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
笛卡尔(René Déscartes)
王阳明(王守仁)
心学
王阳明

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与王阳明的【未看此花时,花与心同寂。抬望此花时,花与心同在】是否是高度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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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也非常有深度,具备了相当的哲学思辨能力。

“我思故我在”,是笛卡尔最富诗意的理性箴言。

照我们东方的语意,直接的解释为:我思考,所以我存在。然则照笛卡尔所依据的自古希腊以来的语义,则应译为“我思考,所以我是”。这“我是”指的“有作用”,“存在”仅是“是”的一种、一个内容。“有作用”,是“存在”的根本意义。当然,“我思故我在”,在翻译上“达、雅”有之矣,而“信”则稍逊,但不是错误。以我之见,“我思故我在”,确实已然表达得相当妙,欲知其详,则可读笛卡尔《谈谈方法》的全部内容。

笛卡尔以为理性与生俱来,思则有之,此则与王阳明有相通之处。笛卡尔认为人生来便固有天赋观念,一定要用理性思考,才能发现他们的存在。这和柏拉图所谓的人类用不朽的生命对永恒的理念的回忆如出一辙。只是柏拉图没有哪怕局部地实现这回忆,而笛卡尔却不厌其烦在能量守恒、解析几何、生理学、天体物理学诸方面观察、实验和探索,于上述诸领域厥有大成。

他的方法是从最简易的事物起步,然后奔赴绝域。首先他“怀疑”(他人的判断并非我之判断);其二,分类(不是东方式的“混沌”);其三,秩序的思考(一点一滴地循序而前行);其四,全面的审查(不使有含糊与遗漏)。这与《大学》中“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的高论不谋而合,只是二千五百年前中国人的认识方法,仅止于内心而不付诸实验,而笛卡尔是必须于实验之中证实后,始信其真实存在的。

中国人深知宇宙是一个无可穷其奥妙的存在,所以二千三百年前庄子以为以有限的生命去追逐无限的知识的危险性,提出“六合之外,圣人置而不论”的命题。而老子则更以为“其出弥远,其知弥少”。自佛家东渐,唯恐人类坠入“我执”(“烦恼障”,面对不可知的一切,空生烦恼)和“法执”(“所知障”,知道了很多,反成认识本质之障碍)。

王阳明在贵阳修文县龙场悟道之前,不止是一位大儒,且对释、老二氏皆有深入之探求,然则他自视三教支离,乃置一棺材于侧,沉入深思,置死生于度外,这是一种彻底忘我的死亡体验。既悟,王阳明欢喜跳跃,从此打通六经,一归于本心。他的名言“吾性自足,不假外求”,心灵是宇宙本体的大存在,心外无物、心外无理,甚至心外无天。然而这顿悟的来源不是空穴生风,积养既厚,再不断“做功夫”,才可以达致这样的极境。从“混沌”中放出光明,这是东方感悟归纳法哲思的微妙法门。和笛卡尔邂逅之处是:笛氏同样视天赋观念为固有,王阳明则以为“不假外求”。

只是笛氏视天赋观念是完满的绝对真理,对于天赋观念,笛卡尔曾作如是说,因为科学的分析与综合,要用一种工具来进行,这就是理性所固有的天赋观念。王阳明则以“吾性”已然自足完满,不需他山之石以攻玉。

王阳明的心灵除去宇宙万类一体之外,别无他物,没有一个神灵居于其中。苟心已不动,天的存在、神的存在与我何有?笛卡尔则以为“把心灵看成有限的,把神看成无限的、深不可测的”(笛卡尔《给读者的序》)。在此笛卡尔并不以为神是个“必然的存在者”(重点号为作者所加),如莱布尼兹所谓的以必然的方式存在着的最高存在者——上帝。

笛卡尔的上帝是经过改造了的,他不只等于是天赋观念,是理性之工具,而且是理性之桥梁。理性是无法离开天赋观念独自行事的。这里,“完满的是者”(神)、工具、桥梁合而为一。笛卡尔的泛神论更接近于十八世纪康德所谓的可调节使用的“合目的性”。笛卡尔说:“我相信,如果不设定神的存在作为前提,是没有办法说出充分理由来消除这个疑团的。”(《谈谈方法》)

笛卡尔说:“我发现,‘我想,所以我是(即上述译为“我思故我在”)’这个命题所以使我确信自己说的是真理,无非是由于我十分清楚地见到:必须是,才能想。”(《谈谈方法》)

这里我们大体可以概括笛卡尔和王阳明哲思的两种表述,笛氏是“我思故我在”,王阳明则是“吾性自足”,不虑而知。

王阳明于《传习录》中称:“人性皆善,中和是人人原有的。”这里引用了《中庸》的中和说:“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

在王阳明看来,“中”即是天理,为什么称为“中”呢?是因为无所偏倚,就本体而言,那是莹澈无染的一面明镜。当心如明镜之时,一切的私欲如好色、好利、好名等使人陷入我执的烦恼障皆扫除荡涤,略无滞留。当此之时,心境廓然,寂然不动,就心灵的本性而言,是储存着根本善的处所,是天理之大本。这本是孟子《告子》篇和《尽心》篇的本义。

《孟子》书中的仁、义、礼、智皆是善之胜果。孟子曰:“仁义礼智,非由外铄(赋予)我也,我固有之也。”(《告子》)这是不假外求的本然的存在。孟子又曰:“仁义礼智根于心,其生色也睟(范注:有了这根,外貌亦润泽)然。”(《尽心》)这善之根,会有所生发,成为了一个人的内、外的善的源头。所以王阳明说:“何以有干,有枝叶,能抽芽,必是下有个根在。有根方生,无根便死。”(《传习录》)可见根本善实在是生死之大判,人而无善根,虽生犹死,那是良知泯绝的必然后果。而“心正则中,身修则和”,这“中”与“和”的大本达道,与仁者同在,而“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绝对是中和而宁寂的。

正如康德所谓:“本体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讲的是宇宙本体,宇宙的变化以千亿年、万亿年计,以人短暂的生命看宇宙,那真是不能以一瞬。寂静的星空恒居不变,那是人作为短暂个体生命的观感,中国的儒者,自东周时子思便认为心与天本是合二为一的,至北宋河南洛阳程氏则更称“天人本无二,何必言合”,从人的本真之心而言,这根本善也是恒居不变的,就人类整体的遗传因子而言,这根本善也是固有而不变的。《老子》书所谓“静为躁君”(静应当君临这烦躁不安的世界),这静,便是本体的状态,它是无善无恶的。无善无恶,在王阳明看来便是“至善”。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大学》),“明德”指天理也,“明明德”指人心之趋向天理也,“新民”谓于生民布新而除旧也,“止于至善”则指终极之境。王阳明的“致良知”和“止于至善”是同一道理,王阳明进一步解释:“性元无一毫之恶,故曰至善。止之,是复其本然而已。”(《传习录》)“致良知”是对人类至善之性的回归。这种对回归的呼唤,是王阳明一切“做功夫”的目标。

笛卡尔的一切“实验”是客观的科学方法,而王阳明的所有“功夫”则是内心的修炼方法。笛卡尔说:“我的整个打算只是使自己得到确信的根据,把沙子和浮土挖掉,为的是找出磐石和硬土。”(《谈谈方法》)这磐石和硬土,便是人人均等的天赋观念。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不凭理性的推绎会得到它们的,人们必须摆脱许多错误的看法,免得我们天然的灵明(指良知)受到蒙蔽,而不能听从理性。

王阳明也以为人初生时,善原是同样的,他也与笛卡尔同样以为“良知是造化的精灵”。只是笛卡尔要通过一步步的理性的“格物”,要去伪存真;王阳明则首先得“灵明”地“致知”,发现“我的灵明,便是天地鬼神的主宰。天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仰他高?地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俯他深?鬼神没有我的灵明,谁去辨他吉凶灾祥?天地鬼神万物,离却我的灵明,便没有天地鬼神万物了。我的灵明离却了天地鬼神万物,亦没有我的灵明”(《传习录》)。

与物无对,与物一体,本是庄子《齐物论》的根本,而王阳明的与天地鬼神万物一体的观念,正是庄子之思的衍化与发展。这种“致知”的功夫,不同释氏之养心,因为释氏不可以治天下。而王阳明对养心则作如此说:“吾儒养心,未尝离却事物,只顺其天则,自然就是功夫。”圣人要顺其良知之发用,所以天地万物,没有超于良知之外者。

王阳明的养心和孟子的集义养气,殊途而同归,而不是如《庄子》书中女偊,修炼成道之后,仅归于撄宁,遗忘一切。从孟子到王阳明,所称之养气,乃指思想是快乐之源。养得的充足的浩然正气,正是纵横自在的、活泼泼存在的气。

总之王阳明“良知”的修炼功夫,正存在于天地一体之中,当内心拔本塞源、集义养气功夫到家之时,心外更无一物。这是王阳明与笛卡尔虽起点一致而趋舍异路的根本区别。

笛卡尔格物,王阳明致知

笛卡尔把自己的心灵看成有限的,把神看成无限的,深不可测的,而王阳明则以为自己的心灵与天地万物同体,在那儿,没有深不可测的神。

在笛卡尔所处的十七世纪,虚妄依旧统治着人类的思想。而且在笛卡尔看来,人们忘记了即使最普通的常识,“思辨离常识越远,他由此产生的虚荣心大概就越大”(《谈谈方法》)。理性思维在当时无疑是一面人们通向真理的大纛。

然而正如上文所述,笛卡尔需要学术和生存的智慧,他公然宣称,自己的所有研究只是为己之学,永远只求克服自己,只求改变自己的愿望,不求改变世间的秩序,这就给教会神学的卫道者先吃了一颗定心丸,给他们以原来笛卡尔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错觉。笛卡尔又说自己不想生成金刚不坏之身,以求永年,也不想生出高飞远翥之翅。他宣布:“必须把我的一生用来培养我的理性。”那就是与世无涉的个人的事,同时他谦卑地告诉人们,那完满的“神”,才是永恒的存在。

笛卡尔无异于告诉教会和那蜂蝎跟潮的愚昧的人群,我并没有动摇你们的信仰。笛卡尔以羸弱不禁之身,只是在享受着自身的思想的快乐。笛卡尔说到自己的本质:“只知道我是一个在思想的东西,或者是一个本身具有思想能力的东西。”(《谈谈方法》)然而笛卡尔有着内心神圣之自尊,他十分自豪地讲,他不会人云亦云,也不会自视开辟蹊径,“只是由于理性这样说服了我”(《谈谈方法》)。

笛卡尔卧床微笑着,自信不希求尘世的高官显爵,只图过思想者的散淡生涯。我想,笛卡尔的理性是起于青萍之末的雄风,会霍然坐大;我也相信,那阿拉伯寓言中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必是出于笛卡尔之手。而引起北美德克萨斯州一阵飓风的南美森林中的煽翅的蝴蝶也正是笛卡尔。正确思维的伟力在于他是真理。

其实,笛卡尔的“神”,已然在他的《谈谈方法》一书的附录中陈明:“那被我们理解为无上完满的、不能设想其中包含任何缺陷或完满的限制的本体,称为神。”笛卡尔不会如莱布尼兹强迫理性去证明上帝为必然的最高存在者。笛卡尔的上帝非常接近中国人所称的“自然”——自在而已然的大存在,他的法嗣斯宾诺莎不久揭示:在笛卡尔那儿,上帝、实体、自然本来是一个意思。笛卡尔到底是有神论者还是无神论者,已不需作无谓的争论,即使称笛卡尔是二元论者,也欠公允。笛卡尔就是笛卡尔,他是一位真理的思考者。

王阳明也同样视自己的所有修为和思考是为己之学,然而王阳明身为朝廷之命臣大吏,自有无可推诿的担当,而作为入世的儒者,必有学术之外的目标;他的心学,只是为了拯救世道人心,以实现“人能弘道”的大愿。他的处境比笛卡尔更为险恶,朝中的宦官佞臣,是容不得如王阳明这样的正气凛然的君子的。他一方面要扫除山贼,为民除害;一方面,他丝毫没有懈怠对己、对人心灵的呵护,欲除人类心中之贼。

《大学》中有一条公式:“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而王阳明的伟大在于他强调“致良知”,应置于格物之前,他以为这乃是儒家《大学》的根本,或云是根本的学问。不能致良知,格物何用?又如何能意诚而心正?如何能达至修、齐、治、平?王阳明深信良知是不虑而知、与生俱来的,他是一面心灵的明镜,纤悉无遗地照见善与恶,当一切归于寂的时候是无善无恶的。

“致良知”者,“止于至善”也,明镜高悬也。“无善无恶是心之体,有善有恶是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传习录》),而这为善去恶的功夫,则是为了去尽恶的渣滓之后,回归本体。这里,我们显见老子复归于婴儿、复归于朴、复归于无极的哲理在王阳明的“致良知”中的实现。

王阳明“为善去恶”的格物与笛卡尔“去伪存真”的格物貌略似,而方法相去实远矣。笛卡尔的“格物”是严密的、有秩序的、自易而难的科学实证,是步步逻辑的前进,对研究对象认识得一清二楚。其困难的程度,据笛卡尔说,不亚于从一块未经雕琢的大理石取出一尊狄雅娜像或雅典娜像。而王阳明则是静思,宛若禅宗之于蒲团打坐,不是心外的“格物”。

王阳明有一则故事,他曾对着竹子思考一周,穷格其理,竟然劳思致疾,这才悟到朱熹的“格物致知”不是根本的功夫,根本的功夫在于颠倒过来,先致知而后格物,倘若心外犹存一物,便不得良知。一切都不在心外。

《传习录》曾记载:“先生游南镇,一友指岩中花树问曰:‘天下无心外之物,如此花树,在深山中自开自落,于我心亦何相关。’先生曰:‘尔未看此花时,此花与尔心同归于寂,尔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尔的心外。’”有了王阳明如此对“吾性自足、不假外求”的致良知的认识,乃知天下之物,本无可格者,不能如“世儒教人事事物物上去寻讨,却是无根本的学问”(《传习录》),所以王阳明特别强调:“格物之功只在身心上做。”(《传习录》)

以此知笛卡尔“格物”乃是科学上的功夫,王阳明之“格物”乃是心灵上的功夫。笛卡尔之为近代理性主义之鼻祖,对西方科学之发展,厥功至钜;而王阳明之“致良知”,则是人类心灵救赎的不二法门,与科学之发展杳不相关。

我们顺便一提南宋朱熹的理学与王阳明心学之分,朱熹的名言:“未有天地之先,毕竟是先有此理。”(《朱子语类》)理在心外,这儿的理略类老子所谓的道或自然,而王阳明则以为“心即理”:“要使知心理是一个,便来心上做工夫,不去袭义于外。”

于此朱熹将“心”“理”二分,而王阳明则合“心”“理”为一,王阳明不唯有别于朱熹,亦有别于西方之大哲。西方哲人自柏拉图之“永恒理念”、笛卡尔之“天赋观念”、康德之“合目的性”、黑格尔之“绝对精神”,终是想在匆匆兮离合兮的大宇宙中寻找一个可以统摄万有的东西。至于如莱布尼兹死心眼式地命理性去证明上帝是个具体的存在之物,大体是不对的。

智慧如杨振宁先生,固当今世界最伟大之物理学家。有人问他,你认为上帝存在不存在。杨振宁说:“当我们研究微观世界,他们是如此的恰到好处;天地大美是如此不可言喻时,我内心的感动,很接近宗教的情绪。”他又说:“十九世纪英国的麦克斯韦方程,改变了人类的生活。如果没有麦克斯韦方程,今天从麦克风到航天事业都不存在。然而麦克斯韦并没有发明什么,他仅仅是发现了这个方程,其实在没有地球和人类之前,麦克斯韦方程便存在于宇宙之中。”以我之见,这就是所谓的“天机”,麦克斯韦便是天机的泄露者。

古往今来一切的科技里程碑的建树皆是天机之泄露,然则,人类所能泄露者仅是天机的亿万分之一,即使如此,人类的生活已然无数次的翻新,不只是生活的方式。数学巨人陈省身甚至说:“今天的人类和五百年前已不是同一种动物。”钟山逸叟《封神演义》上的所有神奇人物,今天任何一个儿童都超越了他们的本领,譬如顺风耳、千里眼,今天皆归入小儿科。科学带给人类的进步和幸福与同时带给人类的沉沦和灾难正遵循着笛卡尔的能量守恒铁律前进,正负抵消,方能守恒。看来天机的泄漏,是祸是福,尚有待我们进一步考证。

西方的理性主义和科学的发展同步,甚至哲学家起着导夫先路的引领作用,然则科学的发展是一个无穷极的领域,好奇心永远是科学之母,即文首所引爱因斯坦所谓之“想象力”。

每一位杰出的科学家都带着各自的想象力来到人间,于是科学还会前进。而前进了竟如何?人类在此陷入了困境,因为不是所有的发明都富于“善”的色彩,“恶”的色彩正与之比权量力。后工业时期来临之后,人们对所有的苦果(如汤因比将其列为人类十大危机之首的原子弹等)视为理性思维使然。

然则,理性思维本身是没有任何过错的,理性思维如果说与宇宙本体同在,便是无善无恶的。宛如本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理性思维本身什么也没有发生,思想者快乐,所以他思想。笛卡尔所呵护的良知,是人类在认识领域的去伪存真而朴素的求真精神,本身便是人类美德之所在,笛卡尔以为人生在世所能得到的快乐,没有比这更美妙、更纯洁的了。

对于纯真的科学家,宗教的异端裁判所,才是恶的势力,正是他们将科学家送上死亡境域,而成为祭祀中的鼎脔。笛卡尔本人只图改变自己而无济世之想,他万万没有料到,他成为了新世纪人类的智慧之旗,同时他以一己之善,教导人们热爱真理而厌恶虚妄,这是何等高尚而令人崇敬的生活与学术的态度。

至于王阳明,他以“致良知”为核心的学说本身便是一种为己之学,他希望每一个人内心万理灿然,他追逐一种大中至正之道。知行合一,正是遵循良知行事,苟如此,则人人可为圣贤。“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为圣之学只一个功夫,知行不可分为两事。

在孔子看来,“人能弘道,非道弘人”(《论语·卫灵公》),这先儒之语,正是为己之学的极境,而人们对孔子“上智下愚不移”(《论语·阳货》),误识孔子为等级制度的维护者,实质大错矣;王阳明说孔子之意是:不是不可移,正是不屑移。他看清了“道心惟微,人心惟危”的本义,因为道心—本体是无声无臭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故称“微”;然而倘人之心灵,没有澈然大朗,黑窣窣的,一行事便错在其中,故称“危”。

笛卡尔以为上帝(如上所述,并非实体)在创造世界的时候,也把世界印在我们的心中。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一生下来就知道,天赋观念是无所不能的理性的工具,是宽广无比的理性的桥梁,他是我们设定的神,没有它,我们永在迷雾之中,罔知所遭。但是,理性思考之伟大,在于它能使用工具,走上桥梁,而且与天赋观念意合而神侔。我们再一次重述笛卡尔的名言:“必须是(依凭天赋观念),才能想(走向本体的真理)。”

天赋观念(我们设定的神)是“完满的是者”,让我们不完满的理性,不断地趋近于它。

在王阳明的“致良知”之说中,我们似乎看到在本体认识上与笛卡尔的一致。而笛卡尔对人性中所固有的天赋观念,充满着对所有人的信赖,他说:“……因为拿理性或良知来说,既然它是唯一使我们成为人、使我们异于禽兽的东西,我很愿意相信它在每一个人身上都是不折不扣的……同属的各个个体只是所具有的偶性可以或多或少,它们的形式或本性并不能多点少点。”(《谈谈方法》)

正如王阳明看到市廛往来皆为圣人,而人人看王阳明亦为圣人一样。人苟无作圣之心,便与禽兽无异,便投生在世上千百年,也不过做了千百年的禽兽。王阳明以为,尧、舜、禹、伊尹、商汤、伯夷、周文王、周武王、孔子在纯乎天理上是完全一样的,分量或有异,而在足色的精金上则无二致。笛卡尔和王阳明在相隔百年后在很多论述上,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

王阳明的“为己之学”、“致良知”之说,其实是利他、利众、利社稷国家之学。他晚年援引庄子当年批评儒家的“内圣外王”四字,而从正面运用它,以为这是知行一体,合内外之学的儒家的至境,也是王阳明晚年为人行事的准则,而他对人类心灵救赎的大愿,也必将成为走向大同世界的一条通道。

当二十世纪的维特根斯坦慨叹哲学家已无事可做的时候,西方近代理性思维的鼻祖笛卡尔则在云端投下了善意的讪笑。因为在对本体的、从善的追逐上,哲学家永远有事可做,人们担心的不在于此,而在于理性之果的应用者如果怀着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那么危机就近在咫尺。

编辑于 2022-09-29 19:20

高度不一致。

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不是因果关系,不是推论,而是,我思=我存在。

这个命题的意义,在于确立了理性上的主体自我,成为近代哲学的开端。从笛卡尔之后,人作为理性上的个体,站上历史的舞台。

王阳明的“山中花”的段子,其实是说心与物的感应关系。来山中看此花,则此花的颜色、味道,一时分明起来;不来山中看此花,则此花与我心同归于寂。

王阳明心学,其实是确立了一个心灵上的主体自我,也就是心灵自我,与笛卡尔走了不同的路线。笛卡尔的理性自我,与王阳明的心灵自我,不在同一个维度上。理性自我是认识论,心灵自我是本体论。

后续,存在主义哲学家,法国的马塞尔,修正了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存在先于我思,所以,笛卡尔的命题是有缺陷的。存在是我思的前提或基础。进入了存在论,才与王阳明心学高度一致。

发布于 2022-09-30 10:53

两者容易被误解为相同,实则不同。当被误解为相同,往往有夸赞中国思想之意,实则笛卡尔的说法比不上王阳明的高明,王阳明则是借鉴于佛家,这个思想在佛教那里唐代就完备了,而佛家又是借鉴于庄子。

笛卡尔的原文是: Je pense donc je suis,五个法文词,逐词直译则是五个中文词: 我思故我在。笛卡尔这个说法是要指出“我”的存在的明证性,因为既然我在思考,那么就隐含了我的存在,如果我不存在,那么是谁在思考呢?可见笛卡尔要解决的是“我”的存在性问题。

王阳明的那句话要解决的则并非“我”的存在性问题,而是彼在之物的存在与此在之我的存在如何相关的问题,这个问题如果要与西方哲学对应,应该对应于海德格尔思想中彼在与此在的关系问题,而海德格尔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借鉴了中国佛教的思想。“未见此花时,花与心同寂”,就是说未见花时,未有相分与见分的区别,未有彼在与此在的区别,彼在与此在都沉寂于同一个存在,“抬望此花时,花与心同在”,只因为见了花,才有了相分与见分,彼在与此在的区别和对立,才有了两者的“同在”。

而中国佛教在主客体关系上的思想又是借鉴于庄子,主体与客体存在的相互依赖性,用庄子的话说就是“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非彼无我,就是说如果没有彼在,也就没有此在,没有客观世界,也就没有我,因为我就是客观世界中的一个存在。非我无所取,是说如果没有我,就没有我“所取”的世界,也就是以我的感官和思维来裁剪塑造出的世界。这其实也正是当代体验哲学的观念,我们所说的客观世界,其实就是我们的感官和思维所裁剪塑造的世界。

发布于 2022-10-07 16:09

不一致,因为人思考的内容都是他经历过的事物,但不思考不等于他自己,所以笛卡尔并没搞懂什么是人。

王阳明说的见花,其实是人的认知形成过程,从寂(无)到鲜艳(认知形成)的过程。这个过程人人都有,但绝大多数人只停留在后面,根本不知道寂的存在。

发布于 2022-10-05 08:39

不一样。

前者是哲学,我思考,我不虚幻,宇宙也真实。

后者是借花书情,感叹人生的变幻莫测。

发布于 2022-10-10 08:37

我思故我在,这句话严格的说没问题而且很深刻,笛卡尔告诉大家你思考是你存在的前提,你若毫无思考毫无见解就不要说你在此刻还存在。

岩中花树一段,是心学立论之不严密处,有强词夺理之嫌,和传统文化不擅长逻辑关系甚大

发布于 2022-10-03 17:51

部分的结论是相同的。

当我看到花的时候。我与花并在。

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与你同在。

当我听到声音的时候,我与声音同在。

这些都还容易理解。

而不同的部分。就是在未见花时的,我的那个状态。

王阳明经过龙场悟道,他是明白的。知道那个源头是什么?并用一个“寂〞字来表达了。

他们最大的不同。笛卡尔的在是建立在识神上的,也就是说必须有一样东西可以让它识别的到,这种在时间上连续不断的不同的状态,才能让他觉得我是存在的。否则我不能证明我存在。这也基本上可以推断出笛卡尔的诗是建立在头脑与肉体的条件之中。一旦这个条件分解,那么无法意识到,我不能确定我还存不存在。

王阳明说的是大我,那笛卡尔的我仅仅是小我。

编辑于 2022-10-05 16:11

并不是所有哲学命题都可以被『创造性误读』。

一句话:此在非彼在。

1、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这个『在』是being,是一个来自中世纪神学的概念。

中世纪哲学的来源是《圣经》,其中上帝的『在』与『是』意义相同。

『我思故我在』也可以翻译为『我思故我是』。

笛卡尔的『在』有永恒存在之义,是一个先验的范畴。

2、王阳明的『未看此花时,花与心同寂。抬望此花时,花与心同在』显然是一个经验命题

他的『在』是一个与『寂』对应的概念,因为感知到了花,所以花这种现象就被『经验』了。

3、如果从认识论和本体论角度来看,两者差别同样很大。

『我思故我在』并没有颠覆西方哲学的本体论传统,是通过『我思』实现认知论转向。

王阳明的『自我』则是一个心灵自我,看与不看花,就可以决定花这种现象的『寂』与『在』。

说到底,两人关于『世界的本源是什么』有着完全不同的认识。

我们固然可以格义,但总不能囫囵吞枣——

比如泡制出『存在即合理』,将生活中的现象荒唐的合理化,实在可笑。

**************

顺便推荐一本书《笛卡儿说理性与心灵》,收获更多有趣的知识。

编辑于 2022-11-25 13:44

学国学和中国哲学的人就喜欢到处寻章摘句连连看

对于这群人,任何学说在他们面前都一个样

看到结论在中文翻译过来后都差不多,也不管思维逻辑,论述过程,就说是一样的

被王德峰毒害的人就开始说西方注重逻辑理性,中方是靠悟性,是靠性灵,是非常神秘不可说的。

这些人就是智商低,一群癫子。

发布于 2022-11-09 15:27

一个有我,一个无我。天渊之别。

发布于 2022-10-03 17:21

基本不是一回事

发布于 2022-10-11 11:10

“心”与“物”都是相对的本质

“心”、意识为思想之属性;广袤是物质的属性。

“心”(应该是思想)不应该是物质的属性,它属于思想意识范围。

物质又决不具备“心”(思想)的属性,(二者虽然可以神交)但并不能沟通。

物是被动的,如果它产生了动,必然有外面的因素;物质界除“必然”以外,没有其他的规律性原则性。

“心”(思想)则是主动的,其规律和特点是无边无际的自由。

物质世界,广袤无垠;“心”(思想)界之中,除了思想还是思想,并且是无边无际。

物质世界像一副机器一样,有一套完整的运动。最初发动就是神动。

人的“心”(思想)身体,灵魂也是在两个世界中,身体也要受到必然性的支配;灵魂受自由的思想意志支配。因此,灵魂不隶属于身体,所以可以不杇。

安装大门,闲了两天的头脑,遇上严肃的哲学问题有点晕圈。要了解笛卡尔,不要忘了他是一个数学家,他想以解析几何,建立一个形而上的哲学思想,并不是以一个哲学家才去爱的数学几何。

他是从怀疑入手开始推论,他说:“我怀疑”,这是绝对可靠的;可是,去疑,就是去想,那么,“我去想”,这件事也是可靠的了。去想,就等于存在;所以,“我存在”也是可靠的了。因此,“我思,故我存在”。他这个推导原则,可以建立一个很巩固的系统。是一个先验的演绎完成的:本质的东西,不需要有其他物存在才成其存在,符合真正意义的只有“神”足以当之。

笛卡尔基本上是严格地数学几何推理,没有把“心”(思想)置于其中,但却承认了“神”的力量。

王阳明的“明心见性”,有点西方式的移情理论。把人的思想,人的情感移到所观察的对象之中,表达出现察者思想情感。但王阳明老师只注意了物我两忘,或物我同一的状态。却忽略了人的社会因素。

一个人的社会活动结果,无不打上阶级的,文化的,道德修养的,情感意识形态的烙印,这就是最根本的移情于物所反应的思想本质。

再有就是心本来是一身体机能运行工作的器官,并不是属于自由的无边无际思想意识。用只主内不管外的心,担任了内外都在管的总管,把思想凉到一边去了。

古今中外的学术思想,理论成果,都还留着很大的空间,很希望题主这样的勤奋人去挖掘,整理。

笛卡尔是一位法国的优秀哲学家,我们中国和他并存于世的有顾亭林,黄梨洲,王船山等著名人物,他们都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思想宝藏。

发布于 2022-09-30 10:11
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与王阳明的【未看此花时,花与心同寂。抬望此花时,花与心同在】是否是高度一致的?

先简单介绍上一句的背景

笛卡尔最著名的思想。出自《方法论》。拉丁语: Cogito ergo sum. 英语: I think,therefore I am. 法语:Je pense, donc je suis.

笛卡尔的自然哲学观同亚里士多德的学说是完全对立的。他认为,所有物质的东西,都是为同一机械规律所支配的机器,甚至人体也是如此。同时他又认为,除了机械的世界外,还有一个精神世界存在,这种二元论的观点后来成了欧洲人的根本思想方法。

然后简单介绍下一句的背景

心外无物,是出自宋代哲学家陆九渊的“心即理也”,以及“宇宙即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的基础上提出的,即“心外无物,心外无理”。王守仁和陆九渊是“心学”的代表人物,他们的思想属儒学范畴。

王阳明弟子对于他的“心外无理,心外无物”理论迷惑不解,向他请教说:南山里的花树自开自落,与我心有何关系?他回答说:“尔未看此花时,此花与尔心同归于寂。尔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尔的心外。”

主客体比较

上一句重点表达是主体的存在的肯定性。侧面表达客体存在的肯定性。

下一句重点表达是客体的存在的否定性。侧面表达主体存在的肯定性。

世界观比较

上一句是唯心的二元的世界观。

下一句是唯心的一元的世界观。

辩证唯物视角

上一句可改

I think or no,therefore I am.

思或不思,贫贱富贵,我就是我。

下一句可改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编辑于 2022-10-26 17:01

《一体论第一、二章》

2022.6.28更新版

《一体论:一体化底层认识思辨判定方法论》

第一章:人类文明总论

前言:本书以绝对理性的独立思考为基础来重新定义描述世界,与先前现有的一切理论思想无关。绝对程度无视一切既有思想来隔绝外在影响是此类原生程度内容的创作前提,由此才能完成全方位重塑自我认知,以跳出既有文明的视角来透视既有文明。本书的主要目标受众为当下时代普遍相对意义上的高程度认知人群,因为没有充分、丰富、深彻、全面的现代知识基础作为支撑,将很难完整理解本书所论述的内容核心,极其容易产生理解偏差,甚至出现理解方向性的根本错误或者颠倒。文辞论述的含金量受限于我本人初中毕业的受教育背景,故而我只能最大程度的单刀直入、简明扼要、直白陈述,争取无情绪无倾向的清晰透彻表达。又因现代社会生产生活的繁忙,大家普遍没有太多的时间,故而我将直接省略大多数的简单逻辑思辨推导过程,直接交代陈列结果。具体推导路径相信诸位只要能看得懂的都能自行快速脑补,以节省大家的时间。力求用10篇之内不长的文章,最好全书在总字数5万字之内,越少越好地、直白简练地将整个逻辑理论体系完整深彻铺开。在当今世界意识形势的最大可承受程度范围内竭力挤压意识泡沫,板正还原人类本来状态。希望给各位读者带来思维上、逻辑上、认知上、意识上、生命体验上的全方位突破提升,从人类社会结构的头部切入进行快速宏观赋能,积极输出影响拧动推进人类文明的整体历史进程。当然,我很想能收获一点名声与财富,关于这点没有虚伪隐藏的必要,我就是想搞点钱改善生活,解放自我。随着我个人的认知阅历不断扩展深化,本书内容将长期重复反复修正、优化、精简、斧正、校准、革新,如果我意识到我的思考论述存在错误,我会迅速修改声明,如果错误是根本性的,我将直接自我推翻。我会不断革新迭代自己的认知,以保证所输出信息的准确性、可靠性。欢迎引用、转载、分享、传播、翻译(请尽量直译,勿替换删改),但需注明来源出处,如无法确认具体来源请标明来源于社会(由于内容范畴本身极具争议性,本人暂时不想露脸以免影响工作与生活)。如有冒称原创,冒名谋利,冒名行骗等等具有欺骗性质不利于社会的行为,将一究到底!欢迎同类思考创作与竞争,更欢迎受此启发下的更深入思考探索,尤其欢迎质疑与推翻,因为只有无法推翻的才有可能是真理。这种东西不是产品,只是对规律事实的尝试捕捉描述,所以不构成专利,仅反对无思考无附加的剽窃侵占。

另外,我本人是个唯物主义者,我所谓的“一体化底层认知思辨判定方法论”是对当下所谓的“唯物主义”的补充、扩展或者延伸。只不过为了突出与现今普遍认为的唯物主义的差异,我把这另称为一体论。一体论不是另外一种世界观,这点各位读者不要误解。现今所谓的唯物主义,实际上是一种实事求是的思想作风,而不是固化死板的认知。比如:如果哪一天人类是踩着空气行走而不再是地面,那么踩着空气行走就是新的唯物主义事实。量子力学的出现颠覆了我们过往的唯物主义认知,但大家也不过是在短暂错愕之后就坦然接受承认正视了这个新的唯物主义事实。所以,本书所论述的内容亦不过是超越大多数人当下既有认知的唯物主义事实,本质上是不足为奇的。而实际上我更愿意把这些内容概括形容为“基本意识认知科学”,是对当代人类科学研究缺失领域的补充,是反方向对自我与世界究竟彻底本质的研究部分。

正文:人类文明的本质是一个由认知作为基础行为方向判定的价值观原料来构建生产生活秩序的一个物种内部规律,是建立在自然规律背景下的一个次级衍生规律。直截了当的说人类文明就是一种认知文明,如果自然规律是一栋房子,那么人类文明就是这个房子里的一个房间,如果房子坍塌,房间也必然随之不复存在。故而,人类文明不是自然规律,不是世界的底层真理,只不过是一个动物物种的内部生存协调发展规律。必须要在宏观底层认知上跳出人类文明的自我本位理解框架,才能拥有完整的视角全面深彻地反向观察剖析人类文明本身。

在形成所谓的文明之前,我称为原始或者野生物种时期。文明与原始的本质差别就是共同认知存在与否或者多寡,比如语言、文字、观念、习惯、风俗等等之类的共同基础认知,拥有这些基础的共同认知才能构建出如今庞大复杂的社会分工合作生产活动机制。在没有或者缺乏足够共同认知的情况下,即使是同一物种之间也无法进行有效的交流与合作,那样就只能由基因本有的原始本能来主导生产生活秩序。这种情况下社会发展程度至多就只能像猴群与狮群等等原始野生物种群一般,由最本能的血缘关系为核心纽带构建数目或十或百的小型物种聚居群落。而人类所谓的教育,其本质就是传播与巩固共同认知,以共同认知作为基础支撑来构建整个社会的高效分工合作体系。作为生物个体而言,在文明社会与原始社会中生存最大的差别就是认知的差异,我把原始野生物种群时期的认知状态称为“本能无认知状态”。随着历史的不可逆式定向推进,小型的原始人类聚居群落不断被庞大的文明化统合型群体社会吞并或者消灭(社会化是历史必然,即使隐居山野也没有办法逃脱大规模高共识统合型群体社会的碾压式覆盖,在中国古代这被称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地域可以独立或者超离于人类整体历史进程,这是无选择无假设的唯一历史行进路径)。在社会结构与人口的不断扩大,在各领域生产合作的统合协调需要下,人类不得不积极主动构建设立各种共同认知标准,由此就形成了基本的统一的语言交流方式与基于既有社会秩序需要的普遍认知共识(统称文化),并且不断衍生深入扩大到如今复杂的全社会多领域细致深入缜密分工合作的结构。由于认知是人类抽象思维所构建的一种虚拟产物,而非天然存在的事实,所以认知是不一定准确的,甚至可以说人类文明的进步就是建立在不断发现推翻先前已有认知的错误之上而进步的。既有认知被推翻淘汰的例子不胜枚举,诸位可自行脑补,这里只是在强调,既有认知不等于事实真理。我把从野生物种时期的结束到现今的这个近万年的人类文明历史阶段称为“深度二元论认知僵化状态”。

本能无认知状态很容易理解,但什么是二元论认知呢?这就是本书内容的核心钻研领域,可以说是我本人唯一的特长,我把这称为“底层基础认知科学”,或者“个体意识科学”又或者“自我意识科学”。从无认知到有认知必须要有一个先决认知方向,就像一个人本来是站着不动的,但现在必须要走了,那就必须在思想上先决定往哪个方向走。而这个先决方向就是所谓的底层认知方法论,二元论便是底层认知方法论之一。二元论的具体内涵就是:默认自我与客观世界同时存在,并且自我依托于客观而具现存在。至今为止,除了二元论(包涵有神论、无神论),还有一元论(包涵唯心主义、唯我论、唯意志论等等),还有极其少数罕见的一体论,这三种。为什么这么分类,下面再做解析,目下只是先告诉各位读者,既有的底层认知方法论并不是只有一种。不同的底层认知方法论所构建的人类思维产物,世界观、人生观与行为判定导向价值观的差异巨大,甚至完全不同。(注:我所谓的一元与二元亦是当下的自我全新定义(有延用有扩展有颠覆),不管别人嘴里是什么意思,但我所陈述的是我自己定义的概念框架。这是一门重新规划塑造的知识系统,在这个全新的知识门类框架里,我就是先驱、权威、鼻祖。)

以全人类的视野来看,现今乃至过往人类这个物种内部的整体认知都呈现高度分裂与分化状态,这就是战争与混乱的两个元凶之一。物质资源需求是其一,认知安全稳定的需求是其一,其中认知的安全、稳定、统一的重要级要更大于物质资源。因为认知几乎是人类社会维持社会结构秩序稳定的唯一手段或者工具,一旦共同公共认知标准出现严重问题整个社会就会顷刻崩解,陷入无统治、无权威、无秩序状态下每个人与每个人之间的战争,就是俗称的天下大乱、盗匪从生、尸横遍野的残酷局面,如果没有新的共同认知标准出现进行强力接管梳理,整个文明就会一夜之间退回到小型血缘关系的部落时代。统合型政治社会秩序的出现是人类整体物种生存方式的巨大飞跃,这是从无底线生存竞赛到有底线生存发展竞争的根本转变,近一万年的政治历史就是人与人相互之间生存竞争底线不断拔高的过程,也就是现在所熟知的法律或者人道主义等等行为底线框架。近现代的所谓革命,就是新的认知标准体系取代、淘汰、替换旧的认知标准体系的过程,根本目的是通过替换社会共同认知以生成新的更合理的社会生产生活秩序,而不是字面意思杀人。暴力杀戮只是万不得以的手段并不是目的,因为旧有认知标准下的既得利益群体通常带有相当的顽固性,轻易不会退让妥协,所以才有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这样的实践体会,这里大家要分清楚。具体各种程度的例证大家翻一翻历史书就一大把,多到一辈子都看不完,这里不做赘述,免得浪费大家时间。而现今人类社会靠什么来维持总体的和平稳定呢?那就是所谓的求同存异,或者说思想自由相互尊重平等,等等这样的普遍适用价值观,来做各种不同底层认知方法论人群的粘合剂,但各种不同底层认知判定方法论的人群在内心三观深处仍然是互相割裂甚至是隔绝状态的。我对当今全球全人类总体社会共识的状态概括形容为浅度共识层次,表面一体,内里分裂,粘合剂效能在百年级的历史周期来看极其容易失效破裂,因为缺乏深层底层共识。故而现今为止仍然摩擦不断,经常性发生局部战争或者局部社会动荡,是一个现在进行式的剧本模型。

造成人类文明局部乃至整体社会混乱的根源就是因为底层基础认知的缺陷,无论是一元论还是二元论都有明显的逻辑漏洞或者真空。所谓的一元论即是明确查知到只能证明自我感知的存在,而无法论证客观世界是否真实存在,从而在思想上认为所谓的客观是依托于自我感知而具现,自我才是世界的主体或者本体,而客观只是自我的衍生或者附属产物,与二元论的认知结构排序呈正相反状态。一元论的认知逻辑缺陷就在于,只是无法论证客观存在,但其实也无法论证客观不存在,想当然的就觉得客观不存在这就是巨大的逻辑错乱。这就导致很多一元论者其行为看起来非常像神经病,比如妄想不呼吸也能存活,妄想用意念驾驶汽车,或者妄想点石成金,等等此之类企图用自我意识感知影响外在事物规律的行为。而这类人只是极少数,因为这种认知方法论会让一个人的总体行为导向丧失稳定的参考坐标系,导致行为无意义化,逐步致丧失或者削弱自有生存能力,失去群众信任与社会话语权,所以一元论这种底层认知判定方法论对既有人类文明影响塑造有限。二元论即是默认自我与客观同时存在,并且自我依托于客观而具现。在这种底层认知状态下的人类其行为参考坐标就会非常明确具体,饿了就吃饭,渴了就喝水,无论是个体生存能力还是社会话语权都是绝对主流,这就是现今为止的人类文明的绝对核心构造。所谓的有神论与无神论只是二元论这根树干上的不同分支,因为无论有神论还是无神论都是默认客观与自我同时存在,并且自我依托于客观而具现存在。只不过有神论者的客观是概念化的所谓神,是一个拥有自主意志的终极客体,而无神论者的终极客观是所谓的直观宇宙或者抽象化称呼的大自然,是没有主观意志的终极客体。这二者之间其实是区别不大的,因为其基本行为都有具体参考坐标而不会混乱,该吃饭吃饭,该喝水还是喝水。中国古代主体上也是有神论认知导向,但中国所谓的神的称谓是老天爷,是一个不具体的模糊化概念,没有西方社会的宗教那么的具体、深刻、强烈、隆重。所以中国古代的所谓皇帝必定要自称天子,下令一定要加上奉天承运这四个字,以此借终极层面事物老天爷的名头来增加自己的统治合理性。放在西方就是所谓的君权神授,或者是当下美国总统上任时一定要说的上帝保佑美国。古今中外东西南北,形式力度上有差异,本质上一模一样,都是在用二元论这个底层认知方法论来构建巩固社会秩序。

作为思考本身,如果要了解自己的认知,如果要检视自己的认知是否存在缺陷、错误、或者疏漏,那就必须先给自己的认知做一个定位,这样才可以建立认知参照对比坐标系。而现在我们大多数人的当下既有认知原点坐标就是二元化底层认知思辨判定方法论。有对比才会有高下、大小、远近、优劣,等等这样的衍生属性判定词。所以,要理解我所论述的内容层次,大家就必须先认清自己的既有底层认知方法论,因为我所论述的是同等级甚至是更深彻的底层先决层面事物。这是知识的源代码,一切认知的母体,是人类一切领域一切理论的底层基础本质支撑。有的人可能会感到好笑,会认为自己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认知?那么有这种想法的朋友,我先问你:你有没有怀疑过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存在?你如何论证这篇文章的作者我本人是一个事实存在的人,而不是一个机器,或者干脆只是你的意识投射,宛如镜子中的事物。简单的说:你怎么能确定你的人生不是一场大梦呢?如果你从来没有意识到思考过这个底层问题,那你就是我所谓的“二元化认知方法论深度僵化状态”。但是,大可不必担心,这不是一种病,因为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当今判定是否是疯子的标准,只是是否超越或者落后于绝大部分人的认知框架。所以,我很有被认为是疯子的风险,而各位是安全的。事实上,我也经常被认为是疯子,只不过不具备社会危害性,所以暂时没有引起精神病院的关注。我希望精神科的医生能看看我的作品,因为很多所谓有精神疾病的人,只是思维认知框架偶然间跳出了二元论认知框架而陷入于一元论视角,所以才会与当下的二元论社会显得格格不入。其实只要让一个人明确意识到他的认知视角是狭隘受限的,就可以使他走出认知行为的误区,回归正常的社会生产生活行为方式。而要让一元论的人意识到自己是一元论,那也很简单,只要用一元论的世界观模型与之沟通,用一元论的逻辑指出一元论的错误即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现代的所谓心理医生,缺少的其实是底层认知方法论的认知,因此而没有办法进行一元论与二元论之间的世界观切换,所以与很多所谓的精神病人沟通就会是鸡同鸭讲的局面,因为存在世界观层面的鸿沟壁垒。

当大家正视关注到自己的底层认知方法论的具体层级属性,就能拥有审视事物最深彻最高远的视角。在这种观察深度、高度、完整度之下,就可以给这近万年的人类历史直接打上一个标签,那就是这近万年的人类历史是一个“深度二元论认知僵化文明”。近一万年的一切主要人类内部发展规律都可以用“二元论”这三个字一言以蔽之,甚至可以说一切主要的人类思考、艺术、文学、影视、政治、经济等等一切认知都是在二元论逻辑理解象限的框架之内。二元论就是近一万年的底层根本剧本,一切的主要剧情都不会超出二元论这个故事线框架。尤其是西方社会,在二元论分支的有神论宗教的深度统治级主导刻画下,整个主体社会意识形态里简直就是连一元论都不存在,连一星半点超出二元论的认知痕迹都难以找到。而在东方,就存在着许多超出二元论认知框架象限的词汇,比如“冥冥之中”就是典型的一元论认知框架范畴的词汇,这个词的本意其实是“感知或意识的本质载体”,但大多人的理解是有偏差或者只是单纯的不明觉厉状态。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在西方人眼里,东方会带有一点神秘色彩,因为超出了认知方法论框架,不能理解就用所谓的“神秘主义”这个词汇来囊括表述一切超出二元论理解框架范畴的事物,所以东西方主体文明最大的差异是既有认知方法论的差异。当然这不是先进与落后的评判,这只是陈述特征。并且在东方能真的搞懂底层认知方法论并超出二元论思辨框架象限的人,那也是极其罕见,现今整个世界同处于二元论的统治级影响下,几乎是没有差别。

二元论有什么缺陷副作用呢?那就是由二元论所构筑的人类行为指导三观(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存在逻辑缺陷,因为这些底层逻辑缺陷的存在就衍生了一系列的弊病。比如我们经常纠结人生的意义与价值,经常陷入一个空洞的自我怀疑,由此产生了一种大范围心理疾病,叫抑郁症。其实这不是心理疾病,这是底层认知论证构造缺失所引起的深度自我怀疑。心理学与现在的所谓哲学其实是不完整科学,真正完整的心理学与哲学应该叫认知学,认知学是囊括现代很多分类学科的根本基础科学,甚至可以说认知学就是现今的整个文科知识领域的母体,囊括文科全部内容分支贯穿始终的绝对纲领主宰,而所谓的心理学与哲学只是认知学这个基础底层科学框架内的应用细分领域。在没有论证客观是否存在的前提下,我们很容易就怀疑二元论这种底层认知方法论是否正确(譬如突然意识到无法论证客观是否存在,就认为整个世界只有自己是存在的,陷入这种主观一元论意识漩涡而不能自拔),在整个底层认知判定方法论都有倾覆崩塌的风险状态下,以此为基础而建立的所谓三观自然是整体摇摇欲坠。就像一栋大厦连地基都动摇崩裂了,楼体本身肯定就会摇晃地更厉害,而住在这栋楼里各个房间里的所有人就必然时刻处于地震坍塌的风险恐惧之中。这就是抑郁症的总源头,具体诱因各不相同,但究其根本都是因为底层认知方法论的不坚固、不深彻、不全面而产生的深度自我怀疑与迷茫困惑。有的人为什么就不会得抑郁症呢?答案是因为思考问题的层次太肤浅,还没有意识到既有认知下的底层逻辑缺陷,所以暂时无感。抑郁症这种东西是聪明病、文化病或者叫“二元论文明终合症”,知识越丰富越容易得,或者说是对内外的怀疑就越严重深刻。现在所谓的追求人生意义,所谓看起来很充实成功的个人,一言以蔽之那就是统统在追求虚拟的社会认同(虚荣),在不断试图构造丰满各种空洞的人设来填补内在三观的空虚、断层、缺失(活着就像在演戏,衣食住行、吃喝玩乐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以此来博取存在感),我把这种情况称为意识侏儒症候群,在当代这是超大范围的普遍现象。实际上一个人只要感觉到空虚本身就是一种病,所谓意义只不过是药,所有吃药的人终归都只是病人。最好的结果当然是直接不存在空虚这种情绪状态,直接成为没病的健康人,也就根本不需要找药吃,直接就不存在“人生有什么意义”这个问题。

二元论还有什么副作用呢?答案就是由二元论所构筑的三观而衍生的社会秩序产生了总体与个体之间的利益不同步甚至是对立冲突。这就是所谓的利己主义的源头,俗称自私。简单直接的理解就是“我死了这个世界跟我还有什么关系呢?”所以,在这个宏观隐性思路背景下,个体行为路径就很容易变成极端利己的作风模式,写出了一大堆人类垃圾历史书,其混乱惨烈程度只能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产生了大量的低级循环往复,不间断的物种社会内部恶耗。就比如:今天我把剥削我皇帝杀了,然后我又成了皇帝并且继续剥削,然后又被别人反抗杀了。就是这么一个低级的宏观利己主义闭环,任何国家的历史书都几乎可以被这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剧情路线全面覆盖,这一万年的历史就从来没有跳出过利己主义这个宏观隐性思路背景。所谓的天堂跟地狱,其实就是为了对抗二元论所产生的利己主义逻辑空间而设置的认知上的补充、威慑与平衡,以求巩固社会秩序,任何形式内容本质上都无非如此。

二元论还有一个更重大的缺陷,那就是对所谓死亡与宇宙这种终极底层课题会直接无法理解无法研究。为什么?因为底层认知角度存在狭隘偏差。就像看一棵树只看到了叶子,那自然是无法理解思考整颗树的全体样貌。我们连所谓的客观世界是否存在都暂时无法论证,又如何论证研究理解建立在所谓的客观存在的基础之上的所谓宇宙整体呢?所谓的神或者大自然都是建立在客观存在的前提基础上才能存在的东西。所以,以二元论为底层认知方法论而展开的一切对所谓死亡、或者神、或者宇宙终极面貌的终极层面事物的研究思考,本质上都是假设性研究,先天论证条件、角度、顺序天然缺失不成立。这就叫方向不对,努力白费;论证顺序不对,论证逻辑就不可能成立。二元论视角下绝对无法想象思考宇宙的终极整体面貌,不信可以试想一下,大脑会顷刻死机。为什么?宇宙有限还是无限呢?答案只能是无限。因为有限的外面是什么呢?有外面的东西能叫宇宙吗?所谓宇宙,那自然是全部!但脑子能想象无限的东西吗?可以存在无限的东西吗?所以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我们的理解方式不对,说明我们认识事物的方法论不够深彻全面,说明事实存在形式超出了二元论理解框架。存在就是事实,无论这个存在形式是本体还是客体,亦或者其他超认知形式,都是必定有明确究竟的形式的,只不过是我们自己既有的理解方式不对,至于怎么理解下一章节我再具体介绍我所谓的一体论理解角度、方式与可理解到的层面深度。由于二元论对终极事物缺乏理解思辨能力,这就造成了我们对所谓死亡的深度恐惧,由此产生很多单方面的纯主观设想或者猜想或者臆想,甚至被人利用这份深层次恐惧来大肆骗取财色利益。这种对死亡的深层次烦恼恐惧会贯穿缠绕一个人的一生,极为严重地遏制一个人的生命体验。

以上就是二元论的主要缺陷,以及由二元论为绝对主流而构建的人类秩序的特征,是一个人类个体与社会整体的宏观低级痛苦循环漩涡。只要人类不跳出或者超越二元论的认知理解框架象限,就永远不可能改变利己主义这个深植于每个个体的行为靶向,就永远不可能跳出这个低级循环恶耗,会一直周期性的反复动荡洗牌互相伤害碾压剥削直至人类物种灭绝。

至今为止超出二元论认知思辨框架象限达到我所谓一体论认知层面深度的人类是有一定数量的,他们大多都赫赫有名,因为他们能解释很多二元论与一元论无法论证思辨的问题。当然,他们的解释深度与完整度各不相同,大家基本上都处于似懂非懂又不明觉厉的状态,并且在其本人死后大多被深度的误解、曲解、异化、甚至神化,变成二元论或者一元论的底层认知结构模型。所以至今为止绝对主流仍然是深度二元论僵化认知社会,否则也轮不到我来提这个东西了。我所谓的“一体化底层认知思辨判定方法论”,应该是一种常识,也应该成为一种常识。在人类物种已经雄霸地球的今天,还要我来煞有其事地解释“底层认知方法论”的问题,这绝对是全人类的耻辱,万年级的深彻物种悲哀。

这篇文章的标题是“人类文明总论”,而这个总论断就是三个字“二元论”。表述总结地越简单就是认识越深彻、越全面、越根本。一棵树的叶子枝条是数不完的,但树干就只有很明显的一根而已。

本篇后记:如果有读者不明所指觉得我是在胡扯淡,那我觉得是知识储备还不够深彻、不够全面、不够广博,还需要更用力地深挖、扩展、接触、补充、学习现代各领域的基础知识。我有大概浏览过一个以色列学者写的《人类简史》这本书,这带给我很多启发,本篇文章有些论述与《人类简史》基本上差别不大,或者干脆说是我引用认同他的很多逻辑思路,这个我是承认的。我在此也建议,如果有难以理解我所写内容的朋友,可以先去看一看《人类简史》,那是很优秀的宏观知识面拓展补充。唯物主义出现的历史不过一两百年,在古代真正比较唯物主义的主体文明只有中国。而造成中国整体认知靶向比较实事求是偏唯物主义的原因就是因为中国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出现了研究意识领域的大科学家,其对个体意识领域的认识深度放到现代也是顶尖级,其文章言论的流传锚定了中国的主体意识环境,以至于所谓的皇帝也只敢自称天子打打插边球。因为一旦把自己称为天,那就一定要解释或者推翻那些深奥的文章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这不是不想,而是理智的知道事不可为,根本就讲不过之前的古人。所以中国人才喜欢讲古圣先贤,因为在自我意识这个现代科学研究的真空领域真的很厉害。汉文明语境下的所谓蛮夷,其实指代的就是没有文明秩序认知背景下的人类群体群落,所歧视的是无底线无共识血腥野蛮混乱无序的丛林法则生存方式。所以中国是有歧视的国家,但这个歧视对象不是血统、不是种族、不是肤色、更不是才出现几百年的所谓民族,而是认知与行为。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中国是世界上唯一真正底层认知意义上的文明国家。由于极端利己主义的行为趋向,最是无情帝王家的反复乏味叙事逻辑,造成了这头人类文明巨鲸的沉沦陷落,这才出现了如今深海鲸落般破碎的世界地缘意识格局。如果我的论述大体上是没错的,那么可能几十年后我们的面试简历表里所谓的“信仰”那一栏可能要改成“认知方法论”,人类的主体意识层次在意识科学崛起的背景下将迎来大变革,其影响力将贯穿人类文明全领域。


主体内容于2022年1月9日作


《一体论第二章:一体化底层认知思辨判定方法论的具体内涵》

上一章我简要论述了人类文明至今为止所存在的三种底层认知思辨判定方法论,分别是:一元论、二元论、还有我所谓的一体论。其中一元论是少数,一体论是极其罕见少数,而二元论才是近一万年的人类文明的主要构成。这三种认知方法论,在任何时代都同时存在,只是影响力不同。而现在我正在做的就是努力让一体论取代二元论成为社会认知的主体,因为只有底层认知方法论的改变或者提升,才能终结利己主义的个体行为模式,才能从根本上扭转跳出人类文明至今个体与整体的苦难循环漩涡。然而可笑的是,我所谓的一体论也根本不是什么新鲜的思想发明创造,而是已经出现存在了至少几千年的烂大街货色。所以,各位大可不必觉得幸运看到了绝世秘籍,因为这根本就是大路货,实在是俗不可耐,不堪稀贵。

所谓的一体论,是我自己重新定义的新鲜名词,因为现存的人类词语里我找不到能完整涵盖其逻辑内容框架范畴的合适词汇,前人的词汇框架那是更不合适,故而我自己称其为“一体化底层认知思辨判定方法论”。顾名思义,所谓的一体化我指的是囊括全部的意思,就是在思考上囊括一切可能的逻辑分支,把一元与二元这两个逻辑枝干全部囊括其中综合判定,所以叫整体论也可以。比如看一棵树,一元论的人只看到了树叶,被一叶障目,所以下意识就认为这片叶子就是这棵树的全体。二元论看到了一根树枝以及树枝上的几片树叶,故而也下意识的认为这就是这棵树的全体。而我所谓的一体论,就是明确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一叶障目了,所以主动走远一点再看,直到视野囊括树叶、树枝、树干甚至树根。

浅层一体论比较容易理解,那就是:明确查知到了自己只能证明自己存在自我感知,除此之外,外在的一切事物是否存在是暂时没有办法论证的,基于这个底层意识判断基点来审视一切事物。这就是所谓的我思故我在、洞穴比喻、鱼缸里的鱼、或者中国本土的庄周梦蝶,等等这些典故的逻辑立论根据。但与一元论二元论不同的是,一体论者不做任何假设性倾向判定。不假设客观存在,也不假设客观不存在,因为无论哪个可能都暂时无法论证。那么一体论者的行为参考系是什么呢?我本人把我自己的行为参考系称为自我感知规律。我不知道客观是否存在,但我知道主观上我肚子会饿,所以我必须吃饭;我不知道太阳明天是否从东边出来,但过往的感知规律一直是这样,所以我判定大概率还是从东边出来,必须做出行动判定的时候那就投注到概率较大的可能上。这看起来跟二元论者差别不大,但其实是天壤之别。区别就在于,一体论者的认知参考坐标系是永不动摇的自我感知,而二元论者的认知参考坐标是未经论证并且受主观意识感知能力限制下固化的所谓客观。由于二元论对事物的认识的固化并且充满假设性,所以究竟是地球绕着太阳转,还是太阳绕着地球转,这对二元论认知模式来说是非常难以接受的改变,而对于一体认知方法论模式来说这完全无关感知规律,可以完全不在乎,可以淡然的直面事实。这直接的区别就是一个是有倾向,一个是无倾向的,二元论认知模型下的人类会倾向于既有的认知结论,会下意识的证明自己就是正确的,而不是尝试认清真正的事实。夸张一点的讲,假设一个二元化认知判定方法论的人突然穿越时空回到了古代,那么他的世界观就顷刻崩塌了,而对于一体论这种以自我感知为判定根据的人来说就不会形成任何认知上的冲击与不适,能迅速适应调整行为指导模式以契合新型自我感知规律。再夸张一点的讲,即使突然发现人生就是一场像电影《黑客帝国》里所描述的一场大梦,二元论是扛不住的,很容易就三观奔溃疯掉,而对一体论者来说这也不会形成任何冲击,他会迅速形成母体就是一切的全新认知,并重新习惯适应构建新的行为指导模式以契合新的自我感知生成发展规律。无论这个世界的本质是魔幻的、仙侠的、还是唯物的、甚至只是单纯的自我感知意识,对于一体论世界观模型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以自我感知为底层参考坐标所构建三观是无可撼动的。而对于一元论或者二元论这种相对假设性固定认知标准状态下的人来说,底层事物超出既有认知框架的情况是有三观崩灭的风险的。简略的形容就是,一体论是用铅笔在纸上作画,发现画错了想改只要拿个橡皮擦随便涂一涂就可以改,而二元论跟一元论就是拿钢笔在纸上作画,一笔下去就很难回头,因为很难涂掉原来的笔迹。

只要能完全看懂并且准确理解我上面这段文字,那就是现今所谓的哲学家认知层级。反过来讲,现今所谓的哲学家,就是绝对以自我感知自我意识为一切事物判定根据的人类。就是因为这个底层参考坐标并非未经证明的通常意义上固化的所谓客观,所以哲学家才能思考出那么多冲击普罗大众既有三观的观点。这就是底层认知方法论的差异所带来的对事物判断深度方方面面的不同,而不是所谓哲学家的智商有多高。

对一个事物或者群体做出总结性论断是很可怕的,因为那代表着要么做出总结的那个人拥有了超越那个群体或者事物的超然全局深彻视野(俗称上帝视野),要么就是狂妄无知自以为是的表现。而我敢写自然是默认前者,我把现今所谓的哲学家称为:浅层一体论者。有浅,那就要有深,那深彻一体论者是什么呢?那就是在所谓“我思故我在”的意识层面基础上更加深入一层。深彻一体论者不仅明确意识到了只能证明自我感知的存在而无法论证所谓客观世界是否存在,而且其体察认知的深度达到了自我感知的极点或元点。怎么理解所谓自我感知的极点或元点呢?如果用数学来比喻,所谓哲学家对世界与自我感知的认知已经精细放大到了以最小个位数1的级别,而1的更下一层那就是0,深彻一体论者其感知意识就是已经查知到了所谓零的层级。如果用通俗的话来表示,那就是查知、体察、明白、洞悉了所谓没有感觉的感觉体验,没有意识的意识状态。如果问死亡的感觉是什么?那么大部分人的下意识回答就是:“死亡了应该都没有感觉了,哪还有什么感觉?”这句话听起来没毛病,但实际上不成立。为什么?因为“没有感觉”就是一种感觉,“没有状态”就是一种状态,所谓“不存在”也是一种概念,只要仔细分析这个问题本身,那就会发现,不存在没有感觉的可能,没有感觉本身就是一种感觉。就像零本就也是一个数字,就像没有味道就是水的味道,没味道就是正宗纯净水的味道,没有物质也会存在真空,所以不存在所谓的“没有感觉”。

这矛盾吗?如果用二元论那种非有即无的假设性、对比性判定逻辑来理解,那这就是不成立的矛盾体(对比是人类构建世界观的基础逻辑,没有大的物体,人类就没有办法表达理解所谓小的物体)。但问题是,真实不容假设,假设是没有意义的,这就是事实,终极层面的事物都是唯一统一的,没有对比与假设的空间(唯一事物自然不存在对比参照物,也就没有办法形容其大小属性,人类的普遍认识论在这个绝对级无参照物的层次自然就失能了,就形成了对特定问题不可思议的逻辑现象)。我们每个人出生之前其实就是二元论认知理解象限里所谓的死亡状态,都是什么都没有,但现实是我们又活了,仅这一条就足可颠覆震撼二元论底层三观。因为已经实现了一次的事物,就注定不是不可逆的东西,所谓的死亡定然不是终结。时间有起点吗?答案是时间不能有起点,否则起点之前是什么?时间有终点吗?答案是时间也不能有终点,否则终点之后是什么?不能用二元论的假设性局限性固定思维认知模型来套用理解终极层面事物。现今很多的概念,都是不够完整,存在认知理解角度严重偏差错漏狭隘的二元论逻辑思辨象限框架下的产物,不能当成终极真理来看待,大多都是要被历史淘汰、推翻、淹没、覆盖的。而时间到底是什么呢?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时间这个东西,这只是人类的思维对比参照系统下的虚构概念。时空是什么呢?不存在时空,从来一直就只有当下。不存在时间行进快慢的落差,只存在个体感知反应敏锐迟钝的落差,在无感知这种感知状态时眨眼就能千百万亿兆年,正如同我们无感于自己出生之前的地球悠悠岁月......

无感知是什么感觉呢?晕倒的状态其实就很接近了,有晕倒经历的朋友应该能比较清楚的领会到我所谓的没有感觉就是一种感觉的意思了。但晕倒还不够深彻,因为既有认识模型还在下意识活动。那么怎么样才能达到所谓的无感知级的纯意识状态呢?这需要极度沉心静气,在纯自我意识思辨判定状态下,逐步剥离五官判断,再剥离思想,剥离认知,达到一种纯粹接纳而不分辨的状态,就如同幼儿刚开始睁眼看世界,是不存在任何认知判断的,只是单纯彻底的接纳一切感知感受。这非常难,一旦做到就能霎那顷刻体察领会回归明悟到所谓的没有感觉的感觉体验,没有意识的意识状态。实则无感知或者无意识是我们自我感知的基础构成,就像物质的构成基础原子或者分子或者最小单位(实际上不可能有最小单位,这就是二元论的世界观谬论,所以不能用二元论来理解思辨终极事物,这里仅作逻辑比喻),从未离开,只是我们很少注意查知领会这些默认本有并且潜在运行的东西。如果问宇宙的终极形貌是什么,那一定就是我们所谓的死亡,因为死亡后的世界才是那个时候的既有世界,在主观层面看来也可以说个体感知就是世界本身,无论个体感知所感知体察到的是何种形貌何种规律何种状态的世界,但那就是事实,那就是我们个体所能感知触碰到的全部,或者说是个体意义下所谓世界的本质,这时又跟一元论的世界观贯穿了。

如果各位读者仍然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理解,那可以找两个耳塞塞住自己的耳朵,再拿一个眼罩蒙住自己的眼睛,这时你就能准确领会到被剥离了视觉与听觉之后的自我感知了。如果再能成功排除触觉、味觉、嗅觉的干扰判断影响,那就是五感剥离的感知状态,如果还能静心接纳领会而不做任何思考判定认知,一旦成功就能顷刻体会顿悟到所谓的无感之感。而所谓的死亡应该也不外乎就是那么一种状态、感觉、体验了。所以,只要一个人的认知体察到达这一层级,那么对于死亡这个最深层次的困扰、缠绕、恐惧,就会顷刻瓦解不存,得到精神上、思想上深层次的彻底解脱。但难就难在“不想”两个字上,一旦我在这里告诉你不要想象,那你脑子里确实不会想别的,但会存在“不想”这两个字,或者是强迫自己“不想”这个行为意念导向,那这就又“有想”了,这就不可能达到那种纯无感之感的状态。所以,这不是考试知道答案就可以了,这是无假设级的现在进行式。这种事情并不遵循所谓的二八定律,不遵循努力就会有概率取得成功的可能。我个人把这种事情的困难程度称为“零十决定论”,一旦你的意识不是完全的接纳一切感知,只要稍有思考判定倾向,那就绝无可能领会体察到最深层次的自我感知本质,或者说是意识的原点、零层面的感知原构造、源代码。我在这里讲的话越多,越有道理,对你造成的影响印象越深刻,在你进行深度自我体察时就越难以遗忘排除我所讲的这段话,你反而会被我这段话所深度阻碍。忘记与排除外在影响回归纯粹层面的自我接纳状态下重塑世界观,是一件非常困难,甚至是极度困难的事情,因为这要人格上绝对级的独立。你没听错我也没打错字,就是极限完整程度的绝对级,就是绝对,一星半点的折扣水分都不能有。这就是进行主观思想认知上的逆向生长,剥离放下当下的三观回归到孩童的纯粹无知无倾向状态。

然而,我这里要强调,一体论并不是认知的极限,这只是思辨判定体察到了最基础最深层的自我感知单位或者感知本质,并不能证明客观的存在或者不存在。到达这个认知程度只是解决了对死亡的疑惑与烦恼恐惧,只是彻底的认识了自我,并不能不吃饭而生存,绝对不能狂妄自大。到目前为止,我只是理智的不在意客观到底存在或者不存在,因为无论存在不存在终究都只是作用有意义于我的感知。所以不要问我客观到底存在与否,因为我现在仍然不能判定,我并不是无所不知的。我只是明确的判断到,目前为止我的感知规律仍然是按照当下的(感知现象级认识)唯物主义科学而运转,所以我称自己是个实事求是的唯物主义者,我只是一个长的比较瘦的正常男人。如果说我与常人存在差异,那最大的差异只是对所谓死亡的认知理解不同,别的都一模一样。我所讲诉的内容如果要用一个直观的比喻来代入理解的话,那么就像是在黑板上画一个二维平面坐标系来表述确立黑板这个平面的所有点线面一样。所谓的二元论理解框架空间,就是XY轴的正数方向,而其他的区间就超出了二元论的表述理解范围。而所谓的一元论就是就是纯粹XY轴的负数方向,超出这个区间一元论也就无法理解表示。而所谓的一体论视野就是囊括了这个平面坐标系的全部四个分区,整个黑板的任何点位都可以表示,世界观随意切换穿插游走自如。甚至可以说已经加了一根Z轴,变成了一个三维理解坐标系,连黑板的厚度甚至超出黑板的范围都可以尝试理解表示。那么这就是我自己总结定义的,新兴的“自我意识科学”、“底层认知科学”或者“个体意识科学”。现在大家认知里所谓的科学,主要是对可感知的外在事物的研究,而我所谈论的内容其实是对自我认知、自我意识、对自我感知本体的研究,是对当下人类科学研究缺失领域的补充,是补齐坐标系的负轴与正负交叉的方向。我把当下对外在事物的科学研究称为感知现象研究,对外的研究理解受限于我们的个体感知能力,并且研究利用的是现象而不是本质,我称为感知现象科学。而意识科学与感知现象科学所不同的是,意识科学的研究论证,并没有一个具体直观的第三方可观测标准,其验证手段与范围仅限于自己的切身体会。因为说白了,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人能肯定我是不是胡说八道。而这种材料的价值也仅仅限于一点逻辑参照与启发,并不能单纯的照猫画虎填答案,是非要自己去切身验证不可的领域。今天的人类有必要重塑对所谓“科学”的理解与认知。

李老头说:“道可道,非常道”,本书其实就是一本现代版的白话文《道德经》,内容层次、结构、论述逻辑与李耳写的一般无二,所以是烂大街的东西,一点值得稀奇的地方都没有。李耳所谓的“道”就是我所说的自我感知的原本状态“没有感觉的感觉”,最深层次的纯意识体验,在主观层面上来说,称其为“天地母”,说这就是生成世界的本质也不为过。人类现在并不具备谈论所谓客观的能力,因为没有人能真正触碰到所谓的客观,我们都是生活在被自我感知自我意识象限所孤立的空间。当然,或许也存在突破了自我意识框架能触摸到所谓客观的人类或者其他生物,但我只能说即使存在这样的人,即使存在这样的作品,我受限于当下的意识理解层次也看不懂,听不明白。现在的我只是在李耳的前车之鉴下,能写的更直接一点,论述更精细缜密一点,能看得懂的人或许多一点,仅此而已。不出意料的话,我应该就是今天这个时代人类意识领域的世界冠军。如果存在对该领域表述的比我更清晰透彻的人,恐怕早已名动世界,早已掀起广泛知识界的惊涛骇浪。解释到这种程度,可以说已经非常触底,已经接近人类语言概念传达表述的极限,如果要再想精细明确,就要对具体概念进行精确细分规划参数,甚至是进化革新人类语言。这超出了大多数前人的主观体验式叙述描写方式,我采用的是现代知识体系的明确定义词语(不允许存在任何曲解误解空间的全面清晰表达,不使用、不承认、并且坚决废除、无视一切定义不明确的字词与伪概念,以重新定义世界的态度来捍卫净化人类认识领土)来进行逻辑坐标的表述确立,以此来精准传递层次概念。这就像我已经画了一个地图然后在地图上指出来告诉各位我曾经去过的地方,并且告诉各位我们现在正在地图上的什么地方,大家只需按图索引就能明白个大概的逻辑区域空间,起码不会存在方向性的误解。而前人乃至于现在的大多数意识领域前排,只说我曾经去过的地方有多么寒冷或者温暖,是海还是岛,像这种宽泛的自我体验式陈述肯定是无法被理解的。这两篇文章,在可料想时间线内一定会广泛流传世界,掀开人类意识认知科学的大门,为我本人堆彻海量的名声。那这也是我码字的目的所在,名声、就是钱嘛。

其实,如果把视野拉高到全地球物种的级别,那一体论才是所谓的绝对主流,因为几乎只有人类才有底层认知方法论的差异,一体论实际上是天然级的思辨判定方法论。我们自己家里养的猫猫狗狗或者其他一切野生动物乃至幼小无知的孩童,它(他)们的认知方法论都是以自我意识自我感知为判定基点,因为基本没有外在教育灌输给它们任何固定刻板的知识认知,所以它们是纯粹天然的无倾向一体论者,而我还有很多杂质。各位读者可以回忆一下自己在小时候的认知体验,一直小到没有“死亡”这个概念之前的时候,就能发现那时与现在的认知体验完全不同、差异巨大。植物的感知认知判定层级在我看来更是深奥玄奇,现在的我根本无法想象它们怎么能在一个位置呆个成百上千年,我现在根本无法设想它们的意识体验。所以,如果以生命体验的角度来思考,人类虽然是地球物种之王,但生命体验的层次其实是很差的,甚至可以说是愚蠢加病态的级别。所以,即使诸君完全明白我写的内容,那也不要觉得有多厉害,因为实质上在认识层次来说,你我可能连你家里养的小猫小狗都不如。我们现在很喜欢谈论所谓的外星人,但其实我们脚下的花花草草,其意识感知体验层级比所谓的外星人还要更神秘深邃。既然是外星人,那就是我们已经把他们定义成与人差不多的东西了,所以这种讨论思考范畴还是处于既有认知框架,而花花草草他们的意识体验才是真的超出认知框架的,这才是我们人类应该深入探寻扩展的研究领域,这才是真正彻底意义上的生命科学。

那么,真理、真相、事实规律,不一定是我们原来想象中的样子,甚至可以说真理一定是超出了我们原来的既有认知框架。否则就是已经明白获得了某种层次的真理,也就不用再苦苦追寻、思辨、求索了。所以,诸位读者要想认清真理还是要有点胆子,需要点勇气来打破、革新、重塑、拓展既有认知框架。如果我的上诉思考是正确无误的,那就是犹如蒸汽机的发明而引动的人类在生产制造领域的工业革命级的影响力。一旦无误,这必然会引动人类在个体意识领域的划纪元变革。在此重大底层根本变量的加持下,数十或者至多百年后的人类文明,我们的后生晚辈所生活的世界,将远远超出我们现今的想象框架。


主体内容于2022年1月17日作


本篇后记:我非常建议大家去看看庄周的作品,这个家伙除了是意识领域的大科学家之外,还是一等一的文学家。其说理所引用的概念大多是其所处时代普通大众生活熟知的事物,因此读者不会存在理解上的困难,其表达方式更是生动有趣,立意明确彻底直击普罗大众二元论三观之下的认知盲区。像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种不是什么好词的好词,每天都在我们的生活里重复上演。我记得我小学一年级的老师跟我们介绍人类这个物种的时候,有点自豪的说“我们人类是高级动物”。那么现在的我看来,我们人类能力强是强,但认知明显不怎么样,我们很多人甚至已经忘记自己是一只动物了,甚至细分僵化到医生、教师、工人、经理、领导等等以刻板印象来定义别人与自己的固化思维。本位主义的狭隘视角如同一片挡在人类眼前的叶子,让我们忘记最原本真实的自己,我们迷失在既有人类文明这个大染缸中,我们忘记了自己的头发、皮肤、血液、骨骼的颜色。人这个动物,没有那么复杂,只是我们自己想太多了,搞很多没有意义的事情,劳心劳力以至于自尽这种事情多不可数。在其它的动物看来,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自尽,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疯癫。当下所谓成功的本质其实是非常肮脏愚蠢的心理机制,大多人正在追求的并不是创造美好的生活,而是用外物来堆彻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比别人高人一等,以此来包裹隐藏自己那点瘦弱的内心,是意识侏儒的行径。当我们正视这些事实,我们还高级在什么地方呢?恐怕这已经不是愚蠢可以形容的物种了。

我为什么把李耳庄周称为个体认知意识领域的大科学家呢?那是因为即使在现代对于自我意识层面的研究手段与研究材料都是一模一样的,都是自我而已,都只能进行反向自我观察思辨判断。现代与古代在这个领域是处于同一起跑线的,不存在多少时代差距与优势。其实用现代比较公认的哲学家这个名词来标签化庄周李耳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认为哲学这个词都应该被废除,所谓的哲学应该被称为“认知科学”,而不是这种不清不楚的叫法。科学囊括一切,现代的整个哲学知识体系需要被整体推翻进行重新定义梳理。任何事情只要讲不清讲不透,那就是自己还没彻底搞明白,没有别的原因。

发布于 2022-10-11 04:51

恐怕不一致。

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意味着,我眼前的事物可能是不真实的,它们并非客观存在,也许是魔鬼在操纵着我的感官,让我被迫感知周围事物的存在,所以我无法判断眼前事物是否真实存在。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在思考、我在看”,由此推断“我在”。

王阳明的“未看此花时,花与心同寂。抬望此花时,花与心同在”这句话,有点类似主观唯心主义以及量子力学中的观念,认为观测本身就影响了客观事物。


前者在追求确定的事情,后者在探讨主观与客观的关系。

发布于 2022-10-09 1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