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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载运转

过载运转

原来过载运转不会让我减速的时候,我跑过所有我能跑的地方。

我被人艳羡独特的天赋,我自己却迟迟没有察觉,没人会当着我的面告诉我:我只要往前站一站,平白无故就可以让对面提心吊胆;我只要肯出手,就有机会打出别人需要努力耕耘好久才有的优势。 背地里的话语我知道了许多,有人说我注定会被削弱,也有人说我一旦失手便会一无是处,那时候我并不在意。我活得很快乐,开着过载运转,却实际上没有任何损耗,我就那么一直风驰电掣,无拘无束的跑来跑去。 我有机械飞爪和能量铁拳,我有法力电池和静电力场,我有很多别人想要的东西,那时候我没有意识到它们那么重要,我只是觉得开心就好,我喜欢过我自己的生活,我被人羡慕又被人嘲笑,我被很多人报以不能理解的眼光又被许多人支持和鼓励着。最后我凭借着这些,得到了所有人的赞赏,我登顶过,那种感觉很美妙,可我还是眷恋于开着过载运转自在地奔跑。

我叫做布里茨,是个以蒸汽为动力的机器人。

我生活在山一头的海边,一座独有风情的城邦。我只是这个城邦里千百机器人中的一员。 那时候的我每天流窜在皮特沃夫海岸线的西端,春天来时海边居民区的围栏里伸出很多的花,酒红色的花瓣从浓绿中生长出来,随身后的海风摇摆的菡萏,让我简单的生活有说不尽的情致。

我有许多好朋友,其中有一个高个子的科学家,叫做维克托,他似乎与我有着很深的缘分。他是个急性子,总戴着一张怪异的合金面具,起初可能是防止实验的火花崩到脸上,后来习惯了,因而他说话的声音总是阴森沉闷。 他有相当的科学天赋,只是他的成果似乎被人窃取了,他也因此消沉又自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想要给自己的身体来一场科技革命。在我开着过载运转呼啸而过的时候,他给自己做了一条机械手臂,那条手臂很是厉害,只是他不愿过多展示,仅偶尔给我过看它的本事。

我和维克托成为朋友的理由很简单,我们俩都喜欢皮城的香草汽水。我把汽水倒在自己的蒸汽发动机里,随着碳酸在我钢铁身躯里的反应,喷出香草味的蒸汽。而他喜欢长饮那饮料,再隔着面具狠狠打一个嗝。我俩在那段时间里,总爱就着海风分享香草汽水,或在冬天下雪的时候堆一个雪人,所有的雪人都被我俩加上稀奇古怪的机械特色,直到天暖了那些一时的设计都化在不那么清澈空气里。 我知道他的天赋,他也知道我的本领,我俩都曾天真的笃信着我的机械飞爪搭配他机械手臂里的激光射线,可以扫荡这个世界,只是我俩没理由那么做罢了。

有一天我对维克托说,有个女孩喜欢我,我也喜欢她。

那个女孩不难看却也算不上大美女,她独特的可爱。我与她初次见面的时候,惊叹于她面容的精致,那双眼睛忽闪着精灵一样剔透的光,我为和她相识高兴了好久。

惊喜和渐渐了解之后,我才注意到她和我一样也是钢铁的身躯,只是她更具人形,金色铜制的头发和晶亮的眼眸,分明出自巨匠之手,唯一的遗憾是她的动作,由于完全的人形设计,不能那么自然灵活。她身体用着古老的发条动力。在她身旁我有些相形见绌,我不够帅气,只有暗黄的钢铁和不断地蒸汽。维克托告诉我,发条和蒸汽这两种现在没人会用的古老工艺,怎么看怎么奇怪,可是你俩在一起却很般配。

很少有人会热衷于跟着一个漫无目的的机器人过载运转,可她偏偏有一个加速的力场,于是就跟着我在海边跑着,背后的发条转的很快,海风把浪卷在棱棱角角的防波堤上,又飞跑上来上来卷起她金色的头发。那些日子的阳光总是格外晴朗,晴朗的像这个可以以海为裙摆满面带笑的素颜女孩。

认识她的第一个冬天下了一场大雪,我和她去了皮城的东海岸。去过下过雪的海滩吗?没放晴的天空和海一样都是青灰色,被海浪洗刷过的暗黄色沙滩和白皑皑的雪随意的铺陈在海边,身后是雪地里的树木,树干透过雪显出古旧的黑色。我和她在树林里堆了一个雪人,这次没有加任何机械的成分,我把装上一个发条的想法藏在心里。

她的话很少,只爱和我分享她开心的事。我却能感受到她和所有人一样都会有的不快。我曾热切的盼望她把那些不愉快也告诉我,好让我分担一些,只是她从不这么做。那样的时候来临,她只是不言不语,空留我自己焦急的不知所措。不适应这种情况的我,也很少再开着过载运转肆无忌惮的跑,那是我第一次明白心里有个人,心里有着事,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后来我才知道,她有一个自己的小世界,那是一个球形魔偶。她可以和她的魔偶活在一起,只是忽然又加上了我。于是她也曾十分小心的,又带着期待和兴奋的,给我看过她的魔偶,和我分享过她的世界。那个小小的魔偶啊,里面装着她的全部,她所有的不愉快和小思绪,她喜欢的不喜欢的事,有一次她无意间让我看到那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我,我看到她银色的精致的面庞上闪过一丝红晕。

维克托有一天忽然告诉我,战争要来了。

我从未经历过战争,我、维克托还有她,也都是第一次面临这种事。所幸的是我们都有战争的天赋,我和她的设计显然是不同的,她那只魔偶,有着和维克托的机械手臂一样的杀伤力。她和维克托要去正面战场,而我则是去侧面战场负责筹备战争的最后火力。静静等待战争来临的那段时间,我们都焦虑不安,维克托因为成果被窃取的事情,似乎并不想和城邦高层们合作,而她似乎也对战争充满了焦躁和不满,同样的,她把这些思绪藏起来,只说给那只魔偶听。

我要去属于我自己的战场学习战争的经验,不管我曾被怎样的设计和试验过,真正的战争是不一样的。那时候我认识了我另外一个好朋友,一个我的搭档,格雷福斯。他留着茂密的大胡子,扛着一把火力强劲而且十分响亮的枪,披一件粗呢子的斗篷。他告诉我他的斗篷是纯爷们的装扮,我却觉得有点不伦不类,他还告诉我他那把叫做命运的枪嘶吼的时候就像放鞭炮,他自称法外狂徒。

我和他最后成为好朋友,因为他不像一个狂徒,只是和我一样喜欢没有烦恼的生活,尽管他也有着不愿提起的过去。
我开着过载运转冲上去的时候他会迅速一步跟上我,给我讲他那个身法叫做快速拔枪,是能占尽先机的神技,我却只看到他经常脚步踉跄,撞到墙上,之后又和我一起笑的连战争来临的事情都顾不得了。备战的时间里我俩作为搭档在侧面筹备着,他的火药冒出的烟气和我的蒸汽混在一起,大家相信我们的能力,只是不怎么原因与我们一道。大家都想在战争里有所建树,或者早早结束战争,只有和我臭味相投的格雷福斯,还醉心于皮城西的海和春天,我俩分享各种听到的和经历过的故事,然后哈哈大笑,他只有在我和他讲蒸汽和发条的故事时才比较沉默,还一本正经的给我提有些幼稚的建议和想法。


战争打响,战场是一座峡谷,那峡谷的每片土地草色嫩绿,溪水晶莹。在人人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时候,我和我的朋友还是那幅老样子,只是不得已要疲于奔命。她也来去匆匆,我从侧面跑去峡谷中央探望的她的机会不多,而她面临战争也很少有好心情,那些时候,她选择对我避而不见。 我是最被看好的,我有太多可以先手的方法,我可以让侧面战场打出优势。可我还是爱从峡谷上看海面的南风款款徐来,峡谷里草丛被翻起随后又盖下去的样子。 心里有我的人为我着急,他们告诉我这场战争不为别人,只为自己。形势所迫,我再不能开着过载运转自在地跑着,我终究要把自己的能力拿出来,为那些念着我的人努力。这时候的维克托、格雷福斯还有她,都选择以不同的方式支持我。

战争驶入白热化的时候,我这边有不少好消息传来,我有钩到了对面的射手,在被能量铁拳锤飞的瞬间,他就被大号铅弹的炮火吞没,随后我和格雷福斯拆掉了对面的工事。可是我却听说维克托在正面受挫了,他遇到一个没有下半身的鬼怪,在黑暗中猛然扑来,他在恐惧和苦恼中迷失,我们叫不醒他,却也被战争的风暴卷的自顾不暇。格雷福斯和我的组合在打出了一些优势之后,已经不能待在后方,匆忙赶去支援。他那把名为命运的大枪似乎后劲不足,射程限制了他后续想要冲锋的锐气,那个纯爷们不得已退避二线。而她,那个精致的看起来有些脆弱的女孩,却还在正面坚持着,她的球形魔偶在战争中表现不错,只是我看的出她依然剔透的眼神里透着疲惫,她把战争中所有受挫与失落的思绪依然选择对我闭口不谈。我多想告诉她我的表现,我多想拉着她的手一起结束这场战争,她却只抱着她的魔偶,漫不经心的告诉我加油。

战争结束了,我们都不是英雄。

皮城不是战争的主战场,我们只是这场大战的几个微不足道的分子,战后的皮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参加过战争的我们,都要经受战后复杂而又令人心寒的审讯,以完全断绝间谍的存在。多数参战的人,都为躲避这些踏上离乡的路。

醒来的维克托由于缺席最后的战役,加之和高层之间的不和,所有的功勋都被一笔勾销,战争中没有了他的记录。他留在皮城继续他的科技革命,痛饮着香草汽水。格雷福斯得到了认可,却因为曾经有过案底,也要接受审讯,他无奈选择离开,去了一个离皮城很近的地方。

战争究竟有多残酷?那个女孩在那个草色绿的能沁透你整个心肺的峡谷里,渐渐离我远去了。她在战后终于露出了笑容,可我觉得我和她越来越陌生,我已经太久没有听到她对我诉说她的故事,给我看她装着秘密的魔偶和魔偶里那个开着过载运转奔跑的我。她最后决定要去艾欧尼亚,远离这个大陆的岛国,那里崇尚自然和和平,她说那里才适合她。我说我要去北地弗雷尔卓德,那里有三个部落和终年的冰雪。

沉默之后,我俩互相祝福,然后一个坐上离港的船只,一个踏上奔赴北方的道路。

北地苦寒,还好我的钢铁身躯在这里可以勉强度日。这里三个部落的人民凶悍顽强,独有一方风土人情。

我试图在雪地里像过去一样开着过载运转奔跑,我的脚踩在雪里踏在冰上,和皮城的海滩与草地比起来很不一样。弗雷尔卓德没有那么多工厂和高楼,这里一望无际的雪原直通向冻得死死的海港,我突然发现原来在这里我是跑不起来的,我没有依照物,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我再不能漫无目的,肆无忌惮。于是我的过载运转变得迟缓,我开始真正超过自己机体能力的限制运转,并受到相应的阻碍,我在试着一次次抓住一点念头跑起来之后,身体便会像灌了铅一样,减速下来。

在远离科技城邦的北方部落里,和新认识的朋友簇拥在炉火旁,听着外面北风呼啸,颤抖着想念她,我知道我是不冷的。有些感情就是没有什么波澜,看似无疾而终。但是在心里,早也有滔天的浪只猛扑上一个狭小的倾泻口,最终流下来的只是缓缓的泪,剩下的在心里成了一圈又一圈,一回又一回的漩涡搅动翻滚个不停。就像她的魔偶,曾就那么静静的悬在哪里,不声不响,却陡然扭曲了周围的一切,连同着空气、时间和心灵。我开始念及她的好,她精致的面容和剔透的眼睛。

维克托的科技革命好像取得了成功,只是接受他的不是人类,而是一些虚空生物,他开始不那么低沉,时常托人给我带来香草汽水。格雷福斯做了警察,狂徒风格的警察,也似乎越做越好,只是好像不再那么总是没头没脑了。

她在离开皮城的时候,留给我一个小小的蒸汽发动机,和我身上的一样。她告诉我,本来想装在那年冬天我和她一起堆起的雪人身上。

弗雷尔卓德没有香草汽水,我开始往我的蒸汽机里灌入冰块与烟叶,那使我的蒸汽更加浓郁,随后我感受到钢铁身躯也像有了血液,麻木而舒缓,只是在那阵烟雾散去的时候,我会很想回到皮特沃夫的西海岸,很想念那里的海风和花香。

听闻皮城开始了新一轮的科技繁荣和外交活动,我和格雷福斯回到了皮城,和维克托重聚。 战后重建非常的快,据说几个月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战争的影子。维克托给我看他的设计成果,那些战争机甲的改造精密严谨,他的才华展露无遗;格雷福斯脱下制服换上他那件斗篷,给我展示他改造后的大枪,新命运,然后打出更响亮的枪火给我听。而我只有一个变得会减速的过载运转,告诉他们其实我和你们一样,变化甚多。我们都彼此报喜不报忧,说那段战争的时光,并没有给今天的自己造成什么悔恨,现在想来怕都是些赌气的话。

我们熟悉这里的一切,可是海风和花朵却对我们很陌生,皮城西还是那个皮城西,人还是那些人,只是我们都变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们在一起还是像原来一样可以傻笑,可以分享所有自己和听到的故事,分享香草汽水和防波堤旁的道路。

这一年的冬天皮城又下了一场大雪,皮城的东海岸,我堆了一个带着笑的雪人,背后装着一个锈迹斑斑的蒸汽机,格格不入的落后科技,望着眼前的海,祝福着天边一个同样落后的科技支撑着的坚强精致的生命。

原来过载运转不会减速的时候,我每次奔跑耗费的都是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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