。

一种是大家传统印象里那些骑着战马、骆驼、大象等驼畜作战的骑兵,他们手拿弓箭、长矛和刀剑等武器,借助战马的速度和冲击力对抗敌军,较少甚至从不下马步战。

但也有一些骑兵在有需要时会下马作战,能在重骑兵和重步兵之间来回转职,他们被称为徒步骑兵步行骑士下马骑兵等,而唐军的精锐骑兵就可以做到这一点,以达成不同的战术目的。


牧马图

另一种骑兵则被称为“骑马的步兵”,他们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骑兵,而是一群骑马赶路、移动的步兵,他们极少骑马直接冲击敌军,大多是借助马匹的高移动性赶赴战场,然后下马列阵迎敌,唐军的许多步兵军团就是其中好手。



农耕民族的骑兵与游牧民族的骑兵相比,在控马技术上有天然的短板,毕竟对游牧民族而言,骑马是每日的生活必备,他们从几岁时就开始进行骑马训练了,其技艺和数量高于农耕民族的骑兵,晁错在《言兵事疏》中就指出:

“今匈奴地形技艺与中国异。上下山阪,出入溪涧,中国之马弗与也;险道倾仄,且驰且射,中国之骑弗与也;风雨疲劳,饥渴不困,中国之人弗与也,此匈奴之长技也。”

所以有条件的农耕民族会为自己的步兵配备驼畜或是马车,以提高机动性和保存体力,用步战对抗游牧民族的骑兵,而唐军就是其中佼佼者!因为按照唐军的标准,军队中的驼畜数量必须要达到士兵数量的六成以上才算合格。


唐军

唐军强盛的骑兵队伍

唐朝充沛的军马供应,使得除大唐骑兵能够获得战马供应以外,大唐的步兵也照样“装备”着许多军马或其他驼畜,如此才使得唐军步兵主力能够实施远距离机动,快速地赶到战场或追上敌军,并保留有足够的体力配合己方的骑兵军团集中所有力量打击敌军的要害部分,从而横扫突厥等游牧民族的军队。

ps:游牧民族打仗时往往是整个部落拖家带口的共同前进或后退,队伍中掺杂着牲畜、车队和许多非战斗人员,这拖累了游牧民族军队的机动速度,极易被唐军追上。



而且唐军的骑马步兵或是下马骑士对游牧民族的骑兵来说就是一个无解的存在,因为这些游牧民族的军队主要是弓骑兵,虽然具有高机动性、冲击力和较强的火力投射能力,但是碰到唐军后,游牧民族就很难发挥其优势了。



若是他们攻击唐军,那么唐军的骑马步兵就会下马组成军阵进行对抗,同时唐军的骑兵也会对其进行反击,而游牧民族骑兵却很难突破由唐军重步兵所组成的军阵,因为唐军的长矛手和弓箭手足以正面抵挡任何一支骑兵部队的攻击。

而一旦游牧民族的骑兵开始避战撤退时,唐军又会重新骑上战马继续追击敌人,逼迫敌军不得不远遁。



为什么突厥等游牧民族的弓骑兵射不垮唐军的步兵军阵?

这是因为古代弓骑兵主要使用的是骑弓作战,其射程、磅数和杀伤力逊于步弓,与自带盾牌的步兵弓箭手对射时很吃亏,不穿铠甲时也很难正面冲垮密集的步兵方阵。所以,一些游牧民族的弓骑兵为了弥补火力密度和弓箭射程会放弃自己的战马,转而下马组成密集阵列作战,依靠密集的军阵发射大量箭雨杀伤敌人。

ps:很多网友可能都听说过蒙古的“曼古歹战术”和骑射天下无敌,射垮了无数敌人,但是蒙古人并不只靠骑射迎敌,要知道蒙古军队的四成都是重骑兵,其装备的铠甲比周边许多民族的铠甲都要好。


异族弓箭手

唐朝初期的薛延陀人(游牧民族)就喜欢下马迎敌,并多次击败了突厥骑兵和唐军骑兵的冲击,大量杀伤唐军的战马,但这阻挡不了唐军下马步兵下马骑兵的进攻,因为唐军的披甲率和持盾率很高,足以确保自己不被箭雨大量射杀,而由他们所组成的长枪阵却是游牧民族的步兵所不能抵抗的,因而败于唐军刀下。

ps:唐军骑兵崇尚更为轻盈的骑兵战术,所以为了保证机动性,许多唐军骑兵都只自己身穿铠甲,而抛弃了笨重的马铠,这就造成战马极易受伤。



从这条战例中,我们就可以看出唐军的骑兵非常重视且善于用步战克胜强敌,并能在骑兵和步兵之间来回转职。


唐军骑兵,可以看出其战马没有穿甲

为什么突厥等游牧民族的具装甲骑冲不垮唐军的步兵军阵?

这是因为游牧民族虽然掌握有冲击力强大的具装甲骑,但是唐军的重步兵却对具装甲骑有很强的克制作用,尤其是当唐军重步兵占据山坡、山头等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时,敌军哪怕使用具装甲骑多次冲阵,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冲破由唐军重步兵所组成的长枪方阵。

ps:所谓的具装甲骑又叫甲骑具装,是我国古代对重骑兵人马皆穿铠甲的统称,“甲骑,人铠也;具装,马铠也”。



在唐朝和西突厥之间爆发的曳咥河之战中,西突厥的沙钵罗可汗率领10万大军来袭,而唐军和回纥联合军只有万余人,仅是敌军的十分之一,但是唐军大将苏定方没有惧怕,反而选择积极应战,他命令步兵手持长枪在曳咥河(额尔齐斯河上游)的南原“攒槊外向”组成密集阵型,抵抗外来突击,而他自己则率领骑兵来到曳咥河的北原列阵。


唐军骑兵

当西突厥的骑兵来到战场后,首先对唐军的步兵军团发起了进攻,但无论西突厥人的弓骑兵、轻骑兵和具装甲骑如何冲击,唐军重步兵组成的密集长枪阵都没有崩溃,反而将敌人纷纷打退,而当西突厥的军队因为“三冲未逞,气势减弱”时,敏锐发现敌军士气衰退的苏定方,乘势带领骑兵部队向西突厥军队的侧后方发起突击,与步兵方阵联手将10万西突厥军队打的溃败而逃,并追击30余里,斩获数万人,杀其贵族两百余人。



但就算获得了如此大胜,苏定方率领的唐军也没有停止追击的步伐,而当唐军在追击过程中路遇大雪时,看着地上2尺多厚的积雪,唐军的许多将士都向苏定方请求暂停追击以躲避风雪,但苏定方告诉将士们胜利来之不易,如果现在不能彻底击垮西突厥人,让西突厥人得到喘息之机,那么以后就再难以征服他们了。



并且,苏定方还指出,西突厥人看到风雪弥漫后,必定以为唐军会顾忌雪深而暂停追击,如果唐军能抓住西突厥人的侥幸心理,就可以出其不意的击败西突厥的军队。

最终,唐军在苏定方的鼓舞下重新跨上战马,对西突厥人实施了长途奔袭,趁着西突厥人毫无防备之机,突然出现在了西突厥人的营地附近,并对其发起攻击,再次斩获数万人。


唐军的具装甲骑

唐军的披甲率和铠甲质量很高,确保了唐军士兵的战场存活率

唐军的铠甲质量和数量都很好,按照《唐会典》的记载,唐军一共装备十三种铠甲:“甲之制十有三,一曰明光甲、二曰光要甲、三曰细鳞甲、四曰文山甲、五曰乌鎚甲、六曰白布甲、七曰皂绢甲、八曰布背甲、九曰步兵甲、十曰皮甲、十有一曰木甲、十有二曰锁子甲、十有三曰马甲。今明光、光要、细鳞。山文、乌鎚、锁子皆铁甲也。”

而按照《神机制敌太白阴经》等书籍的记载,唐军的披甲率则达到了60%左右:

“一万二千八百人,甲六分,七千五百领;战袍四分,五千领。一队五十人,甲三十领,六分;战袍二十领,四分。”


着甲武士图

这些铠甲能最大限度地确保唐军士兵在战斗中的存活几率,在同等打击程度下,降低士兵的伤亡率,而大多数游牧民族的铠甲质量和披甲率低于唐军,这在战斗中很吃亏。

ps:在唐军的诸多对手中,突厥人的铠甲并不比唐军差,这是因为突厥人是“锻奴”出身,而吐蕃人和高句丽人的铠甲也不错,被唐朝将士称为“精甲利刃”。


全副武装的唐军士兵,身穿铠甲,手拿长枪,腰配横刀、长弓、箭囊

唐军优良的兵员

在唐朝的中前期,唐军主要实行府兵制,兵员多为自耕农、富农、小地主等良家子

府兵制源于北周,盛行于隋唐,该制度的核心与基础是寓农于兵均田制,即从农民中遴选兵源。而唐朝自建立初期就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了数百个负责府兵选拔、训练的折冲府和完善的户口册,将全国农户分为九等,从六等以上的农民中每三丁选一丁为府兵,免除其赋税,让其平时务农,农隙训练,打仗时自备军械、驼畜、干粮等。

ps:府兵的挑选标准是“财均者取强,力均者取富,财力又均,先取多丁”,而且对身高还有要求,优先挑选五尺七寸(约为1.7米)以上的人入伍。



府兵制极大地降低了国家养兵的成本,并保证了兵源的优良,所以大家只看府兵的兵员结构就能看出,唐朝初期的府兵绝不是啥炮灰军种。

唐朝除了实行府兵制外,军队中也有许多外族仆从军,这些仆从军的来源很杂,兵员素质不一,但都能提高唐军的战斗力,或是充当带路党,带领唐军熟悉当地地形

ps:唐朝北方的仆从军主要是骑兵,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唐军骑兵的短板。

除了仆从军外,唐军还直接吸纳胡人归化胡人入伍,这种现象广泛存在于唐朝的边军内,而唐朝的许多大将都是胡人或有胡人血统,比如契苾何力、阿史那社尔、哥舒翰、高仙芝等。这些胡人士兵和将领除了直接为唐朝作战外,还分化了敌人的反抗势力,为唐军带来更多胜利。



唐军拥有充沛的武器供应

唐军除了拥有优良的兵员外,还拥有精良的武器和完善的编制,而关于唐军的武器,哪怕是不关注古代军事的读者也一定听说过唐刀陌刀唐直刀的大名,相信大家一定对唐军列装的兵器有一个大概的印象,所以小编今天就不详细讲这些武器本身了,我来为大家介绍唐军的军团编制和其列装的武器比例。



按照《神机制敌太白阴经》等唐代书籍的记载,唐军的主力部队大多是步骑混编,一个标准的唐军军团约有两万人(根据实际情况酌情增减),其中包括12500人的步兵、6000左右的骑兵和1000左右的辎重兵,这些士兵都配有精良的武器装备,其披甲率达60%,弓弩率配备率达120%,长枪装备率100%,横刀装备率80%:

甲,六分,七千五百领;战袍,四分,五千领;枪,十分,一万二千五百条,恐杨兵缚;牛皮牌,二分,二千五百面;马军以团牌带四分支;弩,二分,弦三分,副箭一百分,二千五百张;弩,七千五百条弦,二十五万只箭;弓,十分,弦三副。箭,一百五十分。弓,一万二千五百张,弦三万七千五百条,箭三十七万五千集。射甲箭,五万只。生鈊箭,二万五千只。长垛箭,弓袋,胡禄(箭壶)长弓袋,并十分一万二千五百副;佩刀,八分,一万口;陌刀,二分,二千五百口;棓(大棒,一说是连枷),二分,二千五百张;马军及陌刀,并以啄鎚、斧钺代,各四分支; 搭索,二分,二千五百条,马军用。


唐刀(横刀)

这些武器的价格都不便宜,唐军使用的一口普通横刀就价值700文,除此之外还有价值800文、900文,甚至更高档更昂贵的横刀,而战马的价格更贵,但唐朝政府会给每个骑兵发两万五千钱作为买马的津贴,这极大减轻了士兵的负担。

那么唐朝的物价怎么样呢?这里我用粮食价格作为对比。

唐朝中前期农作物的平均亩产在1~1.5石之间,而粮食价格在每斗13~20文之间,大家换算一下就能知道唐军的财大气粗了。

ps:上述数据来自于《唐代粮食亩产量》。


唐大刀

上述的这些还只是唐军作战时的武器装备,没有包括唐军的后勤装备,要知道唐军士兵还要自带饭盒、马具、药材、衣物、凿子、锯子等等,而一只完善的唐军部队甚至还要携带七千五百头驴作为驼畜使用(每10人配六匹驼畜)。

这些士兵的军容也很整齐划一,各有军旗调度,能按照统帅的命令摆出种种复杂的阵型迎敌,据记载,唐军在战鼓和军旗配备上很完善:

“队旗二百五十面,尚色图禽,与本阵同,五幅。认旗二百五十面,尚色图禽,与诸队不同,各自为识认,出居队后,恐士卒交杂。阵将门旗,各任所色,不得以红,恐纷乱大将军。阵将鼓一百二十面,临时惊敌所用。”


旗帜飘飘的唐军

结语

看完本篇文章,相信大家一定对唐朝的军容有了一些了解,可能我讲的一点也不激情,让大家无法体会唐朝的强盛,但是唐朝强盛的秘密其实就存在于这些死板的规章制度、战术和数据中,这些才是唐朝能如此强盛的基础。




(本文到此结束,谢谢观看,求关注~)

参考文献:

  • 《唐会典》张说、张九龄 著
  • 《新唐书·突厥列传》欧阳修、宋祁 著
  • 《旧唐书》赵莹 著
  • 《神机制敌太白阴经》李筌 著
  • 《言兵事疏》晁错 著
  • 《唐代粮食亩产量》胡戟 著
编辑于 2022-03-10 16:28

“二柱子,带十个突厥人去探探路”

“二柱子,带一队回鹘人把前面那个寨子拿下来”

“二柱子,去找俩部落,把那个小城给我拿下来”

“二柱子,去看看这回回鹘和突厥有几个能打的,回去后把他们拉进咱们旅”

发布于 2019-03-29 16:53

披一身毯子自我安慰?

要不要看看人家突厥人的壁画?





人马具甲你跟我扯披一身毯子?


再看看复原图




披一身毯子?

编辑于 2021-03-27 12:30

一般来讲,冷兵器时期的军队如果能在数量上以少胜多,无外乎这么几种情况,一是兵器质量形成压制性的优势,比如一方军队全员着甲,一方没有,唐朝军队各种甲胄名扬古今啊;又或者一方兵器能轻易砍断对方兵器,陌刀一出人马俱碎。二是战术运用上优于对方,包括对天时地利的运用。这方面唐朝名将的经典战例很多,比如李靖奇袭定襄,奇袭阴山等等。三是兵员的身体素质远远优于对方,这点从唐军有陌刀队就能看出来,陌刀这玩意如果古人那句人马俱碎没夸大的话,估计现代人身体素质都不一定能有几个比得上的。

唐朝军队以少胜多包括了以上所有因素,但说到底其实就是国家综合实力碾压周边的敌手的必然结果。就如现在的美军,哪个国家敢在战术层面说我能跟你同样建制情况下战胜你?

发布于 2019-03-12 18:23

武器只是一方面,甚至有些武器和盔甲还是自己备的,不是朝廷发的。知道唐军厉害,就应该知道唐军为啥后期不厉害了,说到底府兵制完蛋后,唐军的根就烂了。

发布于 2020-03-24 19:42

在中国历史上,唐朝军队是少有的以骁勇善战著称,这和唐朝以战养战的国策有关。当然决定一场战役的胜利因素很多,比如将领,比如武器等等。将领,从唐朝开国以来,名将倍出;武器,唐朝的经济、科技相对于当时的世界来说,领先的不止是一筹…综上所述,唐朝军队打仗有怎能不胜!

发布于 2019-03-12 10:04

李世明被问起百战百胜且都以少胜多的原因时,怎么说来着?

“无他,甲坚兵利而!”


这是唐军的配置:

图片上唐军全身札甲,保护所有致命部位,可防弓弩刀剑。手持超长矛,无论是摆枪阵或是枪骑兵冲锋都是破阵利器。腰挎一把唐刀和反曲复合弓,当长矛折断时可以继续作战,当敌人逡巡不前是可远程打击。

管你是冲锋还是肉搏,放风筝还是真逃跑,都能干挺你。


而唐军的对手呢?

突厥骑兵

披一身毯子好像有铠甲一样的心里安慰,腰间一把弯刀还没看到人都被长矛怼死,短马弓(如果有的话)威力和射程都不如长的步弓。



这打啥?等着一边倒的屠杀吧。


军队贵精不贵多!人一多,指挥难度呈几何倍数增加,而且对后勤的压力剧增非常容易拖垮一个国家或部落。前秦苻坚,隋炀帝征高句丽,脱脱打高邮城都是实例。


第二、唐朝时期的营养水平好

具体参见这位大神的资料

唐朝时期的营养水平大致达到我国1998年人均水平。这要在古代拼体力,比力量、身高可以吊打周围的国家。






唐朝的骑兵主要以重骑兵为主。重骑兵以超长枪为武器,加上重甲。但是唐朝时的重骑兵不是具装骑兵,主要是人穿重甲,马裸奔。

李靖征薛延陀时,薛延陀摆出“箭阵”,即步兵持削尖的长木棍在前拒马,后排步弓手持长弓集火射击(阿金库尔战役里英国长弓手就是这种战阵,全歼法国重骑兵)。在之前薛延陀曾经用这种步兵战阵大破草原霸主突厥。

果不其然,很快精锐的薛延陀长弓手就把没有马甲的唐军重骑兵射了个人仰马翻。可正当大家以为大局已定之时,被射到的唐军又纷纷爬了起来(铠甲厚没射穿),拿起马槊摆出了长枪阵。一波后继步兵冲锋又把薛延陀的箭阵打垮了……


1、关于为啥唐军从马上摔下还能爬起来战斗的解释:

首先是当时战马的肩高,唐朝时期的配种战马肩高最高不会超过170cm,同时期的胡马(相当于今天对蒙古马)肩高130cm左右。大量肩高170cm以上的配种温血马都是19世纪才有的。古代生产力不发达,没钱给你配种太多优质马,骑个高点的凑合吧。当时骑兵不仅有重甲,还有内附皮革和厚衣,熟练对骑手摔下来问题不大。

你要是从这种马上摔下,马不动你都得半死。

第二就是弓箭不是标枪和弩箭,制动和侵彻力都有限。标枪扎中目标后,它的自重会在创口上给予很大的力矩,就像酷刑里把牙签插入指甲缝再拨动一样。剧烈对疼痛会让目标(即使是大象)很快失能。弓箭是一个慢慢放血的过程,马会逐渐跑不动,直到最后站不稳摔倒。这个过程就给了骑手准备时间,而且摔倒的速度也不会很快。

标枪命中后,自身施予的力矩会对目标造成强制动。虽然命中部位不致命,但是也足以让其失能。

2、关于其他答主对质疑

首赞答主可能误会了,这题目有限制因素。首赞答主在他的答案里介绍里吐蕃和高句丽的甲胄,确实作为一个冷兵器爱好者的我也略懂。但是提问者问“为什么唐朝军队总是能以少胜多”,据我有限了解,唐军在面对装备优质甲胄的对手时是万万不敢以少打多的!

“二年二月,勣度辽至新城,谓诸将曰:‘新城是高丽西境镇城,最为要害,若不先图,余城未易可下。’遂引兵于新城西南,据山筑栅,且攻且守,城中窘迫,数有降者,自此所向克捷”

《旧唐书》关于唐高战争的记载体现唐军在面对披甲率高,会筑城的高句丽人时的保守。唐军可不敢对高句丽玩什么一天灭一国、一人灭一国和一波无脑流。在决战之前往往会用骑兵进行数年的游击扫荡作战,让扶余人没法安心生产,军民困乏。对峙时也小心翼翼,大搞“箭塔流”和“地堡流”。这显然不是人数劣势可以干的出来的。

吐蕃崛起是文成公主入藏之后对事。文成公主携中原先进的农业技术入藏,提高了吐蕃的生产力,这才是吐蕃有能力装备大量甲胄的经济基础。唐朝和吐蕃互殴的时候小心的紧,可没听说有几次敢以少打多还打赢的。

3、关于唐朝军事制度

唐朝军事制度没啥好吹的,基本上都是两汉和南北朝玩剩下的。府兵制早已有之,回去复习《木兰诗》

……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

花木兰家就是典型的府兵,一家必须出一个人打仗,装备自备。唐朝不过是沿用罢了。

募兵制也是东汉就形成体系的,东汉光武帝刘秀为了在征兵制崩溃后维持帝国的军事力量,改自由招募制度。这和罗马马略改革结果一致,即提高了军队的专业性,士兵从半耕半战转为职业杀戮机器,但是因为招募体系的性质,容易产生军阀割据。

秦汉的征兵制以及预备役制度,唐朝是万万不敢企及的。

当然,也看和谁比,你要是和宋元明清民国这些个中世纪王朝比,唐朝的募兵+府兵比他们军户制一杆子烂到底强太多了。(虽然宋元明清民也有募兵制,不过就数量、训练强度、管理水平和维持时间都差太多)

编辑于 2019-03-16 13:02

筑京观

发布于 2019-03-15 05:33

唐朝人尚武,气场也非凡。

“十步杀一人 ,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侠客行》)这是李白笔下的游侠,也是唐朝人尚武精神的象征。“功名只向马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岑参《送李副使赴碛西官军》),是很多唐朝人的生活理想。

万里风沙,横亘玄刹;命运徒笑,苍穹伏杀;旷古之约,魂追破晓。

气场非凡的尚武唐军

唐军是一支以汉人为主力兼有各民族士兵的混合战队,其武功极盛时曾远达里海地区。

汉朝战匈奴,历经百年终告全胜。唐时的突厥其力量不弱于匈奴,而唐朝却一战定天下。李靖夜袭阴山,活捉突厥可汗,可谓千古奇功。

唐军装备精良,马匹充足,以骑兵为主要作战方式,却也初步配置了火器装备,攻坚战能力和野战能力都为一流,充足的国力和繁荣的经济也为这支军队的强大提供了保证。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唐军的主要对手也都为当时的强大民族,突厥后来横行西方,建立土耳其帝国,阿拉伯帝国横挎欧亚大陆,与唐朝并立。吐蕃帝国则雄据青藏高原,对中原虎视眈眈,但其与唐军的交锋却基本是败多胜少。

枕戈待旦,志枭逆虏。



唐朝与突厥鏖战几十年,打了一连串的胜仗,并收复突骑施抵挡阿拉伯帝国。唐朝战吐蕃更是涌现出一批名将,每一次对吐蕃的胜利都几乎是对其军力的毁灭性打击。即使到了唐朝衰弱期,吐蕃虽然几次攻克长安,却依然无力进兵中原。

至于阿拉伯帝国,在天宝前期的几次中等规模的冲突里均败于唐军,后来倾其国力发动怛罗斯会战,20万阿拉伯军面对3万唐军依然难以战胜,最后靠唐军内部的反叛才将唐军打退,而自身损失却是唐军的几倍,唐军虽败尤荣。

后来,即使安史之乱爆发,阿拉伯也终未敢进兵西域。

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

李世民开创了中国封建社会的颠峰,他开国的一大利剑就是“玄甲军”。

唐夏虎牢之战,李世民率领数千唐军十几万夏军对峙,其中就包括3500名“玄甲军”。 李世民曾用1000玄甲精兵大破王世充,斩俘6000余人。

秦王骑虎游八极,剑光照空天自碧。

有唐一代,武功强盛一时,“天可汗”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李世民依靠他天才的军事能力开创了一个时代,而玄甲军则是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利剑!白居易赞道:“太宗十八举义兵,白旄黄钺定两京。擒充戮窦四海清,二十有四功业成。”

后来,唐军开疆拓土,外蒙古和西域尽为中华版图,实为中国封建社会的辉煌时代。

羲和敲日玻璃声,劫灰飞尽古今平。



唐代军人的战斗力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合理的军制,二是豪华的装备

首先是在士兵构成上,盛唐时代军队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士兵素质极高。盛唐时期的唐主力部队士兵主要由关中良家子和归化胡人年轻贵族组成,良家子即有田地家人、品行良好的年轻人,他们大多接受过儒家教育,有强烈的国家认同感和荣誉感;而归化胡人青年贵族们大多对强大的唐王朝有一种近乎宗教信仰般的崇拜,他们试图通过拼死作战来获得唐王朝对他们的肯定。

学如弓弩,才如箭镞。

由这样的士兵组成的军队,战斗精神、战斗力怎能不爆表?而良好的生活环境也使也使士兵们拥有良好的体能。

其次,唐军的装备极好。富足的国库给唐军提供了充足的军费,在安史之乱前,价格昂贵而又极易损坏的横刀是士兵的标配(横刀即唐样大刀,武士刀的鼻祖,锋利,但刀身窄,耐久度低),制造工时为三年的强弓也是人手一把,就连步兵也会装备驮马以提高机动能力,而重骑兵们除了人马皆着铁甲外,更是装备了耗时十五年才能完成一把的马槊(为保护骑兵的手,马槊必须要有弹性,所以马槊和弓一样都是复合的,需用桐油反复浸泡烘烤,一杆合格的马槊从取材到完工耗时十四年半)。

盛唐时代安西都护府的唐军从来没有超过三万人,但却控制着西域近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震慑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国家,并还有余力数次主动进攻阿拉伯帝国,唐军的强悍可见一斑。

功崇惟志,业广惟勤。

后文详见: 可汗跳支舞,万国来朝 “有美感的”唐朝 或 青水:“有美感的”唐朝:浮生滔滔,心念潇潇

发布于 2020-08-13 12:04

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大家,他大唐面对的对手装备并不好,唐军在他们当中最多也只能鹤立鸡群。。。

首先很多人拿绘画和对史料断章取义的记载就得出了唐军对手装备好的观点,这其实很荒谬,我来举个例子,“《 史记》 匈奴列传... 鸟鼠;少长则射狐兔:用为食。士力能毌弓,尽为甲骑。”也就是说,太史公表示,匈奴披甲率百分之百,而且全是具装骑兵。。。。。。当然事实是什么有常识的人心里大概是清楚的。。。。

我们再来看看唐书中对突厥武备的记载:

“突厥所长,惟恃骑射。见利即前,知难便走,风驰电卷,不恒其阵。 以弓矢为爪牙,以 甲胄为常服。队不列行,营无定所。”

这段话其实真正的意思是表达突厥人是一个尚武的部落的,那突厥真的披甲率是多少呢?我们可以看看叶尼塞碑选-雀林碑:

“吾之骑者,战骑十而又四,轻骑十而又六,陷骑于战骑十而又四,陷骑况其财力,其披分身马铠亦之全装,全装者,十又四,分身甲为余下六”

我们可以看出披甲率根据最乐观的估计仅仅只有百分之40,远远低于唐军的披甲率(百分之60)而具装骑兵仅仅只有百分之16的比例,我们据此可以推断“以甲冑为常服”就是一句胡编乱造的鬼话而已。所以请某些抱着“突厥是打铁部落所以甲冑普及率一定高”来意淫的人可以闭嘴了。


类似的还有高句丽,然鹅高句丽除了几幅壁画没有保留任何可参考的资料,比如说勉强可参考的时候这个:“在安市城外击败高延寿高惠真的那次胜利,唐军不仅消灭了15万高句丽军,还缴获马5万匹,牛5万头,铁甲万领,以及其他大量装备。”史料估对应是“明光铠一万领”。。。十五万才明光铠一万领,好吧,拿乐观的估计计算计算吧,这明光铠应该只是具装骑兵的甲冑,也就是说具装骑兵占比大概百分之0.06。。。。。。。。。。。

类似的还有吐蕃的装备:

首先吐蕃书简里面并没有太多关于吐蕃军队披甲率和装备的资料,而且里面中原样式的兵器为数还真的不少呢!

“吐蕃军队的特点,就是拖家带口,携带大量的牛羊牲畜和后勤辎重。唐军击破吐蕃军时,经常会看到“斩首万七万,获马羊无虑二十万”、“生擒千余人,获马一千匹,牦牛五百头”等等记录。这种“拖家带口”的军队形式,恰恰是游牧民族的典型特征。精壮男子作为军队主力,老弱妇女则作为后勤人员,负责看管辎重和放牧牛羊,提供所有人的食物来源。”

从“拖家带口”式到“桂庸”式军制,其实都是游牧军队的不同形式。“桂庸”式军制,本质上非常类似西周时期的中原,只有贵族、国人拥有当兵的资格,奴隶只能充当低级兵种或随军仆役。尽管这种体制依然原始,但却比早期“拖家带口”式精炼了许多。

更原始的“拖家带口”式,作为吐蕃早期的军队形式,很可能就造成了吐蕃“军队众多”的假象。

以大非川之战为例,吐蕃军队主要以苏毗、象雄征发的游牧部族为主力,再加上吐谷浑、白兰、党项等新征服游牧部落。所有吐蕃军队,实际上就是这些游牧部落的全体人口,包括男女老少甚至婴儿。大非川之战,5万唐军面对的40万或60万吐蕃军队,基本上等于青海地区所有部族人口。真正有战斗力的吐蕃主力,估计最多只有10万上下,而且属于吐蕃“四如”的核心军队可能非常少。所以,薛仁贵在大非川之战初期仅以2-3万人,就能轻松击破所谓的“吐蕃20万之众”。

至于吐蕃的装备嘛,估计也不咋地。。。。

随着吐蕃军队的逐步成熟,加上“桂庸”军制的推行,这种动辄“几十万”的夸张情况比较少见了,吐蕃军队的最大出动数字往往是十几万人的规模。这十几万人的战斗力,反而要大大强于大非川之战的几十万人。。。。。。。


这种情况难道不和明末的流民军一模一样吗?

而宋朝面对的辽军则堪称“丧心病狂”:“ 兵制辽国兵制,凡民年十五以上,五十以下,隶兵籍。每正军一名,马三匹,打草谷、守营铺家丁各一人。人铁甲九事,马鞯辔,马甲皮铁,视其力;弓四,箭四百,长短枪、(钅骨)(钅朵)、斧钺、小旗、锤锥、火刀百、马盂、粆一斗、粆袋、搭铆伞备一,縻马绳二百尺,皆自备。”

有一个“正兵”居然就有具装,也就是说百分之33的马军佩戴马甲,可以想象下大宋边防的压力有多么恐怖了。。。。。

而在五代末期,契丹甚至计划派遣甲马五万去帮助某儿皇帝:“《 新五代史》 卷七十二四夷附录第一
... 弟,河南天子,即吾兒也。昨闻中国乱,欲以甲马五万往助我兒,而渤海未除,志愿不遂。”

而金军骑兵则是百分之百的披甲率了:

“ 每五十人为一队,前二十人全装重甲,持棍枪,后三十人轻甲操弓矢”

这里的前前二十人应该是具装骑兵,也就是下面的硬军:

“粘罕寨兵万人,皆枪为前行,号曰‘硬兵’。人马皆全副甲,腰垂八棱棍棒一条或刀一口,枪长一丈二尺,刀如中国屠刀。此皆骁卫之士也,弓矢在后,设而不发,弓力不过七斛,箭多者不满百支。”

从下面的记载来看,金军的具装也很多,甚至多于辽军:

“虏人用兵专尚骑,间有步者,乃签差汉儿,悉非正军虏人。取胜全不责于签军,惟运薪水,掘壕堑,张虚势,般粮草而已。不以多寡,约五十骑为一队,相去百步而行。居长以两骑自随,战骑则闲牵之,待敌而后用……;其临大敌也,必以步军当先,精骑两翼之。或进或退,见可而前,弓矢亦不妄发。虏流有言曰:“不能打一百余个回合,何以谓马军?”盖骑先贵冲突,而已,遇败亦不散去,则逐队徐徐而退。弓力止七斗,箭极长,刀剑亦不取其快利。甲止半身,护膝微存,马甲亦甚轻。”

再说说唐军的问题,我们可以看看这个资料,195张枪加38把陌刀并对应145领甲冑,披甲率当在百分之62上下,可以说与太白阴经的记载完全一致:

而相应的唐军装备的皮甲也为数不少




至于唐代步兵的防御面积嘛,我真看不出来相比于西汉晚期有多高。。。。


那唐军装备在世界上为什么那么强悍呢?恐怕是因为有更“厉害”的同行来衬托了,比如九世纪才普及双蹬的法兰克人:

“法兰克王国在大部分时期(除了末期),一直没有引入标准意义的铁质马镫。也就是说,早期法兰克王国的重骑兵是肯定没有马镫的。甚至是8世纪之后,阿瓦尔人被拜占庭帝国击败而西迁,在与法兰克军队的冲突中展示了马镫,一些伦巴第骑兵可能在阿瓦尔人的影响下使用了马镫,但这依然没有影响到法兰克人。甚至查理曼大帝时代,东征西讨的法兰克骑兵也未使用马镫。西部阿拉伯入侵者的皮质马镫曾给了法兰克骑兵一定的压力,起到了承先启后的作用。但真正让法兰克骑兵广泛使用马镫,还是由于9世纪末阿瓦尔人、马扎尔人(匈牙利人前身)与北方维京人的威胁在加剧。”

编辑于 2021-02-03 02:18

氪金啊,疯狂氪金。

发布于 2020-05-06 1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