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万能的我们
被万青圈粉是在2016年的深圳草莓音乐节,《秦皇岛》开头的那一声小号仿佛海怪冲出水面,带所有人上了云霄。乌云之上,光芒万丈,海怪和一切瞬间化作乌有……
万青主动与时代脱节,偏居石家庄,哪怕是最狂热的乐迷,对他们也是知之甚少。南方人物周刊近期发了一篇万青的封面文章: 万能青年旅店 出入太行,骤雨重山 尝试向好奇的人们描绘这支乐队所在的世界:董二千先生和姬赓老师同吃一份饭的感情,乐队多元的音乐品味及风格根源,几个人对自由(摩托车)及独立创作的坚持…… 看完之后让人忍不住庆幸可以与如此可爱又伟大的乐队活在同一个时代。
不万能
“我不明白中年危机是怎么回事儿,因为一直在危机里,从青春期就是在危机里,无忧无虑的时间很短。那个(所谓的万能,年轻的无限可能性),很早在我们心里面就幻灭了。就是自己想做的事儿,和条件、和才华之间的距离,挺早就没那么自信了。全面的悲观。”
“全面悲观”是万青许多作品的内核。姬赓的话一下子击中了我。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懵懵懂懂,靠个人努力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上坡路,走得比较顺利,自然就相信一切的可能性。到如今年岁渐长,看清生活的荒谬和虚无,“坚硬的时刻”处处都是,无可奈何,早该承认自己“不万能”。
素未谋面的人,如此轻易就说出了你一直难以用言词表达的想法。
我们
“和人联系太多了没用,没意义,又不喜欢,不是那样的人。” 万青对个体漠不关心,却无法停止对“我们”的关切, “我们是一体的”。 他们的作品里面有种普世的、恒久的价值,繁复的旋律和现代诗般的词,讲述的是你我的故事。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想想还有人和你一样,感觉没那么糟糕了吧。